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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蕭令月嘴上說着公平,側臉神情卻淡淡的樣子。
夜一不敢說話了。
即便是他也能看出來,蕭令月心情不痛快。
準確的來說,是在跟戰北寒生氣。
只是一般姑娘家生氣,要麼胡攪蠻纏,要麼哭泣掉眼淚。
蕭令月卻不是。
她只會把戰北寒惹她生氣的事情,一模一樣地還給他,既不鬧也不折騰,只是這其中滋味,讓戰北寒自己去體會。
這已經不是夜一能插手的事情了。
他默默縮回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種事情還是讓王爺自己解決吧。
戰北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勒住韁繩,低眸去看她:「生氣了?」
蕭令月答得飛快:「沒有,你都不生氣,我生什麼氣?」
戰北寒忽然低笑:「這麼說,本王要是生氣,你也會生氣?你是本王的應聲蟲嗎?」
蕭令月扭頭瞪了他一眼,隨即問道:「我沒跟你說一聲,就擅自來了清水寺,差點落到慕容曄手裏,你是什麼心情?」
戰北寒薄唇邊的笑意微僵。
「生氣嗎?擔心嗎?我沒有跟你說一聲就擅自去冒險,會覺得不高興嗎?」蕭令月挑眉問。
「我在清水寺撞上慕容曄,只是巧合,不是我明知道有危險還非要往上撞,但你想只帶夜一一個人,去闖南燕皇宮,就是明擺着要往危險上撞。」
所以,問她是什麼感覺?
那就問問戰北寒得知蕭令月差點栽在清水寺,還沒提前告訴他的時候,他自己是什麼心情吧?
蕭令月始終堅信,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
針不扎在自己身上,怎麼可能想像出針扎的感受?
除非兩個人一起被針扎,連扎的位置都要一模一樣,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明白對方當時的感受。
所以。
戰北寒如果不理解她不高興的原因。
蕭令月也不介意把他做的事,原樣複製對他也做一遍,這樣他自然就明白了。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點就通。
戰北寒劍眉微挑:「因為本王沒問過你,就決定把你留在外圍,所以你也不打算問本王,就決定自己去闖皇宮?」
蕭令月:「對。」
戰北寒眼眸微深:「你為了跟本王賭氣,拿自己性命去冒險?」
蕭令月糾正道:「首先,我要做的事情跟你是一樣的,如果你覺得這是拿命冒險,我不該去,那就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你能去?」
戰北寒眉頭一皺,剛要說話。
「不要說你比我更有自保的實力。」
蕭令月仿佛猜到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你的武功是比我強,但潛入皇宮看的不止是個人實力,還有很多其他方面,比如對地形的了解,對情報的掌握,這些我都比你更熟悉。」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各有優勢。
戰北寒的優勢在個人武力,而蕭令月的優勢,在於她對南燕的深度了解。
她是在南燕京城住過十幾年的人,很多情報都是戰北寒調查不出來,也了解不到的。
原本,他們兩個人優勢正好可以互補,填平短板,將危險性降到最低。
這才是最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