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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好門後,皮特躺倒假裝睡覺,其實偷偷地開始看於兵的信。華生也睡了,只是閉眼了還是滿臉的狐疑,估計要想破腦袋了。
於兵的信內容如下:
皮特立同學:
你好!首先還是要感謝你見義勇為和大力協助的無私精神,這是我還有我的同事包括呂隊最由衷的感謝。
很冒昧地打擾你,因為我們現在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繼續發揚新時期的**精神,發揮餘熱,繼續為祖國的鐵路公安事業貢獻自己最大的力量……
(皮特皺了皺眉,心道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啊!我還沒預熱呢!就該發揮餘熱了?再說了,幹嘛只是鐵路公安事業啊!唉!不找茬了,接着看信吧!)
壞消息有一個,斷腿住院的兩個犯罪嫌疑人全部脫逃了,應該是有同夥兒接應,連夜就失蹤了,負責看守的警衛全部遇襲被打暈。關鍵是你提醒過要給金絲眼鏡戴腳鐐,我沒有在意,太虧了,我總認為毫無必要,看來你是對的。
你肯定也猜出來了,金絲眼鏡也跑了。而且是在前面兩個犯罪嫌疑人已經脫逃,加強警力和戒備的情況下,在押送的路上跑了,負責押送的警衛也全部被打暈了。與二人逃跑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同夥兒接應,金絲眼鏡大大方方地出手後,大搖大擺地跑了……不對,是走了,受傷倒地的警衛目睹了這一切。
這傢伙本來是軟癱在警車裏的,突然就恢復了體力,手銬就像玩具一樣輕鬆就掙脫了,而且變成了武器,當成了雙截棍在手中呼呼揮舞,從車裏一直打到車外。關鍵是金絲眼鏡一身功夫怪怪的,像是中國武術又好像不是……反正還是太冤了,戴上腳鐐的話管你是什麼功夫,起碼跑不了啊!
不過說句自私的話,先前金絲眼鏡偷襲得手,我們心裏其實是慚愧的,面上也無光,儘管後來反敗為勝。可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我們連是誰第一時間制服了金絲眼鏡都不知道。現在金絲眼鏡在市局的刑警面前故伎重演了,我們的心理又有些平衡了……
現在我們受到了上級的表揚,蘭市公安局壓力很大,我們抓的人,從他們手中跑了,他們已經受到了嚴厲的批評。我有點兒內疚,我應該提醒他們要給人犯戴腳鐐的,因為我知道金絲眼鏡的身手可怕,我也已經親身體驗過。唉!關鍵是總覺得半身不遂的人再帶腳鐐的理由實在不多,不帶腳鐐的理由倒是一大堆,所以一念之差釀成大禍。
現在寫信告訴你,主要是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防範於未然。這幫人不管怎麼說,對你肯定是有怨恨的,說不定會去學院報復你。所以最近你不要輕易離開學院,在學院內也要注意安全,夜間最好不要出門,反正小心就是了。
對了,呂隊一直對你念念不忘,說實在對不住你,要當面道歉,誰知一直再沒見到你。還說你下火車的那天晚上,他在出站大廳曾經看到了你的背影,實在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等想起來的時候,已是在牛肉麵館吃麵了。
呂隊說透過窗戶的玻璃,看到你坐着一輛小摩托車,飛快地從路邊掠過,快就罷了,關鍵是晃來晃去,太危險了。說你在後座搖搖欲墜,驚恐不已,完全不是火車上鎮定自若的樣子,說早知道派車送你一程就好了。過段時間呂隊說要親自去你們學院,送一封表揚信過去,讓你們學院好好表彰你一下。
另一個消息也不咋地,報案的當事人夏影,現在也無法聯繫了,留給我們的聯繫信息全系虛假,假單位、假地址、假名字、假電話號碼。
現在我和我們鐵路公安處有兩件小事需要麻煩你,一是能否把你在火車上了解到的,有關金絲眼鏡一夥兒和夏影的情況再仔細回憶一下,看看還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以提供給我。二是如果你有了這些人的消息,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定當重謝。至於別的跟案情有關的事情,恕難奉告,請理解。
有空我會去學院看你,你有時間也可以來找我們,地址信封上就有,有消息要反映的話可以寫信給我。
再次感謝,再見。於兵
皮特看完了信,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起碼人家寫信給你就說明了誠意,而且還友善地提醒自己要注意安全,至於最後的小要求,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以後再看吧!
