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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春曉很快調整過來,重新露出笑容說:「不好意思,今天狀態不好,最近一直加班!」
杜霖笑笑,順勢換了一個話題,接下來兩人誰也沒再提黎晟安,看完主辦方請來的兒童表演,又捐了錢,時間也差不多了,杜霖秉着紳士風度問:「你開車來的嗎?」
春曉搖了搖頭:「沒有,今天限號,我打車過來的,而且喝了酒,就算開車來的,現在也得叫代駕。」
人家都這麼說了,杜霖只好道:「我司機就在外面,坐我車吧!送你回去,這麼晚你一個人打車不安全!」
畢竟是女孩子,杜霖雖然並不想和春曉有太多接觸,但此時放人家一個人打車也不太好,再說了拋去黎晟安那一層,兩人也是同學。
春曉沒拒絕,車上,春曉將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司機,杜霖讓司機先送春曉。
春曉說了聲謝謝。
「客氣什麼,老同學」杜霖說。
春曉笑笑說:「你們公司的遊戲做的很好玩,我最近都有些上癮。」
一句話弄的杜霖又不知道說什麼了,誰不知道遊戲是黎晟安做的。
正當杜霖想着說什麼的時候,春曉突然又道:「他……他最近怎麼樣?」
來了來了!杜霖最怕的還是來了。
「挺好的,而且雜誌上經常採訪他,你應該都能看到」杜霖說。
春曉聞言放在包上的手緊了緊,她當然看了,每次有採訪她都看,視頻,雜誌,全被她珍藏着,她越看越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黎晟安對她視若無睹,她本想着算了,可每次看到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龐,心裏那團快要熄滅的火焰又重新燃了起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春曉抬頭看着杜霖「他……他現在有女朋友嗎?」
杜霖沒說話,就那麼看着春曉半晌,有些無奈道:「春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和晟安也是,那你就應該知道,感情這東西勉強不來,或許對別人可以,但晟安你我都了解,在他這兒不可能!」
事實被戳破,春曉咬着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她當然知道,可她就是抱着一絲僥倖。
杜霖看着失魂落魄的春曉,狠了狠心,繼續道:「這麼多年了,要是可以,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嗎?」
春曉臉一下白了,低頭半晌沒說話,片刻她重新抬頭,眼裏似乎閃過一絲淚光,她神情倔強的看着杜霖,一字一句道:「我就想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知道這個有意義嗎?」杜霖有些無奈,不理解春曉到底在堅持什麼,要是兩人真的在一起過他還能理解,可春曉明顯就是一廂情願。
「有意義!」春曉說,隱藏了一晚上的情緒在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春曉終於繃不住了,再加上喝了酒,她語氣有些激動的說。
杜霖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糟心,半晌他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和他整天在一起,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告訴我?」春曉明顯不信,咄咄逼人道。
杜霖被春曉的無理取鬧弄的有些火大,聲音也冷了下來:「這是他的私事,我怎麼會知道。」
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咄咄逼人,春曉突然不說話了,片刻才低聲說了聲對不起。
下車的時候,杜霖叫住了已經打開車門的春曉,說:「別執着了,你們真的不可能,去過自己的生活吧!」
春曉沒回答,杜霖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不過他勸也勸了,算是仁至義盡了。
等那道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杜霖吐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消息轟炸黎晟安,告訴他自己晚上因為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收到杜霖消息的時候,黎晟安剛洗完澡出來,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頭髮沒怎麼擦乾,發梢有水珠滴落,浴袍的帶子松松繫着,聞晏可以清晰的看到水珠滾落在漂亮的腹肌上,有種別樣的誘惑力。
聞晏偷偷瞄了好幾眼黎晟安,直到對方把他用小浴巾包裹起來的時候,聞晏腦子裏還都是黎晟安的腹肌。
比他在網上看一些太太畫的腹肌還漂亮,聞晏心想,想着他又悄悄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好吧,什麼都沒有。
黎晟安正給聞晏拿擦頭髮的毛巾,他垂眼看聞晏擦頭髮,並不知道眼前這顆小腦袋在想什麼。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嗡震了起來,很明顯是有人給黎晟安發消息,還是消息轟炸的那種。
黎晟安過去拿起手機,瞥了一眼屏幕,幾十條全是杜霖發的,他看了幾條,隨意回了句:「你自找的!」
杜霖盯着那四個字看了足足半分鐘,仿佛能看到黎晟安發這條消息的表情,他簡直快要氣笑了,咬牙切齒又發了條語音:我這是因為誰啊!還不是你惹來的桃花債。
黎晟安:是你非要送她回去的,不然沒這麼多事,不是你自找的是什麼?
杜霖:這麼晚了,我總不能看着人家知道女生打車吧!再說了大家都是同學。
黎晟安:你可以讓司機送她回去,你自己叫車!
杜霖:……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呢!
發完那條,黎晟安直接關了手機,轉頭問聞晏:「擦好了嗎?」
「好了」聞晏把毛巾一扔,捏了捏自己有點酸的胳膊說。
黎晟安走過去,把毛巾放在一旁,將聞晏放進他自己的小窩,而後關了燈睡覺。
一連好幾天,聞晏都跟着黎晟安去公司,他畫着設計圖,雖說有點費勁,但總比什麼都不乾的好,起碼聞晏沒有覺得無聊了。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同一張辦公桌上認真工作,黎晟安偶爾看一眼聞晏,每次都看到聞晏頗為認真的側臉,黎晟安湧上一股奇妙的感覺,他還沒見過聞晏工作的樣子呢!
一臉認真的聞晏沒發現黎晟安在看他,繼續低垂着眼睛努力工作。
午飯是黎晟安助理送上來的,按照黎晟安的吩咐,裏面好幾道都是聞晏喜歡吃的菜。
聞晏吃的一臉滿足,吃過飯黎晟安帶着他去了休息室,一張不算太寬的床聞晏只佔了一點點,很快這個只有二十幾平米的休息室響起了聞晏均勻的呼吸聲。
黎晟安盯着聞晏的睡顏兩秒,伸手碰了碰他的頭髮,唇角彎着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