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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處長說過了一會兒,金教授又打來電話了要謝謝我。我問他剛才跑哪兒去了?他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估計是嚇傻了……
放下電話後,皮特愣了一會兒,慢慢地開始往外走,走了幾步才想起來電話還沒打完。皮特在椅子坐了下來,一時還有點兒消化不了剛才通話內容中的有些東西。
皮特心道闖入金教授家的歹徒,竟然不是前天來過的各路人馬,各路人馬也不會派出這麼次的角色。
這起碼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前天的威懾行動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有人即便是猜到了昨天金府完全空虛了,但還是不敢冒險乘虛而入。
但這四個毛賊想都不用想不是供述的那樣,什麼聽說金家有錢,正好來偷。絕對是有人指使,而且就是奔着寶杖寶塔而來。
而寶杖寶塔的消息,應該是沒有太多的外人知曉。說明這幾個毛賊即便不屬於各路人馬,但也和其中一路人馬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皮特面色嚴峻,清醒地感覺到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首先,對手有預案。派幾個從未露面的小毛賊去金教授家,即便是又中了計了,也無所謂。
大不了被打一頓,反正一口咬死是來偷東西的,也不屬於任何一路人馬,你姓皮的有氣也不知道該給誰撒。而且小毛賊還有可能真的蒙在鼓裏,只是受別有用心的幕後人物指使而已。
其次,對手有後台。即便是被警方抓獲了,也不害怕。而且本來算準了壓根兒就不可能招來警察,現在正牌的警察沒來,學院公安處的警察竟然神兵天降,可能對手也覺得有些蹊蹺。
但這也沒多大關係,反正外圍有眼線,出了事馬上通風報信,自然有出面把人撈走。
再次,就是最關鍵的一步了。萬一各路人馬都被嚇怕了,姓皮的真的回家了,那就賭對了,一舉定乾坤。寶杖唾手可得,寶塔也有可能收入囊中。
可以說在最佳的時機、用最小的代價、收取了最大的回報。
最後,對手想好了後果。即便你姓皮的暴跳如雷,也無濟於事,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你再是神探,也很難猜到甚至是永遠也懷疑不到我的身上……
皮特不停地點頭,自言自語地說的確是有一手。
皮特怒不可遏,全身的氣不打一處來,心裏開始了連珠炮似的反問,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滿腔怒火。
你們再有一手,現在不還是失敗了嗎?你們掐斷了電話線,但能想到人家又拉了一根電話線嗎?
你們翻牆開門進院子,接着搭梯子上房頂,金家人睡着了,的確是不知道。但你們從天窗下來,難道就沒有被腳下的酒瓶子滑倒?酒瓶子乒乓作響的就不怕把金家人吵醒?你們只知道金家有錢,你們知道金家有暗道嗎?知道暗道還通着暗室嗎?
你們想着月黑風高,神不知鬼不覺,但荷槍實彈的公安處幹警突然就出現了,你們傻眼了吧!雖說他們是學院的內保人員,但他們就不是警察嗎?手裏的槍是假槍嗎?你們還不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了嗎?
就算是你們被某些人保釋了,但你們能逃掉嗎?筆錄有,照片也有,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還以為自己很高明我猜不到你們是誰嗎?本來是不好猜,現在太好猜了。
各路人馬中要說自以為有關係的只有你譚智清了,老王曾經是你的後台,現在不是完蛋了嗎?你要另拜山頭兒,找的是誰?你平常又和誰勾勾搭搭?答案呼之欲出,姬老六是也!姬老六的後台是誰?現在還不知道,但我很快就會知道了……
皮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算是心裏舒服一些了。
皮特本想給市局的張科長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側面打聽一下,昨天是誰讓治安科的人去警官學院移交幾個毛賊的。但又一想,還是覺得不妥。
不行就自己猜猜唄!陳局長應該不會,苗局長更不會,要麼是林局長?但林局長不分管治安。要麼是治安科的科長?唉!不猜了,沒什麼意義。
要不給郭廳長打個電話?算了,這些小事兒哪好意思麻煩人家領導。以後倒是可以反映一下,但現在情況不明,沒法說啊!
皮特站起身來,繼續給金教授家打電話,這次竟然一打就通。
金教授剛接上電話,皮特就說金教授,你和家人受驚了啊!
