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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前院時兩姐妹已經院子重新打掃一遍,達奚爾頓將碗筷擺好,見兩人過來立即將菜和飯都端到了飯桌上,
然後兩人便規矩的站在一邊,宴清有些不習慣兩人的舉動,有些不自在的往祁彧伸手躲,
而兩姐妹也認出了躲在祁彧身後的宴清,想起那日要不是有此人,她們兩個怕是沒有機會脫離地獄,
於是便上前一步俯身跪下,對着宴清磕了三個頭沉聲道:
「見奴過正君!」
宴清這下更不敢出來了,祁彧則是握住宴清的手,將人拉到身前低聲在宴清耳邊說:
「別怕,她們是在感激你那日為她們說話,以後你可以隨意差遣她們做任何事,不用怕,」
宴清愣愣的點頭,祁彧冷聲道:「都起來吧,他叫宴清,我的正君,他喉嚨受了傷暫時不能講話,你們看得懂手語嗎?」
兩人連連點頭,達奚爾曼道:「會,我們學過這個,正君放心就好,」
祁彧放在宴清肩膀上的手,稍稍收了些力氣,示意宴清說話,
宴清有些緊張的伸手比劃道:「你們保護妻主就好,我不用保護的,」
達奚爾曼:「正君放心,我和妹妹一定會拼盡一切保護你和主人的,」
宴清還要說不用保護自己,祁彧卻直接拉着宴清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給宴清夾了一塊肉放在碗裏,輕聲道:「鍋里還有飯菜嗎?」
宴清點頭:「有的,我做了好多,」
祁彧轉頭看向兩人吩咐道:「吃飯時不用你們伺候,正君不喜歡,鍋里還有飯菜你們兩個去廚房裏吃吧,」
兩人相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達奚爾曼有些擔憂的說道:
「主人放心吧,等你和正君用完飯我們再吃就行,而且,我們兩個吃的少,一口……一口就行,」
祁彧不悅的皺眉:「這是命令我不想再說,再者家裏的飯夠吃,你們只管往飽了吃就行,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不敢違抗便慢悠悠的來到廚房,
達奚爾頓以為正君給她們做的也就是糙米和野菜,但當她們看到鍋里剩下的飯菜是頓時愣住了,
達奚爾頓震驚的一把抓住姐姐的手臂小聲道:
「姐姐!肉!有肉!」
達奚爾曼也是震驚的有一瞬間的愣神,想起剛剛桌子上兩人吃的飯菜不就是這個嗎,
忍不住對妹妹道:「怎麼會有人願意和死奴吃一樣的飯菜呢?」
達奚爾頓忍不住吞咽了一口開水說道:
「姐姐,你總說我們命運多舛,此生難以挺直腰板做人,可現在我們該是遇到了真正能讓我們挺起腰板做人的主人,」
達奚爾曼雖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感動,但祁彧隨性的做法還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希望,
將飯菜端出來兩人坐在小凳子上,便開始大口的吃着飯菜,
達奚爾曼擔心兩人吃的太多會引起祁彧的不滿便在妹妹吃完一碗後及時攔住了妹妹想要盛飯的手,
「我們少吃一點吧,千萬別因為能吃而觸怒主人,」
達奚爾頓艱難的坐下,看着菜碗裏那兩塊肉,有些難受的嘆氣,
達奚爾曼則是將自己碗裏的飯撥到了妹妹的碗裏,
「你吃,姐姐已經吃飽了,」
達奚爾頓將飯又撥回去,笑道:「姐姐不要當我是小孩子,我早就長大了,」
達奚爾曼笑着點頭:「是啊,我的好妹妹已經長大了。」
兩人從小便相依為命,在正君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每一天都過的如履薄冰,
不是被罰就是隨便找個理由狠狠的打一頓,在這漫長的時光中姐姐的保護的關心是達奚爾頓最好的療傷藥,
從小到大隻要有姐姐在她就覺得有感全感,覺得生活還是能活的下去的,
兩人在奴隸場時,姐姐為了自己能活甘願成為那個被人欺辱折磨的奴隸,一切的隱忍皆是為了妹妹能夠吃上一口飯,
哪怕是餿飯也好,兩人的漂泊如同地獄的磨練一樣,將兩人的性格和品行皆磨練的極其成熟。
飯桌上沒了兩人盯着自己,宴清也可以好好的吃飯,看着碗裏祁彧夾來的肉 ,宴清忍不住抿唇一笑,
也大着膽子給祁彧夾了一塊肉,然後期待的看着祁彧,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將自己認為好吃的東西送給了家長,
