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風雲錄 第八十一章：戰前動員，剪除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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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遭到曹小樹的詢問，情緒激動，異口同聲，嘶聲吼道：

    「願意！」

    曹小樹哼了一聲，聲色柔和了一些，繼續問道：

    「諸位，跟我去掏土匪窩子，也許會丟了性命，明知道前途兇險，難道你們也願意嗎？」

    陳小軍很會來事，要給上司撐起場面，於是，扯開嗓子，大聲叫道：

    「曹長官，我陳小軍願意跟着你去掏土匪窩，掏土匪窩子雖然有些危險，但是，總好過被活活地餓死，人都快要餓死了，還不敢去捨命一搏，莫免也太窩囊了吧？」

    曹小溪站在隊伍的前列，跟着叫嚷：

    「曹長官，我家裏也沒有糧食了，我可不想家人都被活活地餓死，所以，我願意跟着你去掏土匪窩子，願意跟着你去冒險！」

    李原跟着叫道：

    「曹長官，李原也願意跟着你一起去掏土匪窩子，願意跟你搶口吃的！」

    所有人雙目炯炯有神，神色堅毅，嘶聲怒吼：

    「願意、願意、願意！！！」

    曹小樹點點頭，爽然叫道：

    「好！既然你們都願意跟我去搶口吃的，跟我一起去冒險，曹某在此向你們保證，等我攻下土匪窩子，每人將會分到一袋糧食，絕不食言！」

    陳小軍舉起手臂，揮舞拳頭，神色肅穆，朗聲叫道：

    「屬下誓死追隨曹隊長，刀山火海，絕無二心！」

    李原跟着舉起手臂，揮舞拳頭，神色沉凝，朗聲叫道：

    「李原也願意誓死追隨曹長官，刀山火海，絕無二心！」

    曹小溪舉起拳頭，大喊口號：

    「屬下誓死追隨曹長官，刀山火海，絕無二心！」

    有人帶頭向曹小樹表忠心，便會出現頭羊效應，很多人便跟着陳小軍、李原與曹小溪舉起手臂，揮舞一下拳頭，群情激昂，嘶聲怒吼：

    「屬下誓死追隨曹長官，刀山火海，絕無二心！」

    精神抖擻，鬥志激昂，聲震山嶽，草木皆驚。

    曹小樹經過自己的一番煽情，調動了大家的情緒，見大家如此地支持自己，暗自歡喜，點了點頭。

    幾息時間。

    他突地神色一斂，目光變得凌厲起來，扭頭盯着施建中，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問道：

    「施建中，出發之前，曹某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施建中站在一旁，遭到曹小樹的詢問，不由一愣，眉頭一皺，陰陽怪氣地反問：

    「曹老弟，你又有何指教呀？」

    曹小樹問道：

    「施先生，你是不是認識黑雲寨的大當家黑雲？」

    所有人聽了曹小樹對於施建中的詢問，過於突兀，驚詫不已，不由得一齊瞅向了施建中，念頭閃爍，充滿疑惑。

    施建中一怔，眉頭一皺，眼睛一瞪，臉上露出了一抹惱意，沉聲叫道：

    「曹小樹，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認識土匪頭子？」

    曹小樹嘴唇一扯，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叫道：

    「溫小生，出列！」

    那個擅長模擬動物叫聲的溫小生越眾而出，也不多言，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函，上前遞給了曹小樹，即兒，又退回到了隊列里。

    曹小樹自信封里取出信函，將信函仔細地瀏覽了一遍，即兒，便將信函遞給身邊的龍玲，面淡如水，道：

    「龍姑娘，這封信涵乃是施建中寄送給黑雲寨大當家黑雲的，你也看看吧？」

    龍玲眉頭緊蹙，神色肅穆，仔細地瀏覽了信函，又將信函遞給了李原等同興會成員，供其傳閱。

    她瞪着施建中，眼中閃爍着一絲寒芒，沉聲問道：

    「老施，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黑雲，你為什麼要給黑雲寫信，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曹小樹嘿嘿一笑，截口道：