老金一聽是皮特,先是哎嗨嗨嗨,嗓門都直了,哇哇哇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是感謝又是懊惱,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皮特趕緊問東問西的,算是分散了老金的注意力,也平息了老金激動的情緒。
皮特說你前段時間重新拉電話線了?老金說拉了,你的建議太有用了。早晨起來才發現這幾個壞蛋把外面的電話線掐斷了,還好暗道里還有一根電話線,昨夜這才成功報的警啊!
金教授說道,廉處長太敬業了,我剛報完警,他就帶人到了現場,把壞人都抓走了。唉!早知道來的是幾個小毛賊,有我老金在,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皮特又問你昨天提前給金夫人說了暗道的事了嗎?讓她倆演練了如何進出暗道嗎?
老金說等保姆一走我就說了,她們娘兒倆又驚又喜,進出暗道了好幾回,都說要好好感謝你,既出了主意又付出了勞動。
夜幕降臨後,她們因為擔心今晚再來壞人,加上新鮮感正濃,所以竟然直接在暗室里睡了。
暗室里竟然比想像中的溫度要高,我又拿了一個電暖氣下去,可暖和了。本來我也要直接下去睡的,但一想需要一個人在上面值守,起碼要知道一晚上到底有沒有壞人來過啊!
金教授接着說道,半夜快一點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屋頂傳來酒瓶子撞擊的聲音,我雖然汗毛直豎,但明白壞人再次光臨了。
我強迫自己鎮靜,然後不慌不忙地爬起來,收拾好被褥,做好家裏無人的假象。然後迅速地進入了暗道,並熄滅了暗道中的燈,然後在暗室開始打電話報警。
因為我害怕打電話的聲音被壞人聽到,所以我就壓低了嗓音,好在廉處長聽得門清兒,放下電話後很快就趕過來了。
金教授假裝埋怨地說道,這娘兒倆太沒心沒肺了,睡得昏天昏地的,壓根兒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下面聽着毛賊被廉處長他們帶走後,又在暗室里待了一會兒,然後給廉處長回了一個電話後就上去了。雖說危險已經解除了,但還是要以防萬一啊!
結果害得自己一宿沒睡,天亮了才睡着。剛起來一會兒,發現家裏的電話不通了,趕緊檢查線路再接上線,你的電話就來了。
皮特沒說昨天廉處長抓的毛賊已經被市局的人帶走了,而且十有八九已經被釋放了。只是說你們做得很好,安全意識很強,防範措施也很得力,再堅持一段時間,我爭取早點兒回去。
金教授說就是啊!我們都盼着你回來呢!
皮特說你們現在不光是在家裏要注意安全,出門一樣要注意安全,防止對手狗急跳牆。金教授滿口答應,說好的好的。
皮特說我家裏沒有電話,附近的電話也不方便使用。這樣吧!咱們定個時間,確定早上七點半為固定通話時間,不一定每天都打電話,要是打給你就是這個點兒。金教授說好的,我記住了……
信步走在大路上,皮特和在家的感覺一模一樣,熟悉的街道卻有了陌生的感覺。還好,熟悉的人卻依然熟悉,不論是街上擺攤兒的老大爺、老大娘,還是附近遛彎兒的老街坊、老鄰居,都是那麼得親切。
晚上,家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全家人都回來了。大哥、大嫂,小侄子,二哥、二嫂,小侄女,大姐、大姐夫,小外甥,二姐、二姐夫,小外甥女兒。
皮特打開包,先拿出了在北市買的的糖果讓孩子們吃。又拿出了在蘭市買的各樣的禮物,所有的人都有份兒,雖然都是些小玩意兒,但表達了自己的心意。特別是幾次給自己寫信的小侄子,還收到了皮特專門給他買的小人書和玩具。
孩子們高興得哇哇大叫,大人們嘴上說太破費了,心裏卻樂開了花,皮特眾星捧月一般地成為了絕對的主角。
飯菜都做好了,一家十幾口人擠在一張八仙桌上,接風宴正式開始了。孩子們急着要吃平常都見不上的好吃的,大人則頻頻給皮特敬酒,誇獎讚美的話說不完,關心思念的情道不盡。
皮特也有點兒激動,敬的酒來者不拒,一家人把酒言歡,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皮特躺在自家的床上,竟然有點兒失眠。前半夜有點兒醉了,睡得太香了,後半夜酒醒了卻睡不着了。皮特也並沒有在意,反正明天又不上課,大不了睡個懶覺而已。
一想到明天,皮特突然想起了明早的約定,接着又想起了今夜的金府。雖然自己離開了,但已經警告過所有的人馬,昨天的闖入者又被警察抓了。這樣的話,不管是誰,都要掂量掂量再次闖入金府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