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開車不能分散注意力來阻止她,她便主動俯身調戲他。
這讓陳燼分心得厲害。
一心只想這小妮子幾天不見,功夫長進很大。
「你再這樣我就」
「怎樣?又要把我丟在半路嗎?」
陳燼不說話了。
他不停的深呼吸,想平復自己,可最後所有的忍耐都隨着他一腳剎車,而同時爆發出來。
陳燼解開安全帶,二人把所有的欲望宣洩在夜裏。
她身體摺疊在車後座,跟他你儂我儂着。
結束後,他捏着梁師未疲憊的小臉兒,誇讚道:「要不是今天,我竟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
今晚的梁師未讓他空前的滿意。
她活像一隻成了精的狐狸,活活要把他吃干抹淨。
只是激情過後,此刻的梁師未像只被折騰壞了的小奶貓,靠在墊子上沉沉地睡去。
等她再次醒來,只覺得渾身疲累極了,好像昨夜一整晚都在跟人打架。
她休息了半個上午,下班時,想去半灣碼頭拿昨晚自己落在那裏的包包跟內衣。
她不敢一個人去,於是找來陳燼給他壯膽。
過去的時候,她看見陸承平竟然還沒走。
梁師未這個暴脾氣,看見陸承平時,一下便想起了昨夜的委屈和兇險。
她走到正品着紅酒的陸承平邊上,上去就是一巴掌。
也許是因為陳燼在邊上的原因,梁師未這一巴掌打的巨響。
空間絕後。
「合同不簽,還想睡我。就憑你,也配?」
陸承平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到懵逼。
他反映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梁師未。
「你個小騷貨,昨晚打了我,今天還敢來!我非得找人把你抓起來,讓你好好伺候伺候我。」
陸承平嘴裏罵罵咧咧,然後上前就要抓住梁師未。
梁師未自然不會吃這嘴上的虧。
「你才是騷h,你全家都是!」
氣上心頭,連罵人都如此的幼稚。
陳燼的位子離她不遠,耳中傳來了梁師未憤怒里,帶着些天真又稚氣的咒罵聲。
筱爾,他看着梁師未手裏拎着高跟鞋,踩着小碎步,踮着腳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路上時,還差點崴腳。
她晃了晃腦袋,左右找路,尋到了前方等着自己的陳燼。
他款款站在那兒,像是等了她許久的騎士。
「快點。」
陳燼勾了勾手指,讓她快點過來。
梁師未滿眼星星地看着他,跟着身子一起跳動的黑色長髮散落到腰間,少女驚恐的神色不在。
公主拎着她不算整潔的裙擺,逃離了惡魔的枯冢。
陳燼接到梁師未後,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一路上,梁師未的話很少,表現得跟以往主動找話題的她大相徑庭。
到了公寓樓下,梁師未遲遲不肯上去。
她陪着陳燼停好車後,要求陳燼陪他去樓下的便利店。
梁師未拿了兩打罐裝啤酒,然後在附近的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
她嗜酒如命,熟練地開了一罐,喝了一口,嘴裏發出了「斯哈斯哈」的聲音。
「來一個?」梁師未遞了一瓶酒過去。
陳燼瞅她,一動不動。
「算了,你這種大少爺,肯定喝不慣這個。」
梁師未正要撂下高舉的右手,卻被陳燼拖住。
一陣溫熱襲來,他們的臉上同時現出了錯愕。
陳燼接過,小口小口地抿着。
她滿意地笑了。
寂靜的夜,暖黃色的街燈照出一片天地。
梁師未抬頭。
月亮醉了,她也醉了。
筱爾,她忽然眼神清明地抓住了陳燼的手。
原本掛滿悲傷的臉被逐漸泛起的笑意佔領,她臉上泛着羞赧的緋紅色,眼睛彎彎,像天上的月亮,眼中便是萬千星辰。
「陳燼,我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你。」
她拉了長音,一字一句卻又分外堅定。
「你說的話,有幾句能信?」
陳燼只當她喝多了胡謅,來調戲他。
她說話向來口不擇言。
梁師未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對沒接觸過幾次的男人如此入迷,貪戀他極致的理性、可怖的自控,還有令人艷羨的野心。
梁師未也從來沒有跟人說過喜歡,因為她覺得過分幼稚。
可那些蓬勃的思念在她的心中泛濫成災,從每一個能夠表達的縫隙里,旁逸斜出。
「其實我經常會一個人在夜裏偷偷地想你。」
「我想穿着吊帶,直白地誘惑你。或者我趁着酒勁兒壁咚你,強吻你我想你抱着我,一直抱着」
說着,她站了起來。
走到了陳燼的身前,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看着陳燼傻笑着,然後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酒嗝。
陳燼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任她在自己懷裏趴着,蹭着,打着瞌睡。
等她情緒穩定些了,陳燼很溫柔地從口袋裏掏出了小包的紙巾,抽出一張,一點點地擦着被她哭花了的妝。
正當梁師未滿含期許等他的正反饋,陳燼卻薄唇微啟,漠然道:「依戀不是喜歡,你得學會分清楚。」
梁師未啞然。
陳燼扶着背起她往家裏走着。
他嘴裏叼着煙,含糊道:「而且我不喜歡主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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