    「龍兒，施建中，他這是想要勾結黑雲，聯手對付我們，從而謀取好處啊！」

    施建中臉色蒼白，嘴唇抽搐，聲音之中，帶着一絲顫抖，大聲叫嚷：

    「曹小樹，你、你休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曹小樹冷哼一聲，朗聲叫道：

    「施建中，這可是我派人截下了來的，這可是你寫給黑雲的親筆信，你的字跡，李原他們都是認識的，是作不了假的，我何來的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呀？」

    李原看過信函，眉頭一豎，逼視施建中，臉色陰沉，大聲質問：

    「施建中，這封信函上的確是你的手跡，你的字跡豎回無勾，別人是模仿不來的！」

    段子奇也是眉頭擰緊，一臉的惱怒，衝着施建中搖晃着信函，冷冷地問道：

    「老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施建中目光閃爍，念轉如輪，即兒，愁眉苦臉，滿是委屈地叫道：

    「老段，你要相信我，你們不要聽姓曹的瞎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曹小樹眉頭一豎，目露凶光，揮舞了一下手臂，厲聲呵斥：

    「夠了！施建中，鐵證如山，事實俱在，容不得你抵賴，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大家！」

    施建中見密信落伍曹小樹之手，證據確鑿，無可駁辯，念頭一閃，索性耍起橫來。

    他橫眉怒目，神色冷峻，咬牙切齒，大聲叫嚷：

    「曹小樹，你休要欺人太甚，老子沒有背叛大家，老子只是看不慣你一個一名不文的無知小兒，憑什麼看不起同興會，憑什麼要凌駕在同興會之上？」

    同興會可是當今朝廷的死敵，一直遭受着朝廷的追捕與誅殺，為了組織與成員的安全，在外人面前，同興會可是一個禁忌話題。

    龍玲見施建中口不擇言，居然將同興會的秘密宣之於口，眉頭一豎，眼中閃爍一絲怒意，沉聲呵斥：

    「閉嘴！」

    邵東霖一愣，即兒，瞪着施建中，嘆息一聲，淡淡地道：

    「施建中，你太過分了，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之事，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別人啊！」

    施建中本想挑撥曹小樹與同興會的關係，但是，無意之中，卻犯了龍玲等人的忌諱，惹怒了對方，聽的邵東霖之言，對方似乎有將其拋棄的意思，心頭一凜，有些驚慌，不敢胡言亂語了。

    曹小樹哈了一聲，昂然叫道：

    「姓施的，曹某沒有看不起誰，更沒有想要凌駕別人之上，因為是我起了滅匪的主意的，因此，這一次的滅匪行動，方才由我來主持的！」

    即兒，揮舞一下手臂，聲色俱厲，道：

    「好了！施建中，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大家，證據確鑿，無可辯駁，老子也不想跟你廢話，浪費時間，今天你必須為你的背叛，付出應有的代價！」

    施建中心頭一顫，有些恐懼，但是，事已至此，無路可退，目光亂瞥，瞅見了曹小樹，念頭一閃。

    他略一思忖，將心一橫，突然身子一閃，沖向了身邊的曹小梅，站在曹小梅背後，左臂自後面鎖住曹小梅的脖子，右手掏出了手槍，將槍口頂着曹小梅的太陽穴。

    施建中眉頭一豎，目露凶光，一臉的獰笑，咬牙切齒地叫道：

    「姓曹的小子，老子就算背叛你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聽李原說你身法移動得很快，不知你今天能不能搶在我的槍下，救下你的妹妹啊？」

    曹小梅遭逢如此變故，嚇得尖叫起來，本想掙扎，無奈腦袋被人用槍口頂着，知道兇險，只得忍住恐懼，那敢亂動。

    眾人見到施建中陰謀敗露，狗急跳牆，居然拔出手槍，挾持了曹小梅，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曹小溪心頭一顫，連忙端起步槍，槍指施建中，顫聲叫道：

