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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緩緩地向前趴,腳一下子蹬到了一小石子。
石子滾動的聲音,讓她整個人一僵。
幸運的是,稻草垛里那對鴛鴦正沉浸在歡愉之中。
不但沒發覺異響,男的倒像是到了高點,低吼一聲,草垛抖動得越來越厲害。
李冬芽趴在地上,整個人紅得像熟透的大蝦。
女人喊道:「修文!」
修文?白修文?
村裏邊那個讀書人?
李冬芽愣住了,完全沒有預料到,在這樣一個夜晚,出來偷番薯的自己竟然會遇到熟人正在偷情的情景。
事情結束得相當迅速,李冬芽緊張地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還好兩人此時沒有出來,而是在溫存。
白修文坐躺在稻穀垛上,雙眼放空。他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想動了,被纏着要三回,估計明兒腿要打顫顫。
林採薇用手點了一下白修文的腦門,「沒有的東西。」
白修文順勢握住女子的手,親了親,惹得女子直笑,笑聲飄蕩在空曠的田野中。
「採薇,你就告訴我啥是一本萬利的事?」
前段時間,李萬月把兒子白修文叫回家。白修文一進家門,便看到院子裏有一千嬌百媚的女子。
「這是採薇。」李萬月解釋道。
白修文看着親娘的表情,瞬間明白這是來和他相親的姑娘。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姑娘好名字。」
採薇害羞地低下頭,微笑着回道:「謝謝白公子的誇獎,不知這名字和這詩有何關係?」
白修文功課早丟了,隨便賣弄一下,沒想到對方還細問起來,「是……詩名。」
這點小插曲沒有影響兩人發展,兩人眼神很快就拉起絲。
幾日的相處下來,白修文覺得時機成熟,正準備進行下一步時,卻當頭一棒。
「啥!林採薇是寡婦?」白修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呀。」花媒婆用帕子捂着嘴笑道,「還以為白公子瞧不上,沒想到兩人還對眼了。採薇姑娘也對你滿意得很,萬月姐姐你等着抱大孫子吧!」
李萬月訕笑,不敢正視兒子鐵青的臉。
雖然林採薇是寡婦,但她的模樣身段出眾,家底也頗厚。所以李萬月一開始就沒有告訴兒子採薇的身份,她想等兩人看對眼了再說。到時候,她相信兒子定會生出不舍之情。
「這不行!」白修文想了沒想就拒絕了這門親事。
花媒婆急得團團轉:「這咋行!林姑娘可是說,你們兩個,手已經拉過了。」
「不說了,我回豐縣了。」
但白修文去意已決,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直奔豐縣。
然而,在半道上,他卻遇到了林採薇。
林採薇歡喜地上前拉住白修文的衣袖,然而,白修文卻冷漠地甩開了她的手。
「白哥哥,你!」
嬌弱的聲音打在白修文心裏,他本想狠下心說的話,可這話到嘴邊,卻軟了幾分,「我不知曉你身份,耽誤林姑娘了,另尋好郎君吧。」說完,他轉身離去。
「白哥哥,昨日還叫我採薇,今日便生分了。」
林採薇的聲音在白修文背後響起,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落寞。
他轉過身,對上那雙眸子含着淡淡的淚水,明明之前裝滿了歡喜,現在卻顯得無比的脆弱,像是被秋風吹過的落葉,帶着無盡的悲涼和落寞。
林採薇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一滴淚便砸在地上,還砸在了白修文心上。
白修文只想安慰一下傷心的美人,卻沒想到那雙柔荑搭在自己肩膀上,他的心便徹底淪陷。
在一夜荒唐後,林採薇攀着他,告訴她有賺錢的法子。
她家裏的錢,都是靠她的門路。
此後,白修文看向林採薇的眼神更是火熱,變着法地把林採薇伺候好。
李冬芽已經爬過稻草垛了,她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四個字:「一本萬利」。
這四個字仿佛有着魔力,讓她瞬間興奮起來,她趕緊往回倒騰了幾步,豎起耳朵,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這時,林採薇小聲嘀咕着什麼,緊接着,白修文驚呼的聲音傳了出來:「什麼!販私鹽!這……可是殺頭的罪!」
