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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師徒三人陷入了絕對的痴呆之中,一時半會都沒能反應過來。
作為拳師的他們,太清楚做到這點有多難了,要知道這可是還活着的樹,並且還有碗口那麼粗,別說一腳踢斷了,就是拿斧頭砍,都要砍好幾下,才能砍斷的!
而如今,蘇哲一腳就踢斷了,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被嚇了一大跳,見鬼了一樣的表情。
接着的反應是覺得不可能,以他們的認知,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的!
可是偏偏他們肉眼可見,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們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來。
還是蘇哲的話,才讓他們回過神來。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
梁振海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蘇哲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而馬興文和呂強則是連忙跑到小樹的斷口處去看,他們嚴重懷疑,這是蘇哲提前做了手腳,並不是他真的能夠一腳把小樹踢斷。
可是當他們跑過去,看清楚了斷口的痕跡後,表情更加地驚悚了,直呼不可能。
蘇哲看着他們師徒三人的激動反應,淡淡地笑了笑,以他的實力來說,做到這點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要知道不久前他和太子的一戰,可是把半個度假村都毀掉了,踢一棵小樹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對梁振海等人來說,那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否認,他們的確是有真功夫的,但他們的身體還是普通人的體質,並沒有打破人類的極限,是絕對沒有辦法做到一腳就把碗口粗的小樹踢斷的。
如果是一棵死了許久的枯樹,他們或許能夠做到,可這是一棵茁壯成長,充滿了生命力的小樹,他們就無能為力了。
蘇哲說道:「因為我不是普通人。」
這下樑振海已經完全回過神來了,他深深地望了蘇哲一眼,然後說道:「以你的本事,你根本沒有必要來學拳。」
可不是麼,就剛才蘇哲露出來的這一手,梁振海巔峰時期都不是蘇哲的對手,更不用說現在了。
而馬興文和呂強兩人則是收起了剛才的客氣,對蘇哲充滿了敵意,他們開始懷疑,蘇哲是來踢館的。
蘇哲也不着急,耐心地說道:「不,我缺的就是真功夫,你們這些拳師對武功的理解,比我要深的多,所以我要過來學習。」
梁振海咳嗽了兩聲,臉色泛起了陣陣病態的紅潤,蘇哲有點意外地說道:「梁館主,你受傷了?」
馬興文說道:「師父前陣子被卑鄙小人偷襲了,受了內傷,那幫人簡直不是東西,為了……」
「興文!」馬興文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梁振海打斷,狠狠地瞪了一眼,馬興文只好人回去。
梁振海呼吸順暢之後,對蘇哲說道:「既然你不是普通人,就不用打基礎了,明天七點鐘過來學拳吧。」
蘇哲對着梁振海抱拳:「多謝館主成全。」
到了第二天,蘇哲一大早就過來了寬泊武館,提前了半個小時過來。
第一天過來學拳,蘇哲還是要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的。
梁振海看到蘇哲這麼早過來,態度也算端正,滿意地點了點頭。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他覺得還是好好地教蘇哲,一來蘇哲一次性就交了二十萬的學費,也算是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其次是,蘇哲昨天表現出來的實力,着實驚人,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看起來很平凡的男人,並不是普通人。
昨天那一腳,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到了七點後,梁振海準時教學。
「在正式給你傳授我的拳法之前,我先問你,在你的理解里,武術是什麼?」
梁振海望着蘇哲問道。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練功服,眼睛炯炯有神,沒有了昨天的精神頹靡,顯得很是凌厲和威嚴。
蘇哲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武術是工具,跟數學、物理等學科類似……」
接着蘇哲認真地闡述出,他對武術的理解,一句話總結就是,武術是工具。
對於蘇哲的這個回答,梁振海點了點頭,「說的不錯,武術是工具,是強身健體,是保護自己和家人,以及滿足欲望和需求的工具。」
說到這裏,他話音一轉,「但不完全。『武』字拆開了就是止戈,武術最開始的原色是阻止戰爭,而在阻止戰爭的過程中,在不斷地以暴制暴……武術從來不是溫和的東西,它充滿了暴力和血腥,混亂和殘酷,是它的底色。」
「我們學武,必須要明白這一點,只有真正理解了武術的存在意義,才能將武術學好,否則都是學了皮毛,是花拳繡腿。」
對於梁振海的這個解釋,蘇哲很是認同。
如果他沒有接觸到古武者的世界之前,他可能認為梁振海太極端了,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了,還是熱兵器的時代,武術已經是被淘汰的東西,學了又有什麼用呢?
就更不用說,現實社會中,已經沒有什麼人習武了,習武還不如去考個技能證書呢。
可是,他接觸了古武者的世界之後,他才發現,其實武術一直都沒有被淘汰,只是隱藏起來了而已。
而且止戈之後就是統治,古武者就是充當着這個角色,他們靠的就是超出普通人一大截的武功。
說到這裏,梁振海輕嘆一聲:「只可惜,時代已經變了,武術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徹底淘汰。」
一旁的馬興文和呂強聽完,也是垂下頭,多少有些難過和蕭瑟。
蘇哲這時候說道:「不,武術並沒有被淘汰,只是被隱藏起來了,這個世界,還是掌握在武夫的手上。」
「嗯?」
梁振海聽到這句話,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馬興文乾笑說道,「蘇哲師弟,你是在開玩笑吧。」
蘇哲見他們不相信,也沒有解釋什麼,關於古武者的存在,告訴了他們,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接下來,梁振海正式給蘇哲傳授真功夫,蘇哲也很認真,沒有一絲分心,他就像是一個海綿,在瘋狂地吸收着知識。
凡是梁振海教授的,他頂多三遍就能完全掌握,並且青出於藍勝於藍。
這種恐怖的悟性,直接把梁振海師徒三人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