至於金絲鏡的問題,皮特想了想覺得其實不帶腳鐐也罷,萬一腳鐐也被輕鬆打開,拿在手中呼呼揮舞,豈不是又變成了更兇猛的武器?什麼飛鏜、流星錘啊!那就更麻煩了……
另一封信,皮特依然是帶着膠皮手套看的,信封和信紙上全系打印字體,只是北京一家文化傳媒函授學院的招生簡章。內容大致是學院的簡介,然後說明現在開始招考在校一年級的大學生,利用業餘時間通過函授的方式進行學習。在暑假期間和寒假期間各有五天的面授時間,要求學生去北京短期面授學習,四年考試合格畢業後可獲得相關學歷證書等等。
招生簡章的背面是一張最簡易的地圖,標明了該學院在北京的具體地址、位置、周圍的明顯標誌性建築物等。
這封信看上去普普通通,但皮特再一次隱隱感到了一絲的異常,只是暫時無法從表面上發現問題在哪兒。
夜已深,明天還要軍訓,皮特收好信件,摘下膠皮手套。唉!一級安全警報解除……
第二天清晨在去食堂的路上,華生雙眼通紅,萎靡不振,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皮特打趣兒地問道:「你這是害了相思病還是咋的了?徹夜未眠啊!」
「還不是拜你所賜?這兩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幾乎要抓狂了!」華生恨恨地說道,「誰能一次吃下去幾十個包子而安然無恙?關鍵是你是怎麼做出這樣瘋狂的決定?怎麼敢想又怎麼敢做?一個剛進校的毛頭學生誰會莫名其妙被人跟蹤?誰拆信看信是你那種架勢和造型,試問天地下能不能找出第二個?半夜跑到洗臉間,還膠皮大手套、還自來水龍頭,還……還……我簡直是無語了。」
「無語最好!」皮特拍拍華生的肩膀笑着說道。
「你今天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怕軍訓的時候我會突發羊癲瘋。」華生雖然誇張卻不無道理地說道。
「你一口氣跑五公里,你也能吃下去五十個包子,這是其一。我在火車上得罪了壞人,估計是來跟蹤並報復我的,這是其二。擔心壞人無孔不入地戕害與我,再加上武俠小說看多了,所以才會那樣拆信,這是其三。」皮特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通。
「嗯!哦!是這樣啊!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基本上豁然開朗了,羊癲瘋暫時不會發作了。不過下次你最好提前通告我一下,否則我怕直接就是瘋牛病了。」華生的精神狀況明顯有所好轉。
「你還有沒有沒拆開的信,不行我來幫你拆?我的辦法和你不一樣,安全保險還刺激。」華生不但精神好轉還有些來勁兒,「你有什麼辦法?」皮特好奇地問道,「拆信時,戴一個騎摩托車用的頭盔,這樣可以防毒劑防毒煙防毒氣,三防啊!玻璃罩透明還方便觀看。」華生不但來勁兒了還有點兒過頭了。
「方便觀看自己的雙手中毒?」皮特反唇相譏。
「這個……」華生一時語塞。
「也可以像你那樣帶膠皮手套啊!」華生又想了想說道。
「萬一有強腐蝕劑泄露燒壞手套呢?」皮特假設又出一招。
「這個……」華生二時語塞。
「萬一有化學反應產生強光透過玻璃罩直射你的眼睛呢?」皮特假設又出二招。
「這個……」華生三時語塞。
「萬一……」皮特話音未落,華生已經落荒而逃。
喝了半碗稀飯,皮特就結束了早餐。來到系門口,集合,點名,訓話,出發,到達,訓練……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武警部隊五樓的一間辦公室,李參謀、張教官、寧教官心事重重、一籌莫展。
昨天寧教官緊急向李參謀匯報有人跟蹤皮特立他們,李參謀也一時不知所措,只能指示密切注意跟蹤者的動向,確保學員特別是皮特立同學的安全。後來張教官和寧教官回來匯報,學員們已安全抵達學院,只是事態的發展出乎意料。
一是皮特立同學好像察覺了有人在背後跟蹤,竟然突然抽出玩具槍向跟蹤者假裝連續射擊。看到張教官他們,毫不驚詫,說明也早已發現了他們。作為一個和平年代的大學新生,哪裏來的反偵察能力?
二是跟蹤者到底是何人?為何跟蹤這幫學員或是學員中的某一人?是跟蹤皮特立嗎?跟蹤者從皮特立突然轉身「開槍射擊」到瞬間越過柵欄消失,說明此人的確不是正常人。誤認為皮特立開槍要射殺他,關鍵確信皮特立會開槍射殺他,說明此人與皮特立乃是敵非友的關係,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甚至可能交過手。
三是跟蹤者的身手絕非一般的高手,太高了,這就更加增添了整個事件的神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