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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曉時,喬笙走出了房間。
陸廷淵還保持着那個姿勢跪着,只是身形微微顫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她停在原地,腦海中回憶着昨夜後來發生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她聯繫了沈聿。
喬笙問他,自己該怎麼做?
該原諒陸廷淵嗎?
可是她覺得好難做到,有些錯,不是用一聲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
他對不起自己的太多了,傷痕可以痊癒,但那段灰暗絕望的經歷,是永遠忘不掉的……
不該原諒陸廷淵嗎?
可,他是安安的爸爸,安安好不容易回到她的身邊,她不能連一個家都不給安安,她不能讓安安變成沒有爸爸的孩子。
因為自己,陸廷淵捨棄了一身的傲骨,他心甘情願的下跪彎腰,只求她給他一個機會。
他那樣卑微,如同多年前的自己。
恍惚中,喬笙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廷淵,為什麼我們之間,總是錯的。
喬笙想起了沈聿對她說的話,他說。
「喬喬,無需在意別人,你需要在意的,是你自己的心,你怎樣想,就怎樣去做。」
「人生很短,別留遺憾。」
「月亮永遠都在,在你看的到,或看不到的地方。」
沈聿指的月亮,是他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是一個月牙形的銀藍色吊項鍊,因為材質特殊,在夜晚的時候,吊墜會散發皎潔的白光。
思緒飄回,喬笙的目光看向陸廷淵。
她抬起腳,走向了陸廷淵。
……
一個上午,三個人寸步不離的待在一起,喬笙幾乎是黏着喬安,恨不能在一天的時間裏,彌補安安缺失六年的母愛!
山莊又大又豪華,為了喬安,陸廷淵還特意請人建立了一個小型的遊樂場。
上午的時間,他們三人在那裏度過。
吃過午飯,陸廷淵叫了喬笙去露天陽台說話。
他下午時要去皇冠酒樓,去解決競標會和那夜意外這兩件事情!
這兩件事情都因喬笙而起,她本該和陸廷淵一起去的,可將安安獨立留在山莊,喬笙實在不放心。
帶安安去酒樓,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酒樓里龍蛇混雜,要自己命的人還在人群中,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她和陸廷淵的女兒找了回來,對安安而言,是很危險的事情。
她要保護好安安,絕不叫她再受什麼傷害!
「笙笙,交給我就好,你和安安,等我回家。」
陸廷淵有着何等的實力,喬笙是最清楚不過的,加上有封寂在他身邊,具體發生過什麼,封寂都知曉,所以喬笙並不擔心。
不過說到回家。
昨天她只是抽空回了一趟莊園,奶奶還在等她,她得回莊園才行。
將事情告訴了陸廷淵,他思索片刻,「笙笙,等我回來,我陪你一同回莊園,眼下山莊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怕你和安安一出山莊,被有心人盯上。」
細想過後,喬笙點點頭。
為了萬無一失,為了她與安安的安全,她會在這裏,等陸廷淵回來。
分別時,陸廷淵輕聲詢問,「笙笙,山莊這樣大,卻只有你和安安兩個人,你怕不怕?」
他這是在故意逗自己。
看到陸廷淵的心情和臉色都好了一些,喬笙沉重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她順着他的話回答着,「我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害怕?何況還有安安陪着我。」
頓了頓,喬笙補充道,「廷淵,早點回來,奶奶還在莊園等我,我們一起過去。」
這樣的話,聽的陸廷淵心頭髮暖,他重重點頭,步子向前一邁,陸廷淵低着頭,想要去吻喬笙的嘴角。
恰好喬笙抬起手,手的位置正好在兩個人之間,陸廷淵眸色微暗,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是他太無恥,他們已經沒了關係,卻還時刻想要吻一吻她。
他哪裏還有資格,這樣的舉動做的多了,他會被笙笙討厭的。
陸廷淵不知道的是,喬笙伸出手不是拒絕他,而是,想給他一個擁抱而已。
「笙笙,抱歉。」
他又說對不起了。
這是喬笙最不願意聽到的……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起碼現在,他沒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我先走了,等我回來。」
喬笙嗯了一聲,送着陸廷淵到了庭院,在陸廷淵上車前,喬笙心頭莫名疼了一下。
在他開車走之前,她忽然喊着,「陸廷淵!」
下一秒,他下了車站在她面前。
「笙笙,怎麼了?」
喬笙舔了舔乾澀的唇,她告訴陸廷淵,「我曾一夜未眠,只等你主動聯繫我,告訴我你是平安的,那一夜我告訴自己,只要你發消息給我,只要你讓我知道你還活着,我們就重新在一起。」
「可是廷淵,那時我沒能聯繫上你,也等不到你的任何消息。」
「所以這一次……」
未等喬笙的話說完,陸廷淵已經輕聲打斷,「笙笙,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已經錯過你一次了,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喬笙低頭看着陸廷淵伸來的手,她緩緩遞了過去,被他牢牢握在掌心裏。
陸廷淵答應着她,一旦解決完事情,就會回山莊。
喬笙點點頭,目送着陸廷淵離開。
即便她沒有說,陸廷淵和她心裏也都有了答案,她願意給他最後一個機會,或許是因為安安,也或許是因為愛他太久,需要給自己一個結果,亦或者是,她是個父母不明的孤兒,太渴望一個完整的家。
喬笙一直看着陸廷淵離開的方向,直到偷看着的安安走來,揚起手勾住了她的手指頭,輕輕晃了晃。
喬笙低頭看去,她彎着腰,親了親喬安的小臉蛋,柔聲道,「安安,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好不好?」
喬安靈動的眸子眨呀眨。
只要是媽媽說的,她都願意,喬安點點頭,靠在喬笙的懷裏。
她願意,願意和媽媽一起,等爸爸回家!
同一時間。
皇冠酒樓。
封寂帶着人抵達華麗的大堂,所有人都已等候在大堂內。
人多難免口雜,已經有不少人心生怨言。封寂先禮後兵,說了好些安撫的話,又拋出了一定的利益,讓大堂安靜了下來。
大堂四角,酒樓的每一層和酒樓外廳,層層保鏢封鎖,看管着所有的人。
陸知厲冷呸一聲,「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廷淵太任性!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了這樣多的豪門世家,實在是不值得!」
一旁的陸老爺子並沒理會,只剩下陸知厲一個人喋喋不休,說了好些難聽的話。
到最後,陸知厲湊在老爺子耳邊提醒着,=,
「陸廷淵現在活蹦亂跳的,有他在,陸家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拿捏在手裏,而他一心只有喬笙那個女人,父親,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着我們陸家幾百年的家業,在一個女人手裏毀掉?」
「當初的計劃因為陸廷淵病重不得不停止,可現在陸廷淵已經痊癒,父親,您該拿個主意了!」
陸知厲的耳旁風吹的太厲害,即便陸老爺子很有理智,此刻也下了決心。
「計劃,是一定要進行的,拖下去只怕夜長夢多,今晚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