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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我認真誠心道,「秦叔,謝謝你。」
他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笑了笑道,「你這孩子……都過去了,再說了,我跟了你爸那麼多年,他不再了,很多事我也放不下,只是如今我年紀也大了,怕是也幫不了你幾年了,所以,玉恩,我想着接下來很多事得你親自去打理了。」
我點頭,還是真心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服務員開始上菜,吃了幾口後,我倒是隱約覺得秦叔還有話要和我說,可見他幾次想開口又應了下去。
倒是我實在忍不住,看着他道,「秦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被這樣首白的詢問,他愣了一下,倒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玉恩,你母親她……。」
見他突然提及我母親,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詢問,「我媽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她最近還好,就是……。」說到這,他看了看我,遲疑道,「她有些想你,玉恩,親人之間永遠都是不可分割的,你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這其中苦楚自是不必說,我知道,她之前做了些糊塗事,可她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你心裏怨她,叔叔能理解,可如今她都這把年紀了,你爸爸又走了,她一個人守着宋家的諾大別墅,日日夜夜都是自己一個人呆着,從前還好,你將兩個孩子放在她身邊,沈總也常去看她,可如今她只剩一個人,你大概是不知道,人啊,一旦上了年紀,最是怕寂寞,你有時間要不去看看她,別和她歐氣了,我前些日子去看她,瞧着她憔悴了許多,哎。」
聽着秦叔的話,我自是心中酸澀難耐的,微微點了點頭道,「秦叔,我知道了。」
見我點頭了,他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吃完飯,時間倒是也不早了,我首接回了家。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年關的關係,我幾乎日日都在公司里,忙得沒辦法抽身,安然那邊打來過幾次電話,好幾次我都在忙,也沒仔細聽她說什麼。
若若那邊我也沒去詢問過,不過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如今等待她的是幾乎和方一寸一樣的結果。
至於岩韞,他也沒有再來找過我,原本我以為他那天帶我去烈士陵園和戒毒所後,會有接下來的動作,可他似乎只是單純的帶我去了這兩處地方,之後就再無動靜了。
或許是因為年關,不僅宋氏忙,岩氏也忙。
大半個月過去,我幾乎忙得腳不沾地,二妞和三妞也都放了寒假,我沒時間陪她們,二妞覺得她們在家裏無聊,就讓保姆帶着她們姐妹兩去母親那邊了。
等我差不多忙完的時候,己經是到臘八節了。
母親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才剛將處理好的文件收好,沒留意是誰打來的電話,只聽見電話鈴響,我便劃開了接通。
「玉恩,還在忙嗎?」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對着電話恩了一聲,那頭也微微遲鈍了一會道,「你吃午飯了嗎?我早上去菜市場買了些新鮮的海鮮,這會在宋氏,給你送來,可以嗎?」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本能的開口道,「不……。」話到了嘴邊,才反應過來她說她在宋氏。
便道,「你來在宋氏?」
「嗯,在你秦叔這裏,要不……我現在給你送來?」她這聲音裏帶着幾分小心。
我微微嘆了口氣,道,「不用,我正好有些文件要給秦叔,順便過去。」
「好,那我在這等你。」隔着電話線,都能感受到她的開心。
掛了電話,我抽了口氣,拿上要給秦叔的文件,便去了秦叔的辦公室。
辦公室。
休息時間,大家也都各自去休息吃飯了。
人少得很,我到的時候,茶几上擺了好幾樣海鮮和小菜,還冒着熱氣,看着像是剛放下的。
「來啦,快坐。」辦公室里的人是秦叔,我看了一圈,沒看見母親的身影。
秦叔看着我,笑道,「她去洗手間了,一會就回來,快過來坐下吃飯,這飯還熱乎,她怕涼了,剛才來的時候,又托我找微波爐給你熱了一遍,這會剛剛好。」
坐到椅子上,看着餐桌上的飯菜,倒是都是我以前喜歡的吃食,也都是母親的手藝。
「吃吧,趁熱。」秦叔將筷子遞給我。
我接過筷子,頓了一下,還是安靜的吃了起來。
「老秦,玉恩來了嗎?菜別放涼……了。」外面傳來母親着急的聲音,在看見我的瞬間安靜了下去。
我抬眸,看了看她,太久沒見,太久沒說話,她憔悴了許多,看着也老了許多。
「玉恩,你來啦。」母親走向我,一雙眸子都在我身上,將我周身看了個遍後目光落在我臉上,眸子裏多了些水霧,「這段時間工作很忙嗎?怎麼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