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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歌根本不敢在幼兒園內停留,下了毒之後便離開了。
可她沒有走遠,就躲在幼兒園大門附近暗中觀察。
一旦,久久喝下了有毒的水,定會很快發作。
幼兒園的老師肯定會打120。
只要救護車來了,就證明,她成功了。
趙清歌在附近等着,她要確定自己成功了,才能離開。
她下的毒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只要喝一口,幾乎就回天無力了。
就算是救護車來了,也沒有什麼用。
所以……久久只要喝了,必死無疑。
趙清歌心中得意的想着,宋錦書再卑鄙無恥又能如何,她不還是有軟肋。
先弄死這個小雜i種,宋錦書一定悲痛欲絕,警惕和防備一定會大大降低。
到時候,隨便製造一個意外,就能弄死她。
就算警察調查起來,最後也只會得出,她是因為喪女,導致精神恍惚,意外喪命。
趙清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現在她就等着久久死。
此時,趙清歌心情放鬆,她覺得自己絕對會成功。
那些小孩子在外面玩那麼久,老師一定會讓他們喝水。
不過是早一會,晚一會罷了。
趙清歌躲在陰暗偏僻的角落裏,看着時間。
5分鐘,10分鐘,15分鐘……
然後,她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那急促的,讓人聽了下意識精神緊繃的笛聲,趙清歌感覺無比悅耳。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宋錦書生的那個小野種,必死無疑。
她眼睜睜看着,幼兒園的保安快速打開大門,救護車一路開進去。
不一會,救護車開出來。
大門口聚集了,好幾個面色驚慌不安的老師,還有正不停打電話的園長。
趙清歌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可惜啊,見不到宋錦書絕望的樣子。
趙清歌欣賞完自己的傑作,轉身離開。
她洗掉臉上的妝容,分開丟掉假髮和身上的衣服鞋子,換上自己出來時的衣服。
然後回到醫院。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一回去,就遇到了楚雁聲的手下。
「趙醫生,去哪兒了?」
趙清歌心頭一緊。
「我去了一趟師兄家裏,幫他打掃,這麼多天沒回去了,家裏得通通風,師兄一向喜潔,我如今無法照顧他,可他的家,我總要幫他照看好。」
趙清歌最懂得說話藝術。
一番話,說的讓人無限唏噓。
加上她的眼眶還是紅腫的,身上還有髒,頭髮上,還有些灰塵,看起來真的像剛剛大掃除一樣。
忍不住讓人猜測,她是不是在裴修年的家中,一邊打掃,一邊哭泣。
「趙醫生節哀。」
趙清歌搖搖頭,「找我有事嗎?」
「楚少找你。」
趙清歌心裏咯噔一下,心中警鈴大作:「啊,楚少找我啊,他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他。」
「趙醫生跟我來。」
趙清歌不停在心中暗暗給自己鼓勁。
不管楚雁聲來是做什麼的,她都不能露出任何異樣來。
昨天夜裏那個神秘男人說了,已經將痕跡都擦乾淨了,楚雁聲就算是最後真的懷疑了,也只是懷疑,不可能有真的證據。
見到楚雁聲,趙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一下衣服。
「抱歉,楚少,讓你久等了。」
楚雁聲剛剛去ICU見了裴修年,他的情況依然非常不好。
頭髮都剃光了,渾身浮腫,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
已經完全認不出,是個一表人才,英俊瀟灑的裴修年。
如果不是機器上顯示的各項生命體徵還在,都無法將他看做是一個活着的人!
楚雁聲出來後,現在整個人心裏都不是滋味。
他更加自責,覺得自己沒用,全城都快翻一遍了,竟然還是找不到那個兇手。
原本以為輕而易舉就能找到的兇手。
可誰想到,真找起來,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
那輛撞了裴修年的車,好像不存在一樣,竟真的找不到蹤跡。
可越是這樣,越邪門啊。
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就顯得太刻意,很顯然是被人擦掉了痕跡。
那這就說明,裴修年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楚雁聲問趙清歌:「趙醫生這是去哪兒忙了?」
趙清歌神色落寞。
「去了一趟師兄家裏,師兄喜歡乾淨,他要是知道,家裏這麼多天沒人打掃,肯定會生氣的,我現在……也做不了別的了。」
她消瘦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趙醫生和你師兄關係是真好啊,他出事之後,趙醫生這短短几日消瘦多了。」
「從小到大,師兄一直都是我最信賴的人,是我無論任何時候都可以依靠的人,我寧願出事的是我,我都不希望他出事。」
楚雁聲點頭:「看出來了!」
「對了,裴修年出事那天,趙醫生開車帶他離開的厲家吧?」
趙清歌心頭一緊,像是忽然被人捏住一點皮肉狠狠揪了起來。
她吞咽了一下喉嚨,楚雁聲突然這麼問,定然是懷疑她了。
好在,趙清歌已經早就想好了藉口。
她抬手擦掉流下來的眼淚,動作非常自然。
「對,師兄說想去找厲先生,他當時也不知為什麼,情緒好像有點不對,我不敢讓他開車,怕出事,於是就準備我開車送他過去!」
「可是開出厲家沒多久,師兄就讓我停下,說不用我送了。」
楚雁聲拖着下巴聽趙清歌描述:「然後呢?」
他臉上帶着的是好奇,似乎,並沒有別的意思。
可趙清歌的心裏卻一點也不敢大意。
「當時,我勸了師兄兩句,但他好像很急躁,根本沒有耐心聽我講,沒等我說完,他就下車走了!」
「我現在越想,越就得,那天師兄又是,我記得我還問了一句,他說沒有事,我當時也沒多問!」
趙清歌捂住臉,眼淚順着指縫流下來。
「都怪我,我當時為什麼就不能再仔細一些?如果我能攔下他,能多關心他一下,可能他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就不會被撞。」
趙清歌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懊悔,自責,一點都不似作假。
甚至有一種讓人感同身受的錯覺。
楚雁聲皺眉看着她,心想,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