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還挺照顧的。」顧尋看他不回答,又問。
他瞥了他一眼,否認道:「你別瞎說。我不喜歡她這樣性格的女人。」
陳燼如實說道,分外坦誠。
「我看她那股拼勁兒,挺有寧灣的影子。」
「是她自己黏上來的。」
他可從來沒招惹過她。
陳燼捻滅了燃盡的煙頭,丟到了垃圾桶里。
因為上次陳燼的阻攔,梁師未乾脆住了一個禮拜的院。
之後的幾天,只有梁世安來看過她一次。
她父親很忙,梁師未只記得小時候自己見不到父親幾面。
母親陸羽慧走後,梁世安的身影才多了起來。
他已經有點白髮了,過來的時候,給梁師未帶的是一束向日葵。
那是她母親最喜歡的花。
梁師未本來挺開心的,看到這話,一下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不過她也知道,這麼多年,梁世安始終在等他母親回來。
父女二人寒暄了一會兒,梁師未心情好多了。
「未未,你跟祁慕的婚事,你還小,要是不想的話,不着急。」
梁世安一向很尊重梁師未的決定。
「嗯,爸你放心。」
她沒說祁慕的事,畢竟其他的男人怎麼辜負她,梁世安永遠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她穿着病號服下樓送梁世安離開,看着他開車走後,開始一個人在院子裏遛彎兒。
午間的陽光特別好,梁師未愜意的在長椅上躺着。
只是剛躺了沒幾分鐘,她就被一個不明物體抓住。
她突然被人抱住了雙腿。
她定睛低頭一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兒,屁大點兒。
不同於別的小孩兒,要麼帥,要麼軟,眼前這個倒身上雖然穿着病號服,眉宇間很是溫柔,讓梁師未幾乎一瞬間就確定,這個小孩兒長大了指定是個暖男。
溫柔里夾雜着絲絲病態的柔弱,一時間還真是雌雄莫辨。
總之就是怪好看的。
「這你兒子?真可愛。」
一旁的病友看到小孩兒之後,又看了看梁師未,迅速確定了二人的母子關係。
梁師未也是一時語塞。
如果自己有一個龍鳳胎弟弟,他一定長這樣。
不過她確定肯定以及篤定,她絕對沒有生過任何東西,認識陳燼之前她還是個處女。
她剛想蹲下來,幫着孩子找家長,只見男孩兒從自己的病服口袋裏拿出了一枚鑽戒,套在了梁師未的無名指上。
梁師未一瞬間是抗拒的,迅速收回了手指,結果那戒指戴是好戴,摘卻要費點勁兒。
「給你的,別摘。」
他說話的語氣,還真是熟悉呢。
「傘傘,知不知道爸找了你多久。」
男人拿藥出來,一眼鎖定了傘思寧之後,快速小跑着到了男孩兒的身邊。
他眼神關切的看着傘思寧,臉色言語中都沒有責怪,額間細密的汗珠顯出了他地交集。
估計是找的很辛苦。
男人轉頭正要道謝時,卻看到梁師未一臉驚訝的正望着他。
「陳燼,是你啊。」
啊這......
啞口無言。
眼前這個溫柔耐心的好父親,確是跟她在床上、車上、路上翻雲覆雨的那個詭譎的總裁。
梁師未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覺得信息量有點兒大。
陳燼把孩子護在身後,然後上前走了兩步,把梁師未掉在地上的那小包紙巾撿起來遞給她。
遞給她時,配合着他那雙諱莫如深的雙眼,好像在說些什麼。
只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陳燼抱起傘思寧,準備回到住院部去。
「那是媽。」
傘思寧嘴巴的位子剛好就貼在陳燼的耳邊,於是他指着梁師未的方向,用一種嚴肅又虛弱的聲音告訴陳燼。
「她不是你媽。」陳燼極快否定道。
「可是她跟照片上的媽媽長得一樣」
「不一樣。」
「一樣。」
「那也不是」
離得越來越遠了,梁師未到底沒聽出來他們在說什麼。
遠遠看去,只不過是一個瘦高的男人,穿着西裝,身板筆直的信步朝門口走去。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個縮小版的他似的,兩個人在有意無意的交談着,小的那個則是滿臉的迷茫,時而露出不解的神情。
走了很遠,陳燼放下傘思寧,耐心的給他灌輸着:「傘傘,你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最獨一無二的存在。你媽媽她是那樣的有魅力,而且她很愛我。剛才那個女人她都不是,而且她也並不愛我,懂嗎?」
陳燼很少一次性說這樣多的話,只有在談生意時和面對傘思寧時才會滔滔不絕。
只是四歲的傘寶對這些還是不明所以,他拉住陳燼的手,十分天真的懇求道:「那如果讓剛才的阿姨愛上爸爸,她是不是就能成為我的媽媽了。」
「」
泛情的人往往最是無情,梁師未那種女人真的會愛上別人嗎?
陳燼沒再答話,給傘思寧哄睡着後,他悄悄地離開了病房。
他在門口打着電話:「顧尋,明天過來幫傘傘轉個院。」
回到病房裏的梁師未,看着手上的鑽戒,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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