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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眉,此時臉色有些不好了,道,「玉恩,你這般是不想讓我去岩家那邊?」
我點頭,倒是沒有半分遲疑,開口道,「恩,那是陳瑩的事,我不想母親去摻合。」
她蹙眉,臉上己經有些不悅,「什麼叫我去參合?你不在江城的這兩年裏是她和小沈陪着我,當時你為了那個邊境的土匪,跪着和我說斷絕母女關係,氣得我幾日喝不下一口水,是她陪着我安慰我,後來得知你掉進江里沒了音信,我擔心得日日夜夜睡不着,是她陪着我,安慰我,玉恩,我知道你不喜她,可她如今出了事,你讓我去看看她,我們總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人啊。」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宋玉恩了,如今聽着母親說了那麼多,心中也沒有多少波浪,只是平靜道,「媽,你想去我不攔着你,不過你也不急着這一時半會,要不你給我煮一碗麵,我和你說幾句話,你聽完了,要是還想去,那我絕對不會攔着你。」
她擰着眉心,不懂我到底要和她說什麼,盯着我看了一會,見我面色平靜淡漠,終究還是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轉身沉着臉去了廚房,我跟在她身後,看着她在冰箱裏找菜,靠着門框邊緩緩開口道,「媽,不管你信不信,有些事我想你是應該知道的,兩年前我和陳瑩一同被狄煜挾持,我不是意外掉進江里的,是被陳瑩推下去的。」這話讓母親的身子明顯一怔。
我沒在意,繼續道,「當時狄煜為了救我,所以也跟着我一起跳進了江里,翻騰的江水母親你去羅縣的時候大概是見過它的洶湧的,當時若不是狄煜護着,我可能也就活不到現在了。」
她手裏拿着菜,回頭看我,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不信和質疑,看着我道,「玉恩,母親並不是不願信你,可是瑩瑩為什麼要推你?你們同樣都是被挾持的人,她推你掉江里對她有什麼好處?我知你不喜她,也知她在你去邊境後無奈成了岩韞的妻子,你怨她,可如今所有的事都己經成了定局了,你怪她也無用了,何況,你和岩韞早就己經離婚了。」
聽着母親這般質疑的話,我第一次意識道,即便母親再疼愛我,在面對陳瑩這事上,她心中的那桿秤是偏向陳瑩的。
一時間心中苦澀和自嘲翻湧,母親是我最親近之人,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對陳瑩這般信任,不由得自嘲一笑。
看着她道,「母親這般信她,是覺得我在污衊她?」
她連忙搖頭,凝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們之間定然是有些誤會的,玉恩,你是媽十月懷胎親生的孩子,媽怎麼會不信你呢。」
「可推我掉進江里的人確實是她。」我開口,定定看着她,繼續道,「她懂人心,知道只要我掉進江里,狄煜會毫不猶豫的跟上,這樣就能為她求一線生機,現在看,她這麼做確實化解了當時被挾持的她,母親大概會覺得這樣的說辭可笑,覺得狄煜怎麼可能會為了我那樣不要命,可事實確實如此。」我心裏堵得慌,很多年前的事,再次提及恍如隔世。
母親張了張口,或許是不知道再說什麼,便沒再繼續問了,沉默着開始洗菜。
我深深抽了口氣,繼續開口道,「田甜的孩子也是她設計的。」聽到這話,母親突然頓住,猛的看向了我,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看她這樣,我微微抿唇,道,「準確來說,是她和沈知城的手筆,還有岩家祖孫三人的死,都是他們二人的手筆。」
「宋玉恩!」母親拔高了聲音,看着我,有些生氣,「你污衊瑩瑩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連帶着小沈?小沈是你父親和我看着長大的孩子,他是什麼人我難到不清楚嗎?你這樣空口無憑的污衊他們,你還有良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