    「姓施的，你要幹什麼，放了我妹妹，還不快點放了我妹妹？」

    程小玉也拔出了手槍，槍指施建中，厲聲呵斥：

    「姓施的，你瘋了嗎，居然膽敢挾持梅子姐，信不信本小姐一槍崩了你呀！」

    段子奇跟施建中關係親睦，見到施建中居然挾持曹小梅，威脅曹小樹，這無異於自尋死路，登時急了。

    他眉頭一皺，連忙勸道：

    「施建中，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放了曹小姐，還不快點放了曹小姐？」

    龍玲等人也跟着紛紛呵斥：

    「施建中，有話好好說，莫要衝動，莫要衝動！」

    陳小軍等人端着步槍，槍指施建中，厲聲呵斥：

    「放人，放人，放人！」

    那些受訓的人遇到如此突發事故，震驚之極，引起了一陣騷動，待得回過神來，端起箭弩，齊刷刷地對準施建中，齊聲呵斥：

    「放人，放人，快人！」

    施建中被幾百人壓到近前，面對幾百支指着他的槍支與弓弩，每人若是沖他射出一箭，瞬間便可以將他射成一隻刺蝟。

    他面對如此空前的死亡威脅，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但是，卻又不願就此伏誅，只得垂死掙扎，不肯放下手槍。

    他繼續挾持曹小梅，眉頭擰緊，眼睛暴凸，咬牙切齒，厲聲嘶吼：

    「退後，退後，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們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現在就斃了姓曹的小丫頭！」