然後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對方吃,等着對方誇獎自己一般,
而祁彧看着自己碗裏的肉,抬頭和宴清對視,
「怎麼?知道心疼你妻主了?」
宴清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一雙筷子在自己的碗裏撥弄着,
祁彧勾唇輕笑:「好,我家宴清現在真的個合格的夫郎,都會主動給妻主夾菜了,很好!」
宴清聽到誇獎,立即滿足的低下頭專心吃飯,
祁彧見狀開口道:「你給她們兩個留的什麼飯?」
宴清放下筷子比劃道:「和你我吃的一樣,就是我特意給她們兩個多放了一些肉,她們身上有傷需要好好吃飯,」
祁彧撇嘴:「嗯,好好補就好好補吧,誰讓現在的特殊時候呢,」
宴清一直都清楚自家妻主並不簡單,但是從來都未主動問過一次,現在見她主動買奴隸回來,
宴清覺得這件事情怕是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一頓飯兩人吃的很是開心,到了晚上時宴清先是回房間洗漱了一下,然後便回到房間等祁彧回來,
而祁彧則是在書房中將原主母親留下的所有帶批註的書都看了一遍,
不算是很精細的看,只是大略的過一遍,只是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而自己看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有發現一點有用的線索,反而是對這時代的知識文化了解的很透徹,
將最後一本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祁彧很是不開心的起身,將書籍放回去,然後轉頭看着那一欄並沒有做批註的書沉默着,
兩姐妹見狀也不敢出聲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安靜的待着,
直到祁彧突然開口:「你們兩個認字對不對?」
兩人快速點頭,姐姐說道:「認字!但是讀過的書很少,」
祁彧指着沒有批註的那一欄書道:「整間書房你們兩個都可以看,但是現在你們要看必須從這一欄先看,然後看完一本來給我講講裏面都說了什麼,聽懂了嗎?」
達奚爾曼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祁彧:
「主……主人,我們真的可以看這書房裏的書?」
祁彧點頭:「嗯,可以看,隨便看,而且吧你們兩個有時間翻翻這書房裏有什麼地方能藏東西的,要是找到了記得告訴我,」
兩人呆呆的點頭,祁彧靠着書桌再次開口:
「跟你倆說一下我的情況吧,我叫祁彧,我的母親是這村裏的教書女君,以前在京都里當過官,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就被殺害了,現在有人又將矛頭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這也是我買下你們的重要原因,」
說到這裏祁彧停頓了一下,看着兩人很明顯震驚的眼神後,觀察了兩人的肢體動作和微表情,
再確定沒有任何事情後才繼續開口:
「我需要的是絕對忠心於我的侍衛而不是奴隸,所以你們兩個以後不必自稱奴,按正常的說就行,還有就是我不是個好人,被那我的隨性當做你們異心的理由,但凡你們有一個人產生一點背棄我的念頭,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們,誰也攔不住,聽懂了嗎?」
祁彧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讓兩人汗毛聳立的話語,
兩人緊繃着身子重重的點頭:「我們聽懂了,我們一定誓死追隨主人,絕不會有一絲的異心,」
祁彧收回目光將自己袖子中的金瘡藥扔給了兩人,
「趕緊養好傷,那些追殺我的人就快要到了,別到時候護不成我你們反倒將自己命搭進去,」
說罷兩人抱拳感謝祁彧,兩人不是傻子能夠驚動對面的人多次刺殺的人,身份怎會是一般人,
而現在對於兩姐妹來說卻是極好的機會,因為在祁彧最需要人的時候兩人只要好好的保護住祁彧,
