淡淡的檀香充斥在整座閨房內,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
靜心安神的檀香並不能讓鞏麗心裏的社死感減輕半分,作為一名專業演員,自己竟然因為太享受而忘了自己正在演戲。
這是她出道十年來唯二出現過的情況,上一次還是在五年前和張一牟演古今大戰秦俑情。
想到張一牟這個名字後,鞏麗的眼神微微黯淡,這份曾經轟轟烈烈的情感也快要走到盡頭了。
也許是明天也是今天,鞏麗不知道張一牟什麼時候會和自己說分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無法繼續忍耐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鞏麗的思緒亂飛,片場的人也並沒有因為她剛剛的失誤而指責,只是猜測鞏麗現在可能在自責吧。
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已,沒有人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張國容看了一眼默然的鞏麗,主動走到陳立安面前,開着玩笑說:「立安,你是不是學過,鞏麗剛剛好享受的。」
陳立安的指尖輕輕轉着毛刷的杆子,看着張國容說:「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試,你肯定會故意報復我!要是以後聽不到別人誇我帥,那就太沒意思了。」張國容一副我才不上當的表情,頓時逗笑了在場的人。
鞏麗心裏的陰鬱也被驅散了,重新恢復到那副溫婉大氣的樣子,看向大家說:「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再來一次吧。」
「沒事,再來一次。」程凱歌也格外寬容,這要是放在原來的女主張晶瑩身上,估計他就要抓狂。
機位重新恢復,飾演管家龐安的老演員也退出鏡頭外。
陳立安重新坐到如意的閨床上做好了準備。
鞏麗走到床前坐在軟墊上,然後看向陳立安小聲地說:「你別掏的那麼好,太舒服了我會出戲的。」
陳立安心裏升起一絲莫名的笑意,不過面上還是帶着端午的木訥和怯懦點了點頭。
看到陳立安答應後,鞏麗才俯下身子趴在陳立安的腿上,白白的臉蛋輕輕地放在陳立安的大腿上。
穿過窗戶的光線柔和地照射在鞏麗的臉上,陳立安看着她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晶瑩通透的耳垂,伸出手指輕輕捏住她的耳垂,輕輕吹了一下耳邊散落的髮絲。
鞏麗差點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斜着眼睛幽怨地看向陳立安,小聲地說:「你幹嘛要吹氣?」
「姐姐,有頭髮擋住了。」陳立安代入端午的角色,輕輕回道。
看着陳立安都已經進入狀態,鞏麗抿了一下嘴不吭聲了,只是心裏的感覺卻很奇怪,女人的耳垂真的很敏感的。
程凱歌那邊已經喊了開始,鞏麗連忙收起異樣的思緒,緩緩閉上眼睛,享受着弟弟的溫柔的采耳。
隨後陳立安右手捻起毛刷在鞏麗的耳廓上輕輕掃過,細微的酥麻感瞬間讓鞏麗的眼睛微微眯起。
哪怕是經歷過一次,但是鞏麗依舊覺得好舒服,在陳立安的視線里,鞏麗眯着眼睛的樣子,像是被摸下巴的貓慵懶又性感。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鞏麗心裏很迷戀很享受,趴在陳立安的身上讓她感覺很愜意很放鬆。
不過很快管家龐安就進來了,鞏麗立馬回過神重新想起自己在拍戲,然後有些埋怨陳立安怎麼這麼會撩,都說了讓他不要那麼認真的。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酥酥的麻麻的像是有電流在體內穿過一樣,鞏麗感覺自己好像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以前也讓別人幫自己採過耳,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鞏麗心中帶着疑惑,不過這一次沒有忘記自己還在演戲,而不是在享受陳立安的服務。
不過這場戲份並不好拍,這是端午和如意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種感覺很重要的,程凱歌總是覺得拍出來的東西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就這麼一個鏡頭,反反覆覆拍了十幾次,而每一次陳立安都會捏着鞏麗的耳垂,然後用毛刷輕輕的為她采耳。
鞏麗敢發誓,這是這是自己拍的最難受的一場戲!
每拍一次都會體驗一次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關鍵每一次都很短暫,還沒眯着眼享受一下呢,就要站起來說台詞了。
這讓她的心情越來越鬱悶,心裏的不滿和怒氣也在積攢。
直到第十五次拍攝的時候,鞏麗終於忍不住心裏的脾氣了,接管家龐安的戲的時候,語氣中就帶着訓斥和不滿。
這一刻她真的和如意一模一樣,那種從骨子裏瞧不上龐安的蔑視,哪怕面色溫婉語氣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威嚴,不容置疑。
這樣的發揮程凱歌終於滿意了,覺得這樣的如意才是對的,一個僕人哪怕是管家,破壞了自己和弟弟的休憩時光,身為主子的如意怎麼會沒有脾氣呢。
這一次很順利,鞏麗將心裏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了,很完美的展現出自己影后的實力。
只是鞏麗心裏的鬱結卻沒有完全抒發出來,眼神中的不滿陳立安一眼就看出來了。
陳立安倒是很能理解,就像是自己花錢去會所,小姐姐各種柔式手法,但是就沒有下一步,讓你起立又坐下...起立又坐下...反反覆覆。
發明柔式的人真該死啊!一點都不奔放、不激情、不藝術!
這場戲拍完之後,又開始繼續拍攝其他的鏡頭了,只是鞏麗的狀態明顯下降不少,總是帶着一絲幽怨的味道。
很多場戲都是反反覆覆拍好多次,才能達到程凱歌的要求。
這樣的效率並沒有人覺得不妥,大家都很耐心的一條條拍,程凱歌也喜歡這樣一遍遍的磨一個鏡頭。
在下午四點鐘,陽光沒有那麼明媚,鏡頭裏的畫面沒有那麼好看之後,程凱歌就宣佈收工了。
聽到收工之後,鞏麗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好,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陳立安卻狀態好的嚇人。
這讓鞏麗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怨氣,只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怨陳立安還是在怨自己。
拍了一天的戲,鞏麗神色有些疲憊,不僅要和陳立安對戲還要和張國容對戲,她的戲份是最多的,休息的時間也最少。
收工之後,鞏麗看見陳立安換下戲服,手裏卻還拿着拍戲時用的那根毛刷。
心中忽然湧起一種衝動,想要讓陳立安在給自己采一次,不然真的會心痒痒!
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隨即就被她掐滅,人家又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和僕人,哪有拍完戲還讓人采耳的。
鞏麗帶着淡淡的遺憾強忍着衝動收回了目光,思索着待會要不要找人給自己采耳,古鎮裏應該有采耳店吧。
這裏距離揚州不遠的,應該會有,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像陳立安弄的那麼舒服。
回去路上的小巴車裏,陳立安坐在鞏麗的前面,修長的手指還在轉着那根毛刷,輕盈的像是羽毛一樣在他的指尖跳躍。
一路上鞏麗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陳立安轉着毛刷的手指。
原來男人的手指也可以這麼好看,應該說是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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