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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吃過晚飯後
季宅
老爺子急的團團轉,打了唐君瑤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讓季管家去查了以後才知道,今天值大班,這會肯定手機沒在身上。
他知道這丫頭看診有一個習慣,就是對患者特別認真,負責,期間不會把手機帶在身上,都是調成靜音放在抽屜。
根本不像她的性格那樣尋求刺激,速度。
季老爺子吩咐季管家給自己拿降壓藥。
沒一會,季管家拿來了藥,還端來了一杯溫水,有點擔憂的神情:「老爺,您就別跟着急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啊就該放寬心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這少爺啊不一定就是網上寫的那樣跟陸曼小姐複合了,現在的一些記者就是太閒了,一抓住點什麼就使勁往網上搬弄是非,賺那點流量錢,可別輕易信了,您要真擔心就給少爺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季老爺子吞了藥,喝了一口水,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哎,這混球有他後悔的,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季管家噗呲一聲笑了,「您還真是會比喻,少爺就是太重感情了,把陸老爺子放心裏,所以才處處對陸曼小姐縱容,也不見得就是喜歡她。」
季老爺子又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心性是很好的,就是感情上不開竅啊,你說丫頭要是看見了這新聞不得對他失望啊,哼更好,我就不幫他下熱搜,讓他掛着,讓丫頭看看,我等着看他追妻,打臉。」
季管家無奈笑了,老爺還真是孩子心性。
跟少爺置氣呢。
不過他也想看少爺追妻火葬場。
11點左右唐君瑤看病患還有幾個,打了聲招呼起身去上廁所,剛蹲下。
外面洗手池就傳來了兩個女孩的議論聲。
「你看新聞了嗎,原來季爺是有女朋友的,難怪那麼多年都不近女色,這是等白月光呢,好深情哦,真羨慕那個女孩子。」
「對啊對啊,我也看見了,現在熱搜居高不下呢,這肯定是季爺授意的,不然你說誰敢掛他的新聞啊。」
「我也這麼想,肯定是為了給陸小姐一個名分。」
「哎真羨慕這個陸小姐,被陸老爺子收為孫女又搭上了季爺,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說我們也同樣普通怎麼就沒遇到一個豪門貴族收我們做義女的呢?」
「趕緊洗完手上班吧,別白日做夢了,咱沒這命,踏實上班吧」
聽了全程的唐君瑤也是沒想法了,吃瓜吃到自己丈夫身上了,該以何種心態面對。
果然是有白月光,那天晚上的口紅還只是猜想,現在實錘了。
當初蘇雪還懷疑他是一個gay,真的猜錯了,他不要太正常。
上完廁所洗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手,準備從口袋裏面掏手機,發現沒帶。
算了沒什麼好看的。
整理了一下儀容,邁步繼續上班奮鬥,沒什麼比自己上班賺錢更踏實的事了。
彼時
柯尼塞格停在了御苑的別墅門口
徐明凱有點忐忑的看向座位上準備下車的男人:「季少,網上關於你跟陸曼小姐的新聞已經鋪天蓋地了,要撤了嗎?」
寂靜,一瞬間的車廂安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
沉吟良久,男人輕啟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掛着」
徐明凱,以為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的道:「掛..........掛着?」
徐明凱以為自己聽錯了,季少你沒搞錯吧,不怕少奶奶誤會啊,你這是在離婚的邊緣蹦躂,使勁蹦躂。
男人沉聲,寒冷道:「聽不懂中國話了,要去南非學學嗎?」
徐明凱忙不迭的回:「聽得懂,聽得懂。」
徐明凱:你除了會用南非威脅我,還能幹啥?
看着季翰誠進門的背影,徐明凱有點無奈的直搖頭。
季翰誠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唐君瑤的房間,他知道晚上她不會回來。
女人的房間依舊是那麼的乾淨簡單,帶有一點冷。
看見這張床不禁讓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掐着她的腰瘋狂索取,女人嬌滴滴的眼裏滿是水霧的望着自己求饒,那柔軟的細腰,仿佛他用力一點就能掐斷,很細很軟,手感很好。
使人流連忘返,結束以後,他抱着她的腰很踏實。
可這女人是真的氣人,除了身體很吸引人,這嘴跟思維是歪的,居然把他當成那方面的勞動力。
他季翰誠要是不允許,誰能上他的床。
在唐君瑤的房間呆了一會,不舍的回了自己主臥。
第二天清晨
唐君瑤吃完早餐澡也沒洗,洗了個臉就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太困了。
寒冬的被窩並不暖和,哪怕是珊瑚絨的被套都不能溫暖自己從外凍回來的身體。
今天的房間異常的暖和,並未感覺到一絲的冷意,不用跟被窩做融合,她沒多想,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她的睡眠一直都是很好的,只要睡着,就會睡的比較死。
爺爺以前經常說她像母親,這個睡眠都能遺傳,說她母親以前也是這樣,只要睡着了雷打不動,不管樓下多少的熱鬧,她都沒半點動靜,仍會保持一個姿勢安靜的睡着。
基因這種東西很玄乎,說不清道不明。
比如孩子長大後五官會隨媽媽,性格會隨爸爸,又比如說孩子的五官性格完全不像父母,可以讓親生爸媽懷疑這孩子是撿來的。
睡到下午3點,唐君瑤才迷迷糊糊醒來,瀝瀝淅淅的下雨聲,敲打在窗戶。
煩躁感油然而生
最討厭的就是寒冬下雨了,但凡厚重的外套打濕就很麻煩,夏天的話即便全身濕透,太陽底下機車騎一圈就能速干。
叮咚一聲短訊的提示音響起。
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慢吞吞的坐起來,攏好被子,撈過手機查看。
眉頭緊皺,信息的內容自己早就清楚的,但是看到的時候還是胸口一怔,微微作痛。
她大約掃了一眼,大致的小作文就是,季翰誠跟別人的聊天記錄,是對方問,季翰誠答:我眼瞎嗎,會喜歡上這種心機女。
在他反覆說對自己沒興趣的時候,她就很清楚他的想法,可清楚他的心思是一回事,親眼看見他把自己的心思毫不保留的分享給另外一個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裏有多厭煩了。
失神期間短訊又進來了,還是這個陌生的號碼,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喜歡季翰誠,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她誤會,離開。
無非就是想上位,難怪季翰誠會那麼自信,是有那麼多上趕着的。
對方約了自己在隨心咖啡館二樓包廂談事情。
她不免冷哼,這個咖啡館是真的很紅,不管是上次蘇雪相親,還是這次談判都是選在了這個地方。
真是個好地方,悲歡離合聚集地!
掀開被子,打開窗簾,這一刻看見窗外的雨水更加的煩躁,不知道蘇雪起來沒有。
她又轉身走到床邊拿過手機,就給蘇雪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出奇的很快被接了:「喂,起來了就來接我下。」
蘇雪有點開心這個及時電話:「好的,馬上到啊,有急事是吧,好的好的。」
唐君瑤:這人沒睡醒嗎,怎麼自言自語,她到底在跟誰說話?
這邊的蘇雪掛完電話立馬對蘇母道:「媽,我今天不能陪你去陸家打麻將了,瑤瑤有點急事,在那邊都急哭了,唐爺爺剛走,她這無依無靠的我不能扔下她。」
蘇母一聽唐君瑤哭了,也不免強她去了,忙催促道:「你趕緊的,別墨跡,問清楚什麼事情,要是有需要你就幫着點,你解決不了的就找你哥,多安慰安慰啊。」
蘇雪出門以後,蘇母還一個人喃喃低語:「這孩子可真不容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