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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室里的學生們大跌眼鏡,這老金頭平常板着面孔,冷酷異常,今天這是怎麼了啊?
二人親熱地寒暄了一會,皮特連忙問金教授是否知道寶塔展覽的事兒?歪打正着,老金還真的知道,說他的一個大學同學在南方,已經在電話上給他說了寶塔的事兒。
皮特故意問這寶塔和你家的寶杖是同等價值嗎?老金點了點頭。皮特又說那公開展覽的話可是風險極大得嘍?老金一哆嗦,又拼命地點了點頭。
皮特說寶塔估計還是要如期展覽,金教授說到時候咱倆在展覽的第一天一起去觀看,只是最好不要公開展覽。皮特正中下懷,說自己一定向領導反映一下您的建議……
告別了金教授後,皮特趕緊回到了教室,竟然發現華生沒來上課。一問馬明軍,才知道下午是自習課,華太生同學說是去圖書館看書了。皮特說好的,趕緊拿出課本補習功課……
晚飯前,皮特在宿舍等了一會兒華生,正準備不等了,拿起飯盒剛要走,華生回來了。
華生那叫一個興奮啊!手裏拿了一本書,皮特掃了一眼,一猜就知道肯定跟秦霓裳有關。
皮特也不吭聲,拿起飯盒先出了宿舍。華生放下書,拿起飯盒追了出來。
「老大,我想改名字!」華生突然沒來由地冒出一句昏話。
「我知道你想改什麼名字!」皮特更是料事如神地接了一句,「你要是能說出我想改的名字,我就徹底服你了。唉!這不廢話嗎?我本來就服你,不過,你肯定猜不着,除非你有特異功能。」華生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是想表達自己堅決不信的意思。
「聽好了,你是想改名為華一航吧!」皮特突然說出了謎底。
「噹啷!」一聲,華生的飯盒摔地下了,華生也差點兒摔地下了……
皮特洋洋得意地走了,只驚得華生五雷轟頂,六神無主……
「其實早應該告訴你,秦霓裳的名字和小說里的女俠一樣,只是因為白髮魔女的綽號有些生猛,所以一見面,我沒好意思開她的玩笑。但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沒有看過甚至是聽過梁羽生的這本經典之作。」晚飯後,在人工湖旁邊散步的皮特對身旁的華生說道。
「練霓裳和卓一航是男女主角的名字,今天我是看到了你手中的《白髮魔女傳》,才猜到了你想改的名字。」皮特侃侃而談,華生畢恭畢敬地聽着。
「不過我不建議你改,一是你現在是大學生了,已經不是改名字的年齡了。二是你的名字是你父母起的,你沒有權利擅自更改。三是因為愛情而改名字,太不理智。四是練霓裳和卓一航的愛情故事悲痛苦楚,歷經磨難,你叫華一航我怕不吉利。」皮特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老大!我聽你的,看來我也有昏頭的時候,感謝你在關鍵的時刻也讓我懸崖勒馬,迷途知返。」華生誠懇地說道。
皮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心想你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呀!好像只有我有昏頭的時候,還是你幫助了我好幾回,現在弄得你跟聖人一樣,還也有昏頭的時候,你昏頭的時候還少嗎?
皮特又一想,唉!算了算了,大家彼此彼此。不說昏頭還想不起來昏頭的事兒,上次在這的一棵樹下可是刻了標尺,現在正好看看長個子了沒有。
皮特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樹下,標槍一樣地站得筆直,讓華生看看自己是否長高了一點……
華生瞪大了牛眼,咦?人間奇蹟?這可真是悲喜交加啊!皮特的個子一直都不長,今天可是真長了啊!
