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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管家很對啊。
他只是一個管家,他自己都說過,他是老爺子的一條狗。
不是他願意當狗,而是老爺子當他是一條狗。
一條狗罷了,有什麼資格自己做決定呢?
楚雁聲突然對老管家心生同情。
「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在外休養。」
楚雁聲冷笑,身體不好呵呵……他為了能讓自己不死,做的缺德事還少嗎?
「我要知道的是他現在人在哪兒我要見他。」
老管家搖頭:「雁聲少爺,不是我不告訴您,是我真的不知道老爺子人在哪兒,您就別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老管家此時身形狗摟着,比上次見他的時候,還要蒼老,眼睛通紅,寫滿了疲倦。
楚雁聲不再強迫他:「你不知道他在哪兒,那你總能打通他電話吧?」
「我試試,但我不確定老爺子會不會接。」
老管家又嘆了一聲氣,掏出手機,當着楚雁聲的面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電話嘟嘟想好一會兒,就在老管家以為這一次,依舊不會接聽的時候,電話終於通了。
還沒到老管家開口處,楚老爺子非常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又有什麼事?不知道這個時候我都在休息嗎?能不能不要總給我打電話?你跟在我身邊都多久了,怎麼就這麼廢物,你就不會自己處理一些事情?」
老管家一把年紀了前還被這樣羞辱,他年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
他說,「對不起老爺子,我也不想現在打擾你,但是出了點小問題,我自己沒辦法解決,所以我想……」
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楚雁聲給搶走了!
楚雁聲直接開口道,「是我讓他給你打的,你不用找他麻煩,你現在人在哪兒?我要見你,馬上!」
他的語氣並不好。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想必楚老爺子聽到楚雁聲的聲音也驚呆了。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楚雁聲會突然回來。
短暫的平靜之後。電話里終於傳出楚老爺子震驚的聲音。
「雁聲你回來了?你怎麼回來了?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快回去,趕緊離開。」
楚老爺子已經知道今天又死人的事情。
他感覺,這個殺手,看樣子是不會那麼輕易收手的。
說不定,明天還會死人。
他不在乎現在留在楚家的人,但是楚雁聲不行。
老爺子的聲音不由自主變得急促,連續的幾個問題暴露出他此時對楚雁聲的關心。
可楚雁聲對對他的關心卻壓根不在意。
他說,「你不用管,什麼時候回來,我現在要結,你在哪?」
電話里又陷入了沉默,楚老爺子當然不想讓楚雁聲去他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是能給楚雁聲看的嗎?
這裏充斥着是罪惡,骯髒,血腥,這裏是沒有任何道德和底線的。
何況,他也不敢相信楚雁聲。
「雁聲,你聽話,你現在先出國等過段時間了你再回來!」
楚雁聲冷笑:「家裏都快被人屠了,你還躲着不出來?你到底想要?才死多少人?」
「家裏的事,跟你沒有關係,我現在命令,馬上離開。」
電話里楚老爺子態度強硬。
可惜,這對楚雁聲根本沒有用。
「你命令不了我,也指揮不了我,我知道你最怕死,你不想回來送死我能理解,我也不會怪你,但,你不該枉顧這麼多人的性命。」
「我怎麼枉顧他們性命了,是我讓人殺的他們嗎?雁聲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楚雁聲呵呵兩聲。
「你是沒有讓人殺他們,可你明知道有危險,卻不准他們離開,你這不就是讓他們等死?他們都性楚你忘了嗎?你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這樣放棄,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楚雁聲的質問,差點沒把楚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
「你……你……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的,你還有沒有規矩?」
一旁老管家還故意說:「雁聲少爺你少說兩句,老爺子身體不好,可經不住這樣氣啊。」
可這話在楚雁聲聽來,卻非常刺耳。
「身體不好??呵,我看就是個不回來的藉口吧,自己躲起來保命,讓別人在這送死,你可真會算計啊、」
「混賬東西……」
楚老爺子在電話里破口大罵。
「你趕緊給我滾,你不要以為,我不能怎麼你,我告訴你,在楚家,還是我說了算。」
楚老爺子當然不能讓楚雁聲留下。
他若留下,那殺手,根本就不會動其他人。
楚雁聲冷冷道:「我不會走,既然你不肯管,那這件事我來管。」
「混賬,你怎麼管,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抓住兇手嗎?你能斗的過兇手嗎?你已經年紀不小了,不要一天到晚異想天開。」
楚雁聲鄙夷道:「抓不住兇手大不了,我就和大家一起死,也好過做縮頭烏龜。」
「你你你…………」
楚老爺子被氣的咳嗽不停。
被自己親兒子罵縮頭烏龜,他能不氣?
「好好好……不虧是我的……」親兒子!
最後三個字,楚老爺子到底沒敢說出來。
「既然你這樣,就別怪我讓人將你強制送出國。」
楚雁聲譏笑:「你要是敢讓人把我強制送出國,那我立刻就給楚沛言打電話,我想,你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吧?」
楚老爺子怒斥:「你居然威脅我。」
「我不想威脅你,我只是想要留下來,」
楚老爺子只覺得楚雁聲不知好歹。
「我為什麼不讓你留下?那還不是擔心你,換個人,你看我管他死活?」
楚雁聲冷冷道:「我的死活不需要你關心,你管好你自己死活就夠了。」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後面不需要再聊。
楚老爺子雖然關心他,但那老東西更在乎他自己。
他一定會同意他留下。
哪怕知道他留下可能會死。
看,這老東西的選擇,就是這樣簡單。
老管家搖搖頭:「雁聲少爺,您……哎……您真的不該留下來。」
楚雁聲抬起頭看着楚家的大門:「我不想做一個懦夫,不想苟且偷生,如果我不會來,豈不是跟他一樣?」
他抬腳跨進大門。
「我這輩子,都不要做他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