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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再見,好好休息。」
宋辭強撐着笑臉:「再見。」
那些被打殘的人,全都被帶走。
房間裏剩下一地的血跡,還有零星散落的帶血的牙齒。
和滿屋子被雜碎的家具。
房間裏充斥着血腥味了,空氣非常污濁。
宋辭看着滿屋狼藉,他背對着那兩個高大的保鏢,眼神猙獰可怖。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今日的屈辱,早晚他要在厲召身上討回來。
……
下樓的時候厲召走路都是輕快的。
心裏的這口氣,癟了好幾天了。
今天總算是發泄了出來。
想起宋辭最後那表情,厲召心情就格外的好。
上了車,手下問:「哥,夫人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厲召挑眉:「為什麼生氣,我做錯什麼了嗎?」
「可他家……」
厲召笑了。
「他家?你說我砸了他家的事?我那是為了讓那幾個雜碎開口不小心砸了幾件不值錢的家具,何況我很快就會給他更換一新!」
「夫人,要怪我什麼,怪我不該給他換新家具?」
手下想了想:「倒也是啊!」
宋辭的出租屋破舊的很,裏面根本就沒有幾件家具。
厲召砸了,給他重新換上新的,這怎麼看都是宋辭賺了。
「可你留下兩個兄弟,夫人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厲召看他一眼,笑了。
「你以為夫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之前明明對我已經非常厭惡了,可這次還是把事情交給我,並且,直接將宋辭交給我,說明什麼?」
手下搖搖頭,「說明什麼?」
「說明,夫人她對這件事,很不高興。」
厲召知道宋錦書對對他,還有對厲卿川,依然是很厭惡的狀態。
她還在恨他們。
可是這次的事,她卻任由厲召去發揮。
說明,她心中其實都明白。
「說不定,她也在懷疑宋辭,但是,她不想拆穿。」
「所以,她把宋辭交給我,他知道,我不會真的敢傷宋辭,但又不可能讓他那麼輕鬆,夫人這是在用我的手,給宋辭一個不大不小的警告。」
如果是之前,宋錦書是不可能讓宋辭和厲召單獨相處的。
可是,她明知道厲召帶着那麼多人,卻還是將宋辭丟給他。
手下驚呼:「夫人……她……居然知道?」
厲召心情很好。
「宋辭以為夫人是個好控制的普通女人,以為,想要控制她的情緒會非常簡單,所以挖了這個坑,想玩點苦肉計,進一步離間我和夫人,可他小瞧了夫人,如今挖坑剛好埋了他自己。」
所以厲召覺得這件事好像,對他們一點壞處都沒有。
夫人反倒從這件事裏察覺了宋辭身上的疑點。
「那這麼看,這是一件好事了?」
「當然是好事。」
厲召抬頭看看破舊的小樓,「咱們可一定要好好照顧,這位宋先生,無微不至,細心周到……」
如今,他好像摸到了精髓。
跟宋辭這種人斗,就不能硬着來。
他茶,你要比他更茶,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厲召剛走沒多久,他派來送新家具的人就來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不一會的功夫,將宋辭的小屋打掃的乾乾淨淨,還貼上了新的牆紙。
房間內的家具,家電,全都煥然一新。
宋辭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忙進忙出,他的心情此刻越來越複雜,越來越不好。
這一次了,他居然在厲召面前落了下風。
之前的交鋒中,完完全全被對方壓制了。
對宋辭來說,他感覺這就是對他的羞辱。
換下客廳的燈後,那幾個人準備去將臥室的舊床給丟了。
宋辭一看,立刻阻止。
「等等,這張床就算了,房東當初特地叮囑,說這張床是她和他老公結婚時買的很重要。」
「這就是一張破床,多給房東幾個錢,就能解決了,召哥吩咐了,讓我們一定要把宋先生你這裏全都換一遍讓你能住的舒心,這床要是不換,這不就失敗了。」
宋辭心裏恨的咬牙切齒。
可口中還要說:
「我很感謝厲先生能為我想的如此周到,可我畢竟租住的別人的房子,不如這樣,格外先去外面稍等一下,我給房東打個電話溝通一下。」
他把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塞在了床底下。
所以,那張床絕對不能被抬走。
那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可以……」
宋辭給幾人倒水,他畢竟現在手腳還不太靈便,於是故意不小心灑在了自己身上。
「抱歉抱歉,我這笨手笨腳的,各位先坐,稍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他走進臥室關上門,立刻將屋內所有有可能暴露他信息的東西全部都毀掉。
然後換了一件衣服走出來。
「房東同意了,辛苦各位了!」
於是緊接着,臥室內的破衣櫃,床,全都被抬了下去。
一切都換成了新的。
宋辭送他們走的時候,一直不停的道謝。
可他們一走,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只剩下一片陰冷的寒意。
頭頂的燈,非常明亮,沙發柔i軟舒適,茶几昂貴精緻。
各種家電,都是市面上最好的品牌。
原本破舊的看一眼都覺得有些髒的小屋,此時儼然變成了一個高檔公寓。
厲召做的果然是體貼周到。
全給砸了,又全換上新的。
就算是說給宋錦書聽,她也只會夸厲召會辦事。
厲召派給宋辭的那兩個人,此刻在樓下的車裏,無事,他們不上來打擾他。
宋辭在已經看起來非常陌生的房間裏來回走動。
他將房間內所有角落,所有家電,家具,全都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他非常擔心,厲召會不會借着這次機會,安裝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機、
可是檢查一遍之後,宋辭什麼都沒發現。
但是,他依然不放心。
他覺得,厲召不會放過這麼好一個機會。
宋辭面色陰冷的坐在客廳里久久沒有動。
他現在才是真正的被束縛住了手腳。
什麼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宋錦書今日那麼快就走了,將他直接丟給了厲召,她以前明明那麼厭惡厲召的。
宋辭擔憂,這次的事,有可能讓宋錦書懷疑上了他。
她在借厲召的手警告他。
陰沉了許久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宋錦書……真有點意思,看來得和你換點新花樣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