華生沉住了氣,沒敢吭聲,怕謊報軍情。經過無數次的確認,華生終於開口報了喜訊……
「恭喜你老大,你足足長了二公分啊!現在是一米七整了,終於甩掉了一等那啥的帽子了!」華生用顫抖的聲音宣佈了這個重磅消息。
皮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要鎮定鎮定,但雙腿不聽使喚了,像打擺子一樣地往前邁了兩步,才回過頭來……
皮特摘下眼鏡用衣服角擦了擦,再重新戴上,然後定睛一看,上次一米六八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指甲印,今天在一米七〇的地方新添了一道指甲印,標誌着自己終於邁入七〇序列了……
華生提議晚上出去好好慶祝一下,皮特強壓住內心無比的喜悅和激動,假裝平靜地說道:「不可以的,古人云,勿以小得而大喜,勿以小失而大悲……我的天吶!我要一醉方休啊!」
華生先是看得目瞪口呆,後是笑得前仰後合,這也太搞笑了吧!你這說着說着就失控了,音調都變成了高八度,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完全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聖人恐怕也是如此。
皮特畢竟是皮特,終究也還是低調行事,在人工湖轉了十八圈才回宿舍睡覺……
事實上,鍛煉起了一定的作用,而且學院的伙食比家裏的好,營養均衡,生活又有規律,而且皮特屬於晚長,正好到了長個子的時候……綜合以上因素,二厘米就悄悄來臨了。
皮特心想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喜訊,也是良好的開端,預示着接下來的日子,還會有更多的二厘米在等着自己……
第二天華生突然問皮特,是否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伍達朗同學?皮特略加思索,說先問問他個子有無進展,有就分享快樂,無就暫時保密,否則達朗同學會對前途徹底失去信心。
皮特又說道你想啊!對他而言,和我一樣的鍛煉方法,一樣的作息時間,在一個食堂吃飯,我長他不長,只能說明他就沒有長個子的可能性了。
其實皮特還有一個靈感來自華生,不行讓伍達朗改個名字,叫伍爾郎,說不定有用……
下午的時候,華生已經熱心地把這件事落實了,很遺憾的是,伍達朗同學一毫米也沒有長。
到了晚上,金教授竟然大駕光臨,來到了皮特的宿舍,約皮特星期天上午八點一起去省收藏館看文物展覽。皮特欣然答應,說受寵若驚啊!怎麼屈尊讓你老人家到我這兒來了?
金教授說才知道展覽的時間,打電話吧你們都下課了,只好親自跑一趟。皮特連聲道謝,金教授在宿舍坐了一會就走了,皮特把他送到了樓下,約好了星期天八點在學院門口不見不散。
按理說教授都來找皮特,的確是不得了的事兒,但舍友們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
轉眼星期天就到了,皮特又穿上了自己的西裝,紮起了領帶,提前十分鐘在學院門口等待。八點整,上次的黑色小轎車就開過來了。金教授坐在前排招了招手,皮特趕緊上車,又和老王師傅打了個招呼,車子直奔省博物館而去。
由於今天是免費展覽日,所以人比較多,而且怪了,外國人也很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皮特又想起了近代史,頓時覺得一股熱血直往頭上竄……皮特決定從現在開始,從進院兒開始,高度警惕,密切關注收藏館的一切……
這次展出的文物比較多,基本上是收藏館的文物全部都展出了,當然重頭戲就是港商捐贈的寶塔。
收藏館大廳的中間,專門搭了一個高台,寶塔就光芒四射地佇立在中央。高台外面被防彈玻璃罩住,中間有隔離區,人只能站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繞着寶塔慢慢踱步觀賞。
寶塔的圖片和文字材料做成了一個大展板,可以供參觀者近距離觀賞。皮特沒時間去欣賞寶塔的風采,更沒功夫去仔細研究圖片和文字資料,關鍵是偷寶塔的賊馬上就要來了……
皮特跟着金教授一會兒站、一會兒走,眼睛不停地看向四面八方。腦子裏也在飛速地旋轉,假設自己就是盜賊,該怎樣下手?會遇到哪些障礙?哪裏又有哪些漏洞……
今天的外國人全部是奔着寶塔來的,別的文物瞟都沒瞟一眼,一股腦兒地都擠在寶塔的周圍。由於嚴禁拍照,所以這幫拿慣相機的傢伙急得直搓手。
其實每個角度看寶塔都是一樣的,但人的思維就是這樣,總覺得現在的角度不理想,也許換個角度會更好,所以就跟驢拉磨一樣地排着隊一圈一圈地轉啊轉!
金教授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光線最柔和的角度站住了,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望遠鏡,美滋滋地看了起來……
可旁邊的人一直在移動,視線也全部被寶塔吸引,結果就是歪着腦袋不停地撞向金教授。
金教授在一遍遍的「Sorry!」聲中一遍遍被人撞得東倒西歪,最後氣得都準備發飆了……
皮特一看這怎麼能行啊?直接站在了金教授身側,當了半天的防撞牆。只要有人撞過來,不論你是什麼人,一律四兩撥千斤,強行使其拐彎……很多動作猛的都直接拐到了地下……
大家都搞不懂,這個戴眼鏡的書生怎麼這麼有勁兒?時間長了,大家走到這裏都自覺地繞開了,再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