「死相,小聲點!」
白修文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個字。
李冬芽卻興奮得血液沸騰,私鹽!她以前聽過她那死鬼爹說過,那賭場裏面便有人做過這個。
那人年輕時賺了錢,後面開了自己的鋪子,只是後面染上賭癮,又把家當全部輸光了。
那人輸紅了眼,便在賭桌上掉了這句話出來。
後面那人再去販私鹽,人老了跑不快,被官兵抓了一個正着。
李冬芽心中暗想,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她也能像那個人一樣,賺得盆滿缽滿。
那稻草垛後面,林採薇滿不在乎地說:「咱們豐縣可是官道要塞,南來北往,馬幫騾隊絡繹不絕,那裏面就有鹽。你看看那些差官,有哪一個會一一查驗他們的貨物嗎?這都是官商勾結的把戲,咱們只要小心謹慎,不惹麻煩,自然能平安無事。」
見白修文仍猶豫不決,林採薇又補充道:「我道上也有人照應,你放心就是。可惜我是一嬌滴滴的女子,在那男人堆里出現太過顯眼,只能找個信得過的人去接頭。白哥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嗎?」
白修文心中忐忑不安,他一輩子都沒幹過壞事,甚至連想都沒想過。但現在,面對林採薇的誘惑,他的內心開始動搖。
林採薇躺在白修文的懷裏,手指輕輕纏着他的髮絲,嬌滴滴的話從嘴裏吐出來:
「我知道白哥哥一直夢想考取功名,成就一番事業。但這條路實在太過艱辛。我不是不相信白哥哥的才智,但沒有靠山,想坐上一個縣令的官,白哥哥你要等多久?四十?五十?到那時,你還有機會享受人生嗎?」
白修文咽了咽口水,是呀,他還沒考上秀才,秀才後面還有舉人、貢士、進士。
以他的家世,一輩子都去不到像豐縣這等肥沃之地做官,說不定最後一把骨頭要去那苦寒之地。
「朝廷里出來的那些官,十個有九個黑,你看看之前那個肥豬,就知道如何盤剝百姓。我們販這點鹽,就是從他們手裏扒拉點銀子花!」
「再說,百姓買到的鹽也便宜了。說起來,咱們這還是做了利民的好事,說不定那些買了私鹽的,還得在心中稱讚一句大英雄,白哥哥是大英雄。」
白修文握住在他胸口搗亂的手,深吸一口氣說:「我……我先回去想想,夜已深,採薇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見白修文走遠,林採薇站起身,輕蔑地說:「呸,孬種。」
林採薇瞧中白修文,就是因為白修文是個讀書的,模樣清秀。
這官兵一般搜查包裹,着重關注些五大三粗一臉兇相。這種書生模樣的,一般都檢查得不仔細。
當然她這種小婦人模樣,更不惹官兵注意,可她又不是傻的,殺頭的事她可不做。
她知道,男人中總有一些好色之徒,也有一些貪婪之人,這些都可以為她所用。
李冬芽整個人如同一根僵硬的木頭,緊緊地貼在地上。當那兩個人離開後,她才深深地喘了兩口氣。
「販私鹽啊,那確實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採薇?」
李冬芽腦子裏轉了一遍,村子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她一邊思索,一邊慢慢地站起來。心想,兩個人在夜裏偷情,女子大晚上不會走太遠。
那這附近最近的村子便是長溪村。
她嘴裏低聲念叨着:「是不是長溪村的採薇啊?」
李冬芽邊走邊想,「噗」地笑了出來,她捂着嘴,縮在地上,笑得發顫。
「我還真是和爹爹一模一樣。」她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諷刺。那個她一直恨之入骨的人,卻沒想到自己的性格竟然越來越像他。
貪婪、自私,簡直一模一樣。
「爹爹出去那晚,怕也是這樣盯上宋家錢財。」
那天晚上,她無意中聽到了爹爹和娘親的謀劃。
他們認為宋家只有一個女子當家,只要拿着刀進去嚇唬一下,就能輕易地拿到錢財。
他們也料定了宋冉不敢報官,一旦報官,日後就別想安寧。
只是萬萬沒想到,有宋荔的存在。
那這次的採薇呢,身後又會有誰?
這個天賜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她告誡自己要萬分小心,絕不能再讓機會從指尖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