那以後祁彧必然會看重兩人,倒是達奚爾曼會盡力請求祁彧放走自己的妹妹,給她真正的自由,
祁彧走到書架上將章文桐之前給原主的那半本內力秘籍給了兩人,
「這本秘籍對提升內力,穩固身子有很好的幫助,你們兩人有時間練一下,但是你們要記住,這書絕不能給第三個人看見,萬一真有什麼不測要立即燒毀,」
達奚爾曼拿起秘籍珍惜的抱進了懷中堅定道:
「主人儘管放心,奴……我和妹妹知道怎麼做,」
祁彧點頭:「行,睡吧,」
說罷便回了房間,見宴清穿着潔白的裏衣坐在床邊晃着兩隻腿等着自己,
祁彧大步上了床,直接慵懶的依靠在了被子上,大手在自己身邊的地方拍了拍說道:
「坐過來!」
宴清笑着點頭,乖乖的挪着屁股蹭到了祁彧的身邊,緊挨着祁彧的身子坐下,
小手自然的搭在祁彧的身上,祁彧則是將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宴清的大腿上,
輕輕的摩挲着宴清的嫩肉,「有事情要跟我說?」
宴清輕輕點頭,比劃道:「她們兩個今天沒吃什麼,飯和菜都剩了好多呢。明天妻主跟她們說說叫她們多吃一點,否則剩的多會壞掉的,」
祁彧:「她們是擔心自己吃的多會被你我嫌棄,責怪她們,」
宴清抿着唇瓣搖頭:「不會責怪她們的,那些飯菜本就是給她們做的,」
祁彧點頭,隨後打了個哈欠,伸手攬住宴清的腰肢就要將人壓在身下做壞事,
可宴清卻輕輕的推了祁彧一下,緊忙比劃道:
「妻主,我還有事要問!等我問完了再……在伺候妻主好不好?」
祁彧挑眉,大手順着裏衣的下巴滑進去,揉捏着宴清的豆子,笑道:
「嗯,說吧,還有什麼要問的?」
宴清紅着臉了比劃道:「妻主,以後是一定會去京都闖蕩的對吧?」
祁彧聞言有些驚訝宴清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為從一開始自己並沒有打算隱瞞宴清,
當初自己殺人和和死侍講話時也就絲毫都沒有背着宴清,
而宴清卻是從來都是很平靜的聽着,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關心,
就在祁彧以為宴清會一直這樣是時,宴清終於是忍不住問了,
祁彧:「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問了?」
宴清強忍着身體被祁彧揉捏的熱癢感,比劃道:
「我是妻主的夫郎,是要一輩子都陪伴妻主的,所以我一定要問,」
祁彧很滿意宴清的這句話,笑着點頭:
「嗯,接着說!」
宴清:「妻主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祁彧看着紅臉蛋,明顯是強忍着鎮定的人兒,在用一雙滿是水霧的眼睛盯着自己,
祁彧很是稀罕的低頭在宴清的臉蛋上咬了一口,嘗到了如一般的臉蛋後才壞笑着開口:
「是,我母親手裏有她們恐懼卻不得不得到的東西,所以就算我不去我也一樣逃不開她們的追殺,所以與其在家裏整日膽戰心驚的等着那天會被殺死,不如我主動出擊,衝出去將本就混亂的水攪更加渾濁,這樣我才能掌握主動權,才能掌控我的生死,」
宴清先是愣神,因為他將祁彧說的話一點點想明白,
時間過了一會,祁彧已經低下頭將自己的裏衣褪了下去,宴清緊忙比劃道:
「妻主,那你以後會不會拋棄我?要是你不想要我了,就將我送回到這裏好不好?不要將我關在院子裏,」
祁彧聞言抬起頭看着宴清不悅道:「誰跟你說的?」
宴清:「我聽村裏的老人說的,她們說大戶人家的夫郎很難做,一旦惹妻主不開心了就會被扔到一個很小的院子裏,生死不管!,妻主,我性子軟,反應慢,又太笨總是惹你生氣,所以你以後可以不可不要將我關起來,」
祁彧被宴清着聽風就是雨的性格給逗笑,忍不住出言調笑:
「不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我不寵愛你了,你也要一直留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那種,」
宴清本就呆呆的,聽祁彧這樣說,腦海中便瞬間腦補了以後自己整日陪在祁彧身邊,
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將那些貌美的年輕男子抱在懷裏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