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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抿抿唇,收回自己視線,她將藥放在自己順手的位置,然後走到盛聿身旁停下。
他肩膀上的傷是從肩膀偏後側一直橫接到鎖骨邊上一點,而且傷口分裂的有些散開,商渺給他擦藥的時候,都要先小心翼翼將周圍的水漬用棉簽給壓干。
做的細緻的時候,自然會靠的近,倘若盛聿坐在沙發上的話,商渺很不好找合適的位置。
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垂下眼睛,一點一點替盛聿處理肩膀上的傷口。
盛聿仰躺着,靠背部和腰腹支撐着身子,剛好凸顯出他的核心力量,還有腹部上清晰分明的腹肌。
浴巾松松垮垮,欲蓋彌彰的遮住腹肌下半部分,反而更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
商渺換藥的時候,剛好抬頭一眼看見那景色。
她睫毛輕輕動了下,抿着唇將視線移開,才面色不改的開口,「你最好讓李爍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點預防藥,要是感染了會很麻煩。」
「嗯。」
盛聿可能是因為躺着的原因,聲音聽上去有些懶散又有磁性。
他視線不經意掃過商渺身上,她低着頭在給他上藥,長發隨意的在腦後扎了個馬尾,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
盛聿眼裏微不可察的划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唇角繃緊,慢慢挪開視線。
直到肩膀上的最後一點觸感消失,商渺抬起臉:「上好藥了,你先別穿衣服。」
盛聿黑眸幽幽看向她。
商渺才察覺這句話的歧義,她補充道:「穿衣服會把藥膏蹭掉,反正你現在不出門。」
盛聿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從出醫院開始,情緒就一直不太高的樣子。
商渺說,「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一會我會聯繫李爍,看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樣你有需要可以找他。」
她有條不紊的安排着,盛聿卻淡聲開口,「我不是地主,不至於李爍受傷了還讓他來照顧我。」
商渺一頓,「那我幫你叫前台?」
盛聿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他裸露在外的胸膛規律的起伏着,微微鼓起的胸肌還有線條漂亮的肱二頭肌,寬肩窄腰。
商渺一直知道盛聿的身材很好,即使曾經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商渺現在乍然看見他的身體,也會下意識避開視線。
剛才擦藥的時候注意力不在這上面,現在無事可做了,商渺就感覺到了微妙的尷尬。
盛聿垂下眼皮,擋住眼底思緒,他聲音沉沉:「商厭的父親一直在滬市?」
商渺抬起眼,對上盛聿沉凝的眸子,她輕輕擰眉:「為什麼問這個?」
「有點好奇。」他語音淡淡,上了藥的胳膊動了下,連帶着勁瘦的腰肢也跟着又緊了緊。
「商厭會進入秦家,是以秦初念男朋友的身份,後來被秦擴看中,帶進秦家公司實習——」
盛聿一頓,「我調查過他,但資料上卻並沒有他清楚的家世,我本來以為他家境或許拿不出手,但顯然不是。」
他說的很坦蕩,並不覺得這種事說給商渺聽有什麼不對。
反而是飄渺一愣:「商厭的資料上查不到商昊生?」
「不止是他,就連他母親的信息也一點都沒有。」
商渺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商厭是商昊生兒子這事是可以肯定的,可是為什麼會查不出呢。
而且看商昊生的模樣,應該也是在滬市過的不錯——
「商渺。」盛聿黑眸里掩着深深的情緒,他思索片刻,幽幽出聲道:「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其它,最好不要再和商厭接觸。」
他少有的嚴肅鄭重,聽得商渺心裏一跳。
但她還是掩飾下自己心裏的異樣,而是低聲說道:「既然你這麼懷疑,為什麼不查查商昊生,總不可能他那邊都查不出商厭的消息吧?」
盛聿眉梢上挑了下,沒說什麼。
商渺從盛聿房間出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壓抑。
盛聿說的話不可能是假的,商渺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
商厭。
商昊生。
商渺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秘密在等着她去揭開似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出了房門,原本還躺在床上的盛聿就已經下了床。
他隨手披上一件浴袍,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的很快,他嗓音微沉,「今天和那天的事,儘快查,還有商厭和商昊生,這兩個人之間的所有事都要事無巨細。」
那邊一頓:「商厭這邊很警覺,才一有人動手,就被他擋回去了——」
「但是,有個問題是,他好像從幾年前就已經在關注商渺。」
盛聿眼眸微眯,盯着窗戶外面,神色凜然。
盛聿提醒商渺遠離商厭,商渺本來還以為他們之間短時間內不可能再聯繫,卻沒想到她剛回到自己房間,就接到了商厭的電話。
陌生來電顯示,ip是滬市,不知道為什麼商渺直覺就是商厭。
她接起電話,那邊是一陣風聲,緊接着才是商厭清列又下沉的聲音:「是我。」
商厭說話的時候,總帶着一股令人心裏不舒服的冷沉感,商渺呼吸一窒,「找我有事?」
「聽說你今天出車禍了?」商厭的語氣漫不經心的,他問:「嚴重嗎?」
商渺眉心微擰,並不覺得商厭是當真關心她。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到商厭說,「見到你敬愛的父親了是嗎?」
商渺臉色微變,現在距離她和商昊生在醫院碰面不過兩三個小時,商厭就已經知道她和商昊生見過面了。
她心裏沉了下,冷聲開口:「你跟蹤我?」
「你有什麼值得讓我跟蹤的?」商厭風輕雲淡的反問商渺,他尾音帶笑,像是在嘲笑商渺的自作多情。
商渺唇角緊抿,商厭寡淡嗓音繼續說道:「要見一面嗎?」
商渺握着手機的手慢慢收緊,商厭也不着急,安靜等着商渺回答。
只是在商渺看不到的這邊,他眼底是毫無波瀾的深邃,修長食指搭在廚房吧枱邊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像是在耐心等待獵物上鈎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