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賈歡喜的事就是楚國換上了兩個靠不住的人。
新君繼位,照規矩,肯定要立威的,如今這新君臣兩人已經在國內立下了威,但是能不能穩住,就要看對外的立威了。
若是楚國先王仍在,春申君仍在,姚賈前來挑撥合縱攻秦,是絕計不可能成功的。
他們兩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這個計劃最大的問題點在哪兒,更何況去年損失慘重,元氣大傷,現在哪裏能招惹秦國呢?簡直是躲都躲不及呀。
可是新君就不一樣了,這種人可以忽悠住啊。
只要以利誘之,急於立威的君臣兩人,肯定能挑出來事兒。
姚賈心中暗暗思索,還只能以利誘之,不能以威壓之,萬一嚇到他們了反而弄巧成拙了。
嘿嘿,再等幾個月吧,這段時間再多交一些朋友,等新楚王差不多穩下來以後,就可以行動了。
當嬴政得到楚考烈王薨逝和春申君被殺的消息後,既喜且嘆。
當今天下,放眼望去,皆是亡國之君啊。
就剩個趙悼襄王,還算有兩把刷子,雖然刷子上毛不多,守門之犬罷了。
但是其他人,那是壓根沒有毛啊!有的更是一把刷子都沒有啊。
至於趙悼襄王,也快沒了,密探來報,在郭開悄悄派人進獻數十美人以後,趙悼襄王就比較沉淪了。
他本就是個喜好美色的人。
現在更是有事沒事就待在後宮不出來。
心情好,去樂呵樂呵,心情不好,去泄泄火,心情一般,去找點樂子。
沉迷享樂不加節制,這兩年身體已經是每況愈下。
另外,有不需要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士,針對趙悼襄王縱慾無度導致能力不足,專門獻上了寶藥以壯雄風。
藥確實是好藥,管用也是真管用,反正趙悼襄王和王后都說好。
藥性簡直太猛了。
畢竟全是虎狼之藥,下的太足了。
而且吧,丹藥裏面,青金流珠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
偶爾服用還好,長久服用,可能不會太好。
但是藥效太好了,在御醫明確表示沒有毒以後,趙悼襄王就離不開了。
雖然御醫並不建議常服用此虎狼之藥,也有傷害。
但是相比再起不能,趙悼襄王表示,一點小小的傷害,小問題,大不了再補補!
嗯,就目前來看,他也沒幾年盼頭了。
如果丹藥再多用勤用一些,那這個時間會更短。
他最大的兒子也不過十幾歲,他寵愛的幼子還不滿十歲,他真沒了,就靠這個孩子,趙國,已經註定了結局。
再一次驗證了,君主一定要有孩子越早越好,越多越好。
嬴政目前是真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現在已經不愁子女了。
他現在子女二十多個,個個天賦非凡,聰明伶俐,簡直穩得不得了。
如果非要說擔心點兒什麼?
那只能說以後,兒子們可能會有兄弟鬩於牆之事的發生,對此嬴政也只能心中暗嘆,希望可以不會發生這種兄友弟恭的事情。
不過估計夠嗆。
而這個風險還在加高,因為兒子還在變多。
緋煙生下了十五公子,嬴政為其取名大壯。
這個名字雖然樸實無華,然而就和大有一樣,都是上上之名。
對於自己這幾位夫人,嬴政還是相對感情更深一點的。
嬴政心中悠悠一嘆,還是要鼓勵生育啊,即便是要分封,孩子們手底下也要有人啊,光杆司令那未免也太慘了。
還好,還有着充裕的時間。
就在緋煙生下大壯,月神又藉此由頭入宮了,這幾個月以來,嬴政吊她胃口是真的吊的不輕。
因為月神的特殊情況,嬴政並不急着吃下她,只偶爾喚她入宮,一起探討占星術。
然後就來一些挑逗節目,再給放出宮去,反正嬴政的火多的是美人解決,但是月神就不一樣了。嬴政對她的吸引力太大了,接連幾次不上不下的親昵,真是讓她難受無比,只是僅剩的一點理智和矜持,還有一點驕傲讓她無法主動獻身。
但是對於嬴政的親昵,那是一點也不抗拒,每次都意亂情迷,順從無比,每次都想着被吃下算了,但是嬴政就不。
這接連幾次下來,她最近已經沒辦法入定修行了,睡覺都睡不好,只要閉上眼睛,想的全是嬴政。
尤其是在第一次見到嬴政以後,對於緋煙如何不努力,修為就突飛猛進也確定了原因,她就偷偷看起了《人元炁鼎》,身為陰陽家月神,她自然是能看到的。
提前開始做準備,月神一向是深謀遠慮,凡事都一定要提前做準備的。