    程小玉與龍玲等人見到施建中面目猙獰，情緒激動，倒是害怕施建中魚死網破，不管不顧，傷害到曹小梅，讓他們心生忌憚，不敢妄動。

    施建中挾持了曹小梅，槍口頂着對方的腦袋，進行威脅，而程小玉等人也將槍口瞄準，進行反威脅，雙方互相威脅，卻又不敢妄動，一時僵持不下。

    這時，曹小樹環視着曹小溪等人，揮揮手掌，神色沉凝，淡淡地道：

    「二哥、小玉，你們把槍撤了，都給我退後吧！」

    曹小溪與程小玉等人儘管心有不甘，但是，為了曹小梅的安全，猶豫一下，把槍口撤了，恨恨不已。

    曹小樹目光冷冽，斜睨着施建中，唇角微翹，邪魅一笑，淡淡地問道：

    「施建中，看在龍兒的面子上，只要你放開我妹妹，今日我可以放你一馬，饒你不死！」

    施建中眉頭一挑，眼睛一瞪，叫道：

    「姓曹的小子，要我放了你妹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讓我平安離去這裏！」

    曹小樹搖搖頭，冷冷地道：

    「施建中，你挾持了我的妹妹，傷害了我的家人，觸碰了我的底線，你認為我今日還會放了你嗎？」

    施建中見曹小樹不依不饒，感到絕望，將槍口對準曹小梅的腦袋作出槍擊的動作，嘿嘿嘿的，一陣狂笑。

    他笑聲驟停，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嘶聲怒吼：

    「姓曹的，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妹妹呀？」

    曹小溪見施建中走投無路，情緒激動，猶如瘋癲，害怕對妹妹作出危險舉動，嚇得心頭髮顫，臉色蒼白，大聲叫嚷：

    「不要傷害我妹妹，不要傷害我妹妹！」

    即兒，眼中泛起了淚花，聲音裏帶着一絲哭腔，衝着曹小樹懇求道：

    「老三，梅子在他手中，為了梅子的安全，你就答應他，你今天就把他給放了吧？」

    段子奇點點頭，連忙勸道：

    「小樹兄弟，你二哥說的對，為了梅子姑娘的安全，你今日就忍一忍，放了施建中吧？」

    程小玉、龍玲與陳小軍等人也跟着勸道：

    「對對對！小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梅子姑娘的安全，今日你暫時就放他一馬吧？」

    曹小樹目光掃過龍玲等人，臉籠寒霜，嘿嘿嘿的，口裏發出一陣怪笑，笑着笑着，突地移動身子，奔跑起來。

    人影一閃，猶如鬼魅。

    他離開了原地，驟然出現在施建中的面前，左臂一探，手掌便死死地掐住了施建中那握槍的手腕。

    他的手掌用力一掰，隨着咔嚓一聲，施建中的手腕瞬間斷裂。

    施建中右手中的手槍掉在了地上，左臂同時一松，放開了被其鎖喉的曹小梅，後退了幾步，左手托着右手手腕，淚流滿面，哀嚎起來：

    「手、手，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聲音悽厲，驚心動魄。

    曹小樹將神色呆滯，驚魂未定的曹小梅拽到了身後，跨步上前，舉起手臂，虎口如叉，一把叉住了施建中的脖子，單手將其提了起來。

    段子奇見施建中瞬間被曹小樹所控制，見施建中被曹小樹掐得是腳尖離地，翻眼吐舌，臉色紫脹，連忙叫道：

    「小樹兄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曹小樹扭頭盯着段子奇，眉頭一豎，目露凶光，咬牙切齒，一臉煞氣，厲聲呵斥：

    「段大哥，膽敢蔑視我曹小樹，傷害我的家人，無論是誰，決不饒恕！」

    說罷，那掐着施建中脖子的手指極力一鎖，手掌一扭，咔嚓一聲立即擰斷了施建中的脖子。

    他手臂一輪，將施建中瞬間就像繩子一般鬆軟的屍體，重重地摔在了石頭，登時將施建中的屍身摔得一個筋骨碎裂，血肉模糊。

    無論是程小玉，還是邵東霖、魯雲培等人見識了曹小樹逆天的手段與心性的狠辣，盡皆嚇了一大跳，心頭一凜，敬畏之極。

    段子奇與施建中又是同鄉，性子相契，又共事多年，關係親密，他瞅瞅地上慘死的施建中，痛苦悲憤，又瞪着曹小樹，心懷怨恨。

    曹小樹掐死了施建中，救下了大妹曹小梅，精神瞬間鬆弛下來，眉頭一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手掌搭在曹小梅的肩膀上，側身半摟住死裏逃生，驚魂未定的妹妹，粲然一笑，柔聲安慰：

    「梅子，不要害怕，有三哥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的！」

    曹小梅回過神來，見自己安全了，其心乃定，眼中滿是崇拜地瞥了兄長一眼，即兒低下了頭，臉頰紅暈，一臉的嬌羞。

    曹小樹收回半摟着大妹的手掌，回頭瞅着那些瞠目結舌，表情呆滯地盯着他的屬下們，神色一斂。

    他停頓一下，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朗聲叫道：

    「諸位，大家對我如此信任，曹某甚是欣慰，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一次的行動有些兇險，為了大家的安全，你們務必做到守口如瓶，保守秘密，要是在行動之中，誰要膽敢私通賊寇，走漏消息，或者臨陣脫逃，動搖軍心，屆時休怪我心狠手辣，六親不認！」

    陳小軍回過神來，及時地舉起手臂，握緊拳頭，聲若洪鐘，進行表態：

    「曹長官，你儘管放心，誰要是膽敢通風報信，走漏消息，陳某一經發現，就地格殺，絕不手軟！」

    魯雲培也跟着叫道：

    「曹長官，您請放心，吾等絕不走漏消息，臨陣脫逃，若有背叛，甘願伏死！」

    眾人剛才見識了曹小樹的超凡的狠辣手段，本就心生敬畏，這會兒，也連忙跟着起誓明志：

    「曹長官，您請放心，吾等絕不走漏消息，臨陣脫逃，若有背叛行為，甘願伏死！」

    曹小樹點點頭，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現在給你們佈置任務！」

    即兒，提高了聲音，開始佈置任務：

    「陳小軍教官為首與組長李原率領一百人，備足彈藥糧草，按照我制定的作戰計劃，喬裝打扮，掩藏行跡，立即出發，潛伏在黑雲谷四周，等候我的命令！」

    陳小軍與李原齊聲答應，於是，便率領一百個人，帶上武器糧草，連夜出發，率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