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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營。」看着末達一行人的聲音消失在夜色自走紅,慕容清調轉馬頭,看着身後面色多有不甘的一眾士兵,冷聲開口。
「是!」聞言,士兵們一致應聲。雖然面上對於就這麼放走北國人有些不甘,但是對於慕容清剛剛下達的命令,還是選擇了無條件服從。
「快,送這些將士們去軍醫的營帳,他們已經在那裏候着了。」一路策馬回營,慕容清看着一個個被攙扶着回營的士兵,快速開口。
聞言,前去救援的一眾士兵,快速或扶或背的將那些僅存的士兵,大王軍醫處。
「殿下,幸不辱使命,敵軍的糧倉已然燃燒殆盡。」其中一個受傷頗重的士兵,在慕容清他們感到的時候,就已經體力用盡癱倒在了地上,是被兩個士兵找了木棍用盔甲做的擔架抬回來的。
聽着慕容清的話,他只是憑着感覺快速拽住了身側之人的衣服,虛弱開口。
輕拍了拍那隻拽着衣袖滿是血污的手,慕容清原本想斥責他們為什麼不聽話,沒有按照他所說的,襲擊之後快速撤退。但是這些話,在看到他們一個個傷痕累累之後,硬生生卡在了喉間。
「快別說了,趕緊送過去。」饒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劉猛,看着眼前這些傷的傷殘的殘的士兵,眼底也隱隱泛起了淚光,快速指揮着手下人將他們送到軍醫那裏。
雖然軍醫已經竭力的救治,但是回來的五十餘人,還是只有三十多個活了下來,剩下的有些早在回來的路上便只剩了一口氣。
軍營內的氛圍,瞬間低落了下來。這種情感,並不是打了敗仗,而是明明這些兄弟在他們眼前,但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咽下最後一口氣。
林清泉半夜的時候,才渾渾噩噩的醒來,頭上的昏沉感,使得她想要繼續躺下去再狠狠的睡上一天一夜。
但是腦海中將士們今晚夜襲的事情,卻讓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使勁睜了睜無比沉重的眼皮,咬着牙從床上起身。
屋子裏的銀霜炭只燃了一半,看來她還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這個時候,夜襲的士兵們應該也差不多回來了。
在柜子裏拿出了最厚的一個披風,林清泉將自己包裹嚴實之後,這才打開了房門。
饒是林清泉早有準備,但是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氣,凍的猛然打了一個寒顫。
冷風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住的從斗篷的領口處,往她脖子裏灌,這讓她原本就有些虛浮的步子,此刻更加的站不穩。
林清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軍營,但是她的注意力,卻被軍營中那股濃濃的血腥味所吸引。
看守軍營大門的兩個士兵,看到緩步而來的林清泉,快速朝着她拱手行禮道:「參見林副將。」
「今夜去夜襲的士兵們呢,可都回來了?」看着朝她心裏的兩個士兵,林清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輕聲開口。
聞言,守門的兩個士兵紛紛一愣,顯然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林清泉的這個問題。
其中的一個士兵,看着林清泉不同往日更加蒼白的面色,有些擔憂開口道:「林副將可否是身體有所不適?怎麼臉色如此蒼白。」
經他一提醒,另一個士兵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着林清泉蒼白的唇色,快速開口道:「林副將你看起來很是虛弱,屬下扶您去軍醫處看一下。」
那個士兵說着,便快速上前扶住林清泉,作勢要扶着她前往軍醫處。
林清泉本想快速甩開他的手,不想跟軍營中的人過多接觸,免得被人發現破綻。但是身子的軟弱無比,卻沒有給林清泉這個機會。
隨着離軍醫處越近,鼻間血腥之味也越發的濃烈,林清泉渾噩的腦子,也漸漸的清醒了起來。
剛剛問士兵時,他們眼底那猶豫的神色。這越來越近濃郁的血腥味,無一不把林清泉的思緒,引到今晚夜襲的士兵身上。
當林清泉面前的視線徹底清晰之後,眼前所看到的,儘是那些身上綁着繃帶,有些傷口還在潺潺流血的士兵。
「這是怎麼回事?」用力推開扶着他的士兵,林清泉有些踉蹌了兩步,看着圍着軍醫營帳之外那些身受重傷的士兵們。
「這是剛剛夜襲回來的將士們。」面對着林清泉的怒火,扶着她過來的士兵出口的語氣滿是怯意,顯然是被剛剛林清泉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雜家不是說了,讓你們夜襲稍微的擾亂北國士兵,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林清泉眼底滿是怒意,看着面前被包