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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許扶搖的胸肌明顯感覺到對方僵直的背部肌肉鬆弛了下來。只聽夜叉丸幽幽地說「我輸了!」黑索無力地鬆弛,如同高潮之後的疲憊,許扶搖也收刀躍開,兩個衣衫不整,血拉乎叉的男人相對無言。
夜叉丸很是乾脆,說道「剛才的情況下,我縱然全力驅動黑索,最多也不過能夠割斷你的手足,而同時我自己的身體也會被割斷。而你的匕首隻需微微吐勁,就能刺穿頭顱殺死我。所以這場比斗,是你贏了!」
夜叉丸激烈地喘息着,「既然勝敗已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請你如約讓我見螢火!」
許扶搖點點頭,貞德取出一顆加料費列羅交給夜叉丸。許扶搖輕聲說「這是一種催眠藥,你吃下去後百息內將進入沉睡。在此之前,貞子會打開燼封空間,取出螢火讓你見到,當然,此刻的螢火也是處於沉睡狀態的。然後在五十息之內將你二人再度封印。雖然我願意相信你和螢火的承諾,但不會把自己和妹妹的安危寄托在別人的承諾上,還希望你能理解。你二人睡一覺之後,再次解除封印時,就是忍法帖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之後了。」
夜叉丸也不多言,接過剝開了包裝紙的加料巧克力就放入了嘴裏。隨後,貞德雙手結印,身周元氣激昂,一道黑色的空間蟲洞憑空浮現,貞德控制着元氣走向,一具婀娜的女體緩緩移出蟲洞,正是沉睡的螢火。只見螢火衣衫大體完好,但衣服上褶皺明顯,手腕足踝乃至脖頸處尚有微紅的勒痕,自然是「龜甲縛」留下的印記了。許扶搖忍不住老臉一紅,大有侵犯人家女友被抓現行的尷尬之感,倒是夜叉丸不明就裏,認為被俘虜後五花大綁的待遇再正常不過了,反倒是對螢火沒有明顯被侵犯的痕跡感到感激,他可是知道伊賀幾位色中惡鬼會如何對待地方女忍的。螢火面色桃紅,雖雙目緊閉依然呈現出略略迷醉歡喜的神情,正是巧克力的甜美帶給她的味覺衝擊。夜叉丸緩步上前,輕柔地將螢火摟在懷裏,雖然他衣衫破敗,滿身血跡,額前頭髮凌亂,但架不住郎才女貌,輕擁之下硬生生拼湊出了兩隻小手相依為命的美感。十來個呼吸之後,夜叉丸帶着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蟲洞的黑暗光輝閃沒,二人消失在原地。
許扶搖輕呼一口氣,對貞德說「卍字谷的劇情應該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倆也該離開這裏了,去追上先行的風侍將監和霞刑部吧,任務的終結還是得在駿府城啊。」
貞德有些責怪地說:「加布里埃爾,雖然你有着上天的眷顧,但畢竟現在還沒有脫離凡人之身,還請愛護自己,不要過於冒險啊。」
許扶搖撓撓頭,深感這妹子的宗教屬性太強了,自己已經把伊甸空間和自己的由來、規則等等跟她說得明明白白,但對方就是難以接受自己不是神明這件實事。這不又腦補出一個「尚未脫離凡人之身」來,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有一天會和耶穌一樣成神成聖,或是在某個修仙世界飛升上神?不過不管了,總而言之被一個漂亮妹子關心的感覺還是真不錯的。他柔聲說道:「好的,我不敢保證每次都有完全把握才出手,但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讓任何強大的敵人都沒有傷害我們的機會!」
聽到此話,想起在自己世界裏許扶搖對自己的呵護和保護,貞德眼中滿是崇敬。
二人毫無眷念地離開卍字谷,前往東北方向二十里外的一個名為納摩的小村子。納摩村並不是一個忍村,只是德川幕府治下的一個普通村落罷了,因為靠近桑名海港口,是往來行商的必經之路,因此相較一般村落而言更加繁榮,米行,商館、客棧乃至妓院等一應俱全,頗有半大小鎮的風采。
行走在異域風情濃厚的村道上,許扶搖和貞德兩人都感覺十分新奇。貞德從未離開過中世紀法國的土地,對東方風格完全不同的建築、服飾、人文風情都十分陌生,但對茅草屋、粗麻衣等貧瘠的生活條件倒是十分理解,畢竟兩個世界雖然方位迥異,但歷史年代和生產力水平相差不大。許扶搖感受就有些複雜了,要說他比貞德肯定是更加熟悉日本戰國時期的歷史,對諸如織田信長、德川家康、豐臣秀吉等人物更是如數家珍,畢竟《太閤立志傳》、《信長的野望》等系列光榮產遊戲玩了好幾代,各種各樣的日式動漫以戰國時期為背景的都不少,單單說本番《甲賀忍法帖》動漫許扶搖也看過,但身臨其境行走在真是的日本戰國世界裏還是讓許扶搖感覺熟悉而陌生,譬如普通人的狀態和環境衛生狀況就讓許扶搖難以接受,動漫和影視作品中的日本人似乎都有固執的潔癖,所有出現的人物都是清爽整潔的,所有的物品都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散發着整潔的美感。然而身處戰國世界的現實,許扶搖看到的卻是矮小麻木而邋遢的村民,唯一的一條街道充斥着泥濘和各種牲畜的糞便,垃圾倒是不多,因為在這個時代,就沒有什麼沒用的東西,如果從後世穿越來一個膠袋大抵都會被小心撿起來洗乾淨小心使用……
兩人各自懷着複雜的心情走進了村落唯一的一家客棧,詢問老闆今天是否有兩名男客入住,並大致描述了霞刑部他們的相貌特點,意外的是客棧老闆並沒有見過這兩人。
許扶搖撓撓頭,感到有些不妙。風侍將監和霞刑部護送着卍字谷最後撤離的幾戶普通村民前往這個村落,路途不過二十多里,平時這些甲賀忍者也沒少來採買物品,說是甲賀的後花園也不為過,所以應該是安全無虞的。但風侍一行先離開半日,和自己約好了在納摩村客棧匯合的,他們沒有道理現在還沒有到達。內心隱隱覺得事態有些超出自己預想的許扶搖甚至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窺探,但他凝神開啟「靈視」望向四周,卻又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