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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朋友嗎?說什麼謝謝。」霍煙波的眼睛裏沒有過多的同情,只是盛滿了溫暖的柔光。
他努力想給宋錦書更多溫暖,想讓她感受到他的關心。
想告訴她,你不是一個人。
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任何時候。
宋錦書來到靈堂,一進去,便看見一口很大的棺材,正上方,擺放着外婆的照片。
她不知道,霍煙波如何找到的外婆照片,很好看,笑容慈愛,那雙歷經歲月滄桑的眼睛,包容,溫和。
宋錦書感覺,外婆似乎在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她。
她慢慢走過去,跪下。
霍煙波說靈堂佈置的簡陋,但是,該有的東西,卻一樣都不缺。
就連那口緊急弄來的棺材,如果識貨的人看見,少不得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是金絲楠木的棺材。
現如今這金絲楠木,極其稀缺,尤其是這樣龐大的木材,十分難尋。
哪怕是有錢,都弄不來。
珍妮姐無聲流着眼淚,跪在宋錦書身邊陪着她。
霍煙波眼睛酸澀,轉過頭,走出靈堂。
他看一眼院子外。
猶豫之後,他還是出去了。
「錦書已經醒了,我不清楚,你又做了什麼,把她傷害成這樣,厲先生,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再出現了,自從你出現之後,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霍煙波看着面前的男人,認真說。
昨日,宋錦書離開醫院,厲卿川便一路跟在後面。
霍煙波將人帶回他的住處,厲卿川自然是知道,他始終站在外面。
靈堂里外婆的棺木,和其他很多東西都是厲卿川送來的。
霍煙波縱然有錢,還真不能那麼快,就找到這樣頂級的棺材。
他不知道,厲卿川做了什麼把宋錦書傷成這樣,可是,不用想,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厲卿川面色蒼白,眼眶通紅,一言不發。
「厲卿川,你守在這裏沒用的,你如果想進去,我不會阻攔你,畢竟……你到底是錦書名義上的丈夫,是外婆孫婿……」
「不用了。」
厲卿川拒絕了。
他想進去,非常想進去,可是他知道,一旦他進去了,宋錦書只會更傷心。
她對他的恨已經深i入骨髓。
她堅信,他就是殺人兇手。
厲卿川無法反駁,因為,外婆的死,他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件事,糟糕的一塌糊塗。
他卻又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來化解。
厲卿川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時候。
霍煙波皺眉:「看來,你自己都不敢進去,那我勸你最好,不要留在這兒,倘若錦書看見你,估計更加不高興。」
厲卿川的手慢慢握緊。
是,他不敢進去,他自己都沒臉去見外婆。
霍煙波搖搖頭,轉身回去。
宋錦書在靈堂守了七天,這期間,她哪裏都沒去,甚至都沒回去睡覺。
硬生生熬了七天。
短短的幾天,漫長的像一個世紀那麼難熬。
這期間,宋錦書一滴眼淚都沒有再流過。
她的眼淚,仿佛全部都流完了,流盡了……
心也滿目的不會疼了。
珍妮姐每次勸她,她都會抬起頭,沖她微笑,說:「我沒事。」
頭七過完,宋錦書雙膝已經一片烏黑,幾乎走不成路。
霍煙波問她:「我挑了幾塊墓地,請人看過,風水都很好,你覺得什麼時候給外婆下葬?」
「謝謝你,不過,不用了,年紀大的人,都想着落葉歸根,我想外婆也不願意死後,還在龍港城,她應該想回家。」
宋錦書打算把外婆火化之後,帶她的骨灰回老家安葬。
將她和外公葬在一起。
宋錦書沒見過她外公,但是小時候媽媽說,外婆外公的感情非常好。
她想,兩位老人定然是希望死後,可以合葬一處。
霍煙波點頭:「你說的的對,外婆應該是想回故鄉。」
外面天色陰沉,風雨欲來,風吹的花園裏的樹木花草,來回搖晃。
宋錦書拖着疼痛的雙腿走出去,霍煙波想起還站在別墅外的厲卿川,心裏一慌,怕宋錦書看見,趕緊追上去。
「這外面要下雨了,還是快回去吧。」
珍妮姐出來,手裏拿着一把傘:「屋子裏悶,出來走走也好,沒關係,我已經拿好傘了!」
她不知道,厲卿川在外面。
她只是想,宋錦書這幾天日日在靈堂里,睜開眼閉上眼,都是外婆的棺木,這心情不知何等抑鬱,出來轉轉鬆口氣也好。
霍煙波嘴唇動了動,喉嚨的話,沒說出來。
他心中祈禱,宋錦書只在前院轉轉就好,千萬別出去。
可是,這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
宋錦書到底還是看見了厲卿川。
珍妮姐心中驚訝:「他怎麼站在那?」
她抬頭去看宋錦書,卻被她了眼中的冰冷刻骨的恨意嚇了一跳。
像是一隻小獸,拼了命也想把一頭龐然大物咬死。
珍妮姐從宋錦書身上感受到了,凜冽可怕的殺意。
她突然打個激靈,猛地想起外婆。
是了,厲卿川將外婆弄走了這麼就,錦書多少次去找他想把人要回來,卻都沒成功。
昨天,卻將外婆的屍體帶里回來。
他們給外婆清洗身體,換上壽衣的時候,還發現,老人胸口有一個傷口。
珍妮姐哆嗦一下。
外婆……是被人殺了?
和……厲卿川有關?
厲卿川也看見了宋錦書,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十米。
誰也沒有動。
突然天空閃過幾道閃電,隨後一聲驚雷,緊跟着大雨落下。
珍妮姐趕緊撐i開傘,幫宋錦書擋雨。
雨越下越大,她擔心宋錦書身體吃不消,猶豫之後,問:「錦書,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好。」
宋錦書轉身和珍妮姐一起往回走。
厲卿川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宋錦書的背影消失。
厲家保鏢,拿着傘跑來,「大少爺……這雨下的太大了,您還是上車吧……」
「滾!」
厲卿川渾身已經淋透,宋錦書在靈堂守了外婆幾天,他就在外面站了幾天。
他的體力其實已經透支了,卻依然不肯走。
大概,只有怎樣他心中能有片刻喘i息。
保鏢無奈,只好回車上打電話給路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