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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書的眼底的光,徹底沒了,就像是失去了色彩的世界,灰暗荒蕪。
「我做錯了事,我後悔了,代價我也付了,咱們就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丟下厲卿川,宋錦書走出西餐廳。
身上燙傷處已經明顯能感覺到火燒一樣的疼,且越來越疼。
沒走多遠,宋錦書的身體突然騰空。
震驚後,她驚呼:「你做什麼,你放了我!」
厲卿川一言不發,抱着掙扎的宋錦書,大步走向進電梯。
「厲卿川,你這樣有意思嗎?」
厲卿川臉緊繃着,不管宋錦書說什麼,他始終不開口。
沉穩內斂,強大的氣場令人望而生畏。
宋錦書此時更像一個胡鬧的小孩子。
保鏢打開車門,厲卿川將宋錦書塞進後座,然後自己坐上去。
「讓我下車!」
厲卿川不理會,直接對司機說:「開車。」
然後落下擋板,伸手就去脫宋錦書衣服。
「你幹什麼?」
「脫了。」
在他的壓迫下,宋錦書被迫脫下了,咖啡潑濕的衣服。
上腹部有一片明顯的燙紅,在雪白的肌膚上看着觸目驚心。
他將宋錦書壓在後座上,箍着她雙手,舉過頭頂,低下頭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宋錦書,你以後,再敢這麼胡鬧,我在早晚讓你後悔。」
姿勢太過羞恥,宋錦書狠狠咬牙。
「你滾開。」
「我偏不。」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司機說:「大少爺到了。」
厲卿川脫下自己外套,直接裹在宋錦書身上,抱她下車。
保鏢推開診所的門,厲卿川走進去。
他一進去,熱鬧的診所,忽然沒了聲音。
裴修年一抬頭看見他,立刻滿臉笑容:「哎喲,我的大少爺,您可真是稀客,來,請進請進。」
他轉身對其他患者說:「各位,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金主,他優先,你們明日再來吧。」
厲卿川看都沒看裴修年一眼,直接抱着宋錦書繞過他的珍室,去了後院。
後院和前面,簡直是兩個世界。
花鳥蟲魚,應有盡有!
厲卿川抱着宋錦書來到他讓裴修年特地給他裝修的房間。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啊?」裴修年搓搓手,非常激動!
「給她看,燙傷。」
裴修年看着厲卿川懷裏的面如寒霜的宋錦書,摸摸鼻子。
「老闆娘好,燙哪兒了,讓我看看。」
「肚子!」宋錦書被厲卿川裹的跟粽子一樣,動彈不得。
「肚子啊,那把衣服掀起來!」
說着他就要伸手去掀衣服。
可還沒碰到,厲卿川一腳踹過去,差點把他踹趴下。
「爪子往哪兒伸?」
裴修年疼的嗷嗷叫:「祖宗,你讓我給她看燙傷的,我不掀起來衣服,我怎麼看?」
宋錦書此時疼的額頭已經出了冷汗,她咬着牙,一聲都沒喊疼。
厲卿川皺眉,讓裴修年看宋錦書的肚子,那他只想把這小子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可宋錦書燙傷的確是要趕緊處理。
你背過身去,把爪子給我洗乾淨。
等裴修年消毒洗手完,也不敢轉過去:「可以了嗎?」
「轉身吧!」
裴修年一轉頭,眼前這一幕,讓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靠!
男人對自己老婆的佔有欲,可真是……可怕!
只見厲卿川讓宋錦書躺下,用他的衣服,把她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被燙傷那一塊皮膚,而他自己,連襯衫都脫了。
裴修年湊過去看一眼:「這燙的不輕,要氣泡了,估計要留疤。」
他想伸手碰一下,別厲卿川一巴掌打開。
「無所謂。」
宋錦書的回答非常冷漠,仿佛對自己身體是否會留疤絲毫不在意。。
「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哪能留疤,幸好厲老闆帶你來的是我這裏,我家可有祖傳的靈藥,專治燒傷燙傷,堅持塗抹,等好了,不會留任何疤痕。」
裴修年先消毒,然後再給上藥。
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他總感覺,只要自己的手觸碰到宋錦書的肌膚,下一秒可能就會人頭落地。
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男人太可怕了。
厲卿川擔憂問:「還疼嗎?」
宋錦書沒回答。
裴修年的藥的確很有效,塗上後便感覺冰冰涼涼,瞬間緩解了不少疼痛。
「燒傷燙傷是最疼的,這藥呢,能暫時緩解一些,但想一點不疼是不可能的。」
裴修年對宋錦書很好奇:「我家是中醫世家,我看老闆娘面色,似乎氣虛有些嚴重啊,我能不能給你把個脈?」
「隨便。」
裴修年看向厲卿川詢問能不能上手。
取得他同意後,才敢把手指放在宋錦書手腕上。
看完後,他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而是取出了一粒蠟封的藥丸,「宋小姐這是我家祖傳配方,經過我精心調配的藥,對女性體虛,氣血兩虧,非常有效,來我這看病的很多病人,都吃這個,你也來一粒?」
「不用了。」
「還是服用一粒吧,你晚上睡眠很不好吧,這個對改善睡眠非常有幫助,反正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宋錦書猶豫了一下,她晚上睡覺的確非常不好。
失眠不說,就算是睡着了,腦子裏也不休息。
最後宋錦書吃了一粒。
也不知是不是這藥真有奇效,宋錦書服下後,沒多久,便感覺到了困意,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
見宋錦書睡着,裴修年沖厲卿川做個手勢,示意他出去說話。
「老闆娘這情況,很不好啊,身體虧空的太厲害了,根本不像個才二十多歲人,這養下去……我跟你說實話,如果不趕緊調養,她這情況,很難長壽的。」
裴修年已經說的很客氣了,宋錦書這情況,若不趕緊好好調理,真活不了多少歲。
厲卿川立刻慌了:「你有辦法幫她調理嗎?」
「能是能,但她得配合,那個,問你個問題!」
「你問。」
「老闆娘,她……是不是流產過一次,而且,出血非常嚴重?」
這個問題讓厲卿川心頭狠狠刺痛。
那個孩子,是他心裏永遠好不了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