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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鏡轉身退後,像一個木頭樁子站在樓頂一面斷牆前,面壁思過,充耳不聞身後暴怒的之聲,「宮本!八嘎!阿火!西內……」
剩餘三人罵也沒用,實在不明白金絲鏡為何退出了戰場?怒火不由得全部轉向了皮特,一字排開,瘋狂地向皮特撲來。三人邊進攻邊吼道:「交出東西,留你全屍。」「卑鄙的傢伙,冒充我們搶東西,要不是宮本猜出是你,我們要背一輩子的黑鍋。」「你地到底是什麼地幹活?」
皮特啞然失笑,這漢語水平真是參差不齊啊!弄了半天,這夥人分了二撥啊!一撥專門找我報仇,一撥伺機搶奪寶杖。金絲鏡也算是有點兒意思,不再參與針對自己的報復行動,轉入了第二撥負責專心獲取寶杖。只是今天無奈又狹路相逢,受不了自己的羞辱,竟選擇袖手旁觀……
皮特沒有動手,先看清了三人的套路,一個柔道、一個空手道、還有一個看不出來,就叫北海道吧!誰叫你們都是那一片兒的。眨眼間三人殺到眼前,皮特紋絲不動。三人大喜,各使絕招朝皮特的要害部位狠狠地猛擊而去……
平地倏地捲起陣陣塵土旋渦,令人眼花繚亂。漫天的塵土之中,「柔道」已閃電般地猶如鐵鉗一樣抓住了目標的右臂,並轉身弓腰將目標拖離了地面,一個標準的大背包動作結結實實地將目標摔在了地上,心中狂喜,要西!要……要……西!怎麼自己的嗓子發不出聲音了,見鬼,自己的脖子怎麼會被目標從背後用空手給掐住了……
空手?空手道?「柔道」不愧是高手,反手抱住身後目標的腰,全身發力,硬是將空手的人平地拔起旋轉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着地下躺倒的二人,正納悶人數咋有點兒不對頭……
第一個被大背包摔暈的人突然拼盡全力飛身而起,右臂筆直如劍,直直地劈在了「柔道」面門上,自己也耗盡了最後的力氣……二人同時癱軟倒地,旁邊還有一個。
金絲鏡雖然暫時退出了戰場,卻在時刻關注打鬥的進程,越聽越聽不下去,只有一個動作,不停的搖頭,慚愧之意更甚。唉!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屢戰屢敗,自取其辱。今天堪稱是超級滑鐵盧啊!而且慘敗不說,關鍵是顏面盡失,貽笑大方……
皮特大大方方地站在三人旁邊,笑個沒完。這「柔道」的功夫最深,腦子不太好使。「空手道」真是人如其名,專門用空手掐人,只是眼神不好。這「北海道」最後時刻的表現可圈可點,化臂為劍,一個劍劈動作倒是蠻標準的,原來是劍道高手。你也是的,不拿劍誰知道你是劍道的!不過叫你北海道就知足吧!,沒叫成下水道都不錯了……
不過這撥人最逗,專挑自己人下手,手還特黑,瞧見沒有,躺了一地,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一個。
皮特暗道這也不怪別人,自己瞬間消失,在三人之中快速穿插,再故意揚起塵土,悄然離開戰場,剩下三人不打自己人他打誰去啊?反正不能怪自己,真是一個指頭都沒動過。
第一撥的二人背着二個傷員,又從樓梯口退了上來回到樓頂,轉身先看到地下又躺着的三人,再看看老僧入定似的宮本,都快急哭了,嗚哩哇啦地不知說着什麼。皮特猜出來第三撥人已經攔住了退路,要全力圍追堵截了,應該是光臨金教授家的盜竊團伙兒。
金絲鏡終於不搖頭了,慢慢地轉身,先是朝皮特又鞠了一躬,然後開口說道:「萬分慚愧,往事不再追憶。現在只有一個請求,本人不代表組織,不違背諾言,只想與閣下切磋印證一下武學,否則死不瞑目。」
皮特笑了笑,心道看來你是不服氣啊!雖說見了三次了,但沒有真正地動過手,不甘心認輸也是正常的,只是你確定一定要和我動手?確定你有一絲的希望能贏?還是只是為了表示自己對組織的忠心?也許三者皆有吧!
皮特故意問道:「你就不怕火車上的一幕重演,又是一招制敵?」
金絲鏡瞳孔急劇收縮,厲聲問道:「火車上的人是你?」
皮特不置可否,只是有些輕蔑地看着金絲鏡並不說話。金絲鏡萬念俱灰,眼神已經開始黯淡。
皮特突然說道:「這樣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切磋一下現代功夫的真諦。」話意明顯,就是不用古代的功夫了。
話音未落,金絲鏡已經化作一道風似地瘋狂進攻,瞬間帶起強大的氣流,一時間塵土飛揚,那真是萬馬奔騰,氣吞山河啊!皮特只是閃展騰挪,並不還手。只見金絲鏡拳腳如風,雖未擊中皮特,卻遇牆牆塌,遇磚磚碎,遇鐵鐵彎,遇鋼鋼斷,施展的正是真正開碑裂石的硬功夫。皮特也暗暗吃驚,這金絲鏡頂尖高手的名頭不是白來的,心想再不展示實力對手會更不可一世。
突然,皮特不再閃躲,迎着金絲鏡的飛腳也是一記飛腳,硬碰硬,看誰的腳受不了。「咔嚓嚓」地一陣亂響,金絲鏡牙齒一咬,悶哼一聲,臉色慘白。但金絲鏡毫不在意,對完右腳,換成左腳又是一腳狠踹過來,皮特竟然馬步一沉,硬是用丹田強挨了一腳,二腳,三腳。緊接着,皮特飛起一腳同樣攻打一樣馬步下沉的金絲鏡,一腳,二腳,三……
三腳還沒踢出去,金絲鏡已經飛出去了十幾米,人在半空中鮮血已從嘴裏噴射而出,形成了駭人的血色噴泉。落地時被最後二個同夥將將架住,差一點兒摔下樓去。這二個可憐的人,本來一個背一個傷員,現在倒好,一個要背三個了,這怎麼背得過來啊!不由自主地苦喪着臉,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地下還昏死過去六個同夥兒,咋辦?咋辦?咋辦啊?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還好,皮特並沒有下狠手,而且讓金絲鏡先踢自己三腳,已是仁至義盡了。現在金絲鏡看上去慘不忍睹,其實只有外傷並沒有太重的內傷,吐的血大部分是因為憋屈悲憤導致的氣血淤積而致。
金絲鏡總以為皮特只是身懷獨門秘技而已,如真刀真槍地對陣,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看來是想多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掃噶!還妄稱什麼扶桑第一高手,遇到一個小小的皮桑,自己就只能是扶着牆走路的扶桑了。
想明白道理後,金絲鏡反而放下了包袱,讓人攙扶起來。吐納運氣後,將嘴角的鮮血用手一擦,第三次給皮特深鞠一躬。說道:「多謝閣下賜教,宮本終身受用,今日一別,將退出組織,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皮桑!撒有那拉。」
「想走?哪兒有這麼容易?搶了我們的東西,怎麼走啊?哎呀呀!怎麼躺了一地啊!這是被誰打成這樣了?是這位叫皮桑的大俠吧!失敬失敬,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正是後半夜潛入金教授家偷寶珠又偷雞腿再偷醋喝的笨賊,沒想到這人笨嘴不笨啊!油腔滑調的口才還行。
第三路人馬正式亮相,一行也是四人,沒想到笨賊竟然是團伙兒發言人啊!宮本牙關緊咬,並不答話,讓人趕快喚醒能喚醒的傷員,三個能走的扶老攜傷的帶着同夥兒,準備直接離去,但怎麼走得了啊!眼看着又要動手了……
「哪兒來的一個酸溜溜的人啊?一身的醋味兒,是負責打醬油醋的嗎?」皮特故意抽了抽鼻子說道。
笨賊大驚失色,略帶緊張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喝醋了,你你你難道長了一個狗鼻子?」
「王八驢!又偷喝醋,一喝就上頭,不知自己姓啥了,我說今天怎麼看你有點兒找不着北了,弄得好像你是老大似的,回頭再收拾你!」皮特還未答話,有人已經要發飆,正是最後潛入金教授家接走笨賊的團伙兒老大。
皮特其實根本就沒聞到醋味兒,連蒙帶猜,就是想整整這幫傢伙,一群賊而已,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應該是五個人,重傷了一個,剩下的四個今天可得趁亂好好修理一頓。
團伙兒老大猴精,腦子非常清楚,這嗅覺靈敏鼻子尖的小傢伙不好惹,不惹他了。現在要緊的是堵住這幫糾纏了很久的什麼桑,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天徹底要撕破臉了,無論如何要得到寶杖的下落。想到這裏,團伙兒老大一揮手,其餘三人立刻凶相畢露,直接抽出短刀匕首什麼的就要動手了。
皮特搖了搖頭,本來狗咬狗一嘴毛,自己誰也不能幫,也不想幫。但盜賊團伙兒四個人,金絲鏡一夥兒三個人,金絲鏡還有傷,這麼開打不公平啊!咱可是禮儀之邦,不能失禮丟了祖宗的臉。
想到這,皮特無奈地又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麼打,我今天管個閒事,這邊三個人,那邊喝醋的你就別上了,上去也是墊背的,打架可沒喝醋那麼輕鬆。這金絲眼鏡剛受了傷也不能再打了,你是那邊領頭的,你也別上了,讓剩下的四個人比劃比劃。不過傢伙要收起來,文明社會,要遵紀守法。切磋武功,武德第一。再說了,有事說事,有理講理,不能上來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是吧?」
皮特自個兒也覺得這話說得亂七八糟的,還有點兒對牛彈琴的味道。
喝醋的傢伙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可太好了,正好我不想打。
團伙兒老大不幹了,剛想發飆,突然皮特又說話了,「你不服氣也沒關係,咱倆先比劃比劃。比劃完了你如果還能動彈的話,再上場也不遲,如果動彈不了,你也別怪我手沒輕重,學藝不精啊!」
團伙兒老大氣得直哆嗦,心想把你當人看,你往驢圈鑽,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氣死我了,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