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龍說道:「這一點你儘管可以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一定不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我會好好活着,我還要每年清明給你上香呢。」
「呵呵,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為什麼連露面的勇氣都沒有呢?」陳六合冷笑的問道。
「沒有必要了。」王金龍淡漠的說道:「好了六哥,時間差不多了,你該上路了。」
緊接着,王金龍的聲音再次響起:「殺了他!」
隨着話音落下,大廳內的槍聲再次響起,那些持槍壯漢們不再猶豫,子彈像是不要錢一樣朝着陳六合躲藏的方向不斷射擊,沒過多久,那大理石打造的吧枱,就被打得千倉百孔,十分狼藉。
而陳六合,則是頭都不敢冒,那流彈四處紛飛,情況對他來說,十分危險。
窩在吧枱後,陳六合面無表情,他掏了掏口袋,幾枚硬幣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這一刻,陳六合露出了一個冷厲的笑容,他側耳傾聽着槍聲所在的位置,判斷着槍手們與他的距離以及具體的方位。
終於,一直窩着的陳六合動了,他踹出一腳,把身前的高腳椅給踹了出去。
「砰砰砰」高腳椅滑出了吧枱,登時吸引了所有槍手的注意,子彈一窩蜂的射擊了過去。
於此同時之間,陳六合一個快速的縱身而出,人還在空中,手掌就在空中甩動。
「嗖嗖嗖!」三道光影,夾帶着厲厲風嘯,三枚硬幣被陳六合第一時間給甩了出去。
不等那些壯漢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其中的三個人,眉心皆是被硬幣給狠狠的釘上。
他們額骨碎裂,當場栽倒在地。
趁着這個空檔,陳六合身軀如閃電一般,飛快的沖掠而去。
其餘槍手反應不慢,他們迅疾的調轉槍口,對着陳六合連續的扣動扳機。
子彈如雨點,在大廳內飛馳着,場面非常恐怖。
但那些子彈,竟然都沒能觸碰到陳六合的身軀,皆是與之插肩而過。
不能說他們的槍法不夠精準,只能說,陳六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快過了子彈,更快過了正常人的神經反射。
晃眼之間,陳六合就掠過了五六米的距離,他就地一滾,又躲開了幾枚子彈,再起身時,手中已經握着一把手槍了。
「砰砰~~~」陳六合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不需要瞄準,更不需要去看什麼。
子彈準確無誤的洞穿了幾人的頭顱,都是一擊斃命。
接下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懸念了。
被陳六合抓到了突破口,無疑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開槍的速度是世界之最,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驚為天人,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那將近三十名槍手,就全都被陳六合給擊殺當場。
全都是一擊斃命,身上只有一枚子彈......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太過驚為天人,讓人難以回神,讓人的心臟都會情不自禁的抽動。
此刻,通過監控探頭目睹了全部過程的王金龍,就是這種感覺。
他臉色都煞白一片,瞳孔都在劇烈收縮,心中被恐懼填滿了。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今晚決不能讓他活着離開山莊!」王金龍抓起對講機,對着屬下下達着命令,聲音,是吼出來的。
解決完了所有的槍手,陳六合沒有着急離開這棟樓,因為他看到了,在大廳外,有許多人頭攢動,有許多黑影在閃爍。
他很清楚,此時此刻,他所在的這棟樓房,已經被王金龍的人給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至少有上百人之多。
陳六合蹙了蹙眉頭,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監控探頭,露出了一個森寒的厲笑。
旋即,他扭頭狂奔而出,他沒有衝出大廳,而是朝着樓道跑去。
現在出去,那是在自尋死路,陳六合可沒有那麼愚蠢!
「他上樓了,給我圍上去,殺了他!」王金龍在下達着指令。
陳六合一口氣跑到了頂樓,爬上了天台。
今夜很黑,月色很淡,天空如墨一般,星辰零星,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站在天台之上,陳六合四處掃望一眼,眉頭不由的皺了皺,這是一棟孤樓,周圍十米內沒有什麼建築,這就讓得他想要通過其他方式逃離這棟樓房的希望給破滅了。
耳朵貼在牆體上聽了一下,有很雜亂的腳步聲急促傳來,他知道,王金龍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來到了樓沿處向下探望一眼,樓下四周,同樣也有着很多黑影,至少上百人之多。
看到這裏,陳六合眼中閃過了一抹凶戾,這個王金龍還真是夠狠啊,這何止上百人?這加起來,恐怕有數百人之多吧?
看來這個傢伙今晚為了殺自己,真是下了血本了,這個陣仗,不可謂不震撼。
不過陳六合仍然沒有露出什麼心慌害怕的神情,他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根香煙點燃,站在夜風中吞雲吐霧了起來,他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般。
一根煙才抽了兩口,天台的樓道口就傳來了動靜,已經有人率先衝上來了。
陳六合抬手就是一槍開出,首當其衝的一人當場應聲倒地。
但緊接着,下一人就跟着沖了上來,人潮湧動,越來越多。
陳六合的槍法夠快,可再厲害的槍法,也架不住子彈不夠啊,一把手槍,如何能抵擋得住對方這樣的人海戰術?
僅僅殺了幾人,陳六合就抵擋不住了。
不一會兒,就有十多人衝上了天台,朝着陳六合扣動扳機。
陳六合丟掉了彈夾空空的手槍,身形快速閃動,躲避着那些致命子彈。
衝上天台的人越來越多了,幾秒鐘後,就多了幾十人。
這個情況,對陳六合來說太過致命,給人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此刻的陳六合,在絕境之中!
在夜色下,彈雨如流星一般,劃破了層層夜空,畫面震撼而絢爛,可同樣是充滿了恐怖。
陳六合一個翻身,躲開了一排子彈,緊接着,他足下一蹬,如利箭一般沖向了樓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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