這一看了不得,即便性情堅定,可這功法的內容對於十八歲的少女來說,也實在太刺激了,而且吸引力也真的很大,好奇心和好學促使着月神入了迷。
原本她也什麼都不懂,結果學了以後倒是可好,腦海中的嬴政徹底有了動作,在每次出宮的當天夜裏,那是睡得輾轉反側。
這段時間下來,嬴政所預想的已經走向了現實,平常情況下,月神依舊如故,氣質淡然,高貴清冷,甚至人情淡薄。
可是一旦與嬴政接觸,被嬴政氣息引動,氣質立時便是變得完全截然相反,媚意驚人,妖嬈無比。
還真是惡墮強十分。
氣質完全相反的變化,完全反差的模樣,簡直是誘人無比,平白增添了十分的魅力。
估計這大巫神女,很快就要變成大污身女了。
嬴政預料的一點錯都沒有,在月神去看望過緋煙以後,麻溜的就來求見嬴政了,她是真的頂不住了。
她已經不管了,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今天也要留在嬴政這裏,再無法調合陰陽,她真的感覺要死了,現在每一分每一秒腦海里都在想着嬴政,都在想着親近嬴政。
女子本就屬陰,修煉陰性功法,天賦又太好,功力又太深,這陰氣過盛若是從未接觸過比自己更強的至陽之氣還好,哪怕接觸過,只要未曾動情引動陰氣也還好,以月神的修為輕易便可壓下。
可是嬴政太強了,就好像太陽的引力在專門捕捉月亮,被這陽氣刻意挑撥,月神根本承受不住。
除非能夠撞到太陽裏面才能緩解,現在嘛,她也只能以越發迅疾的速度沖向太陽。
等到月神來到章德殿,行禮以後,一秒破功,再無清冷縹緲氣質,直接就撲進了嬴政懷抱,抬起頭淚目汪汪的看着嬴政。
嬴政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還是裝作不知,摟着月神驚訝問道:「霧兒這是要怎麼了?是受了什麼委屈嗎?快告訴寡人,寡人一定替霧兒做主。」
月神眼神幽怨,在嬴政懷中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她相思之苦。
可是這氣息也瞬間將原本壓制的火又點燃了起來,就好像潑上了一大桶油,瞬間爆燃起來,徹底燒壞了她的頭腦。
她也不管了,直接湊上就去親嬴政,什麼矜持,什麼驕傲,什麼理智,都不要了,現在就要大王,只要大王。
嬴政自然笑納,盡心品嘗,嬴政自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心中很是滿意,不枉這幾個月的調教,簡直妙不可言。
月神貪婪地攫取嬴政的氣息,好一會兒才放開,癱在了嬴政懷中。
補充了一下嬴政的氣息,月神終於回過神來了。
「大王.」
「可不可以,不要欺負臣妾了?」
嬴政舔了舔嘴角,味道真不錯。
回道:「霧兒今天怎麼了?真是奇怪,寡人怎麼欺負霧兒了?天地良心啊,寡人今日什麼也沒對霧兒做啊,反而是霧兒嘛.」
月神雙眼更加水潤,眼神也更加幽怨,緊緊抱着嬴政,心中腹誹:就是因為大王什麼也沒做啊!
月神可憐兮兮嬌聲道:「大王~臣妾求求大王了,求大王不要欺負臣妾了嘛,臣妾,臣妾都要死掉了。」
嬴政大吃一驚,忙問道:「霧兒怎麼了?怎麼這麼說?莫不是受傷了,快讓寡人看看。」
月神額頭頂着嬴政,蹭來蹭去,又委屈又氣惱,嬌嗔道:「大王,大王,就一定要讓臣妾一點顏面也留不下嗎?」
嬴政問道:「霧兒今天真是奇怪,這是怎麼了?寡人哪裏不給霧兒留下顏面了?」
嬴政撫摸着月神紫色秀髮,笑道:「霧兒是寡人的愛妃,寡人怎麼會不愛呢?」
「在寡人面前有什麼事都可以說嘛,在寡人面前,能有什麼丟失顏面的?寡人只會更喜歡霧兒,豈會嫌棄?」
月神此時的眼神真的如她的名字一般了,霧眼朦朧,又委屈又可憐卻堅定的看着嬴政。
隔着一層細細的眼紗,嬴政也是看的分明,心中驀然一動,現在的月神實在是美極了。
嬴政溫聲道:「江南雨朦朦,溪山霧朧朧,相思失神重,恍見卿雙瞳。」
「譬如朝露清輝,霧兒真美。」
此話一出,月神瞬間仿佛自己被太陽融化,只恨不得自己也融入太陽之中,緊緊抱着嬴政,呢喃出聲:「大王,求求大王,今日讓臣妾留下吧,臣妾,臣妾好生思念大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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