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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雖然已經基本上有了大概。
但是,他不會明確的告訴珍妮姐。
在沒有真正的到證實之前,任何猜測,對她都是不負責的。
不能給她憑空的希望。
不然,如果最後的結果不是如她所想,那豈不是會給她造成更第二次傷害?
季明戈是眼睜睜看着珍妮姐這段時間怎麼熬過來的。
加班,加班,加班……
工作仿佛成了她的唯一,用忙碌,用數不清的工作,來填補內心巨大的悲傷。
忙起來,就可以忘記疼,忘記難過。
她過的很不容易。
所以,季明戈才不打算跟她說他的推斷。
也不準備跟她說,昨晚上離開她家後,發生的事情。
珍妮姐點頭:「好,我會配合你的。」
季明戈連忙說:「你不用配合我,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對我的態度也不用發生改變!」
「你該幹嘛幹嘛,不用管我。」
珍妮姐點點頭:「哦……那……那好吧……」
季明戈打開手機叫了一個跑個腿兒。
給珍妮姐送了一大束玫瑰花。
於是,當天,錦盛上上下下都知道,季明戈在最求珍妮姐了。
一到下班時間,所有人都忍不住八卦起來。
珍妮姐和天樞的戀情,大家都是在天樞死後才知道的。
大家都覺得非常可惜,沒人敢在珍妮姐面前再提及天樞。
都儘可能的避免她想起天樞。
如今距離天樞的死,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大家都希望珍妮姐能從那段感情里走出來。
都說,能夠走出一段感情的,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所以,得知季明戈追求珍妮姐,大家都很激動。
中午下班後,公司有不想在公司食堂吃飯的員工,一起去附近吃。
出了錦盛的大門,終於能放肆的討論起來。
「我覺得,季總監和珍妮姐很般配呀……」
「我也覺得,說實話,我覺得比起天樞,季總監更適合珍妮姐。」
「我也是我也是,畢竟和季總監戀愛的話,不用偷偷摸摸,不用害怕被人知道。」
「季總監幽默又有才華,和他在一起,珍妮姐肯定不用有那麼大壓力,兩人又認識好久了,和相處起來肯定很輕鬆。」
「總之,我看好季總監,這對CP我先磕為敬。」
他們坐在一起討論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們身後一個帶着帽子帶着口罩的人呢,已經將手機屏生生捏碎。
季明戈說到做到。
每天接送珍妮姐上下班。
一日三餐,都給安排妥當。
每天一束鮮花,當着全公司的人的面送。
只怕有人不知道,他在追珍妮姐。
除了他和珍妮姐之外,其他人全都相信這是真的。
霍煙波終於忍不住,晚上拉着季明戈去了酒吧。
「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真的要追珍妮?」
季明戈點頭:「當然了,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可是你明知道,她和天樞……」
季明戈端起一杯酒:「天樞不是已經死了嗎,珍妮早晚要有新的感情,難不成他死了,珍妮的人生就不過了?」
霍煙波頓了一下,他這樣說也沒錯。
可是,季明戈和珍妮,這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都跟他太熟了。
霍煙波,總覺得,這兩個人,感覺好像不管怎麼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過日子的人。
「可我還是覺得……你們……哎,總之,我很震驚,我都不敢相信。」
霍煙波覺得,自己需要冷靜。
端起一杯酒,先灌了一口。
砰,他放下酒杯。
裏面的琥珀色的液體晃蕩。
霍煙波問:「我還是不相信,季明戈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我能打什麼歪主意,你看你這個人,對我也未免太不信任了吧,我好歹是你朋友啊,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
「珍妮也是我朋友,我們認識更多年,她本來就還在傷情中,你這樣貿然的闖進來,我擔心你傷害她。」
霍煙波說的非常認真。
他和季明戈人認識的年數不少,以前還找他打過官司。
雖然這四年來,大家作為同事,關係更進一步,已經是不錯的朋友。
但是,霍煙波依然不敢說他了解季明戈。
季明戈這個人,很複雜,他的身上非常多面。
他展露給你的,永遠都是他想讓你看到的一面。
所以,霍煙波不放心。
季明戈抬手搭在霍煙波的肩膀上。
「她是個成年人了,她非常堅強,你不用為她操心,她有自己的選擇,最後她是否接受我,這都不是你能干涉的。」
霍煙波扒拉下他的手:「對,她很好,可我不相信的是你。」
季明戈……
他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個挺靠譜的人呀。
他很認真問:「老霍,我認真問你,如果我和珍妮最後在一起了,你不覺得,這其實也不錯嗎?」
「第一,我不會出軌,因為我知道出軌的代價。」
「第二,我還能在公司幫她更多,讓她不至於太累,可以讓她有休息的時間。」
「第三,接受了我,她就可以放下過去,這不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嗎,你那麼擔心幹什麼?」
霍煙波就回了他一句非常簡單的話:「因為你是季明戈。」
因為他是季明戈,他太擅長鑽法律漏洞,太懂得如何利益最大化,太懂得如何擺弄人心。
所以,霍煙波不放心。
季明戈白了他一眼:「我謝謝你啊,我只當你這是誇我了。」
「你對珍妮是認真的。」
季明戈看着霍煙波眼睛:「認真的,非常認真。」
霍煙波從季明戈的眼睛裏,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可他確定,他說的就是真的。
霍煙波喝下一杯酒。
「如果你將來敢對她不好,我饒不了你。」
季明戈忍不住想笑。
他心中感慨……
演戲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從酒吧出來,兩人都喝了不少。
各自叫了一個代駕。
上車後,季明戈看着前方,帶着鴨舌帽,帶着口罩的男人,笑了:「你……怎麼有點眼熟……」
「是嗎!」
代駕一身清冷,在他的身上仿佛凝結着看不見的霜雪。
「喂,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吧?」季明戈看着外面陌生的路段。
代駕沒說話。
前方越來越偏僻。
季明戈唇角的笑容卻越發的放肆:「你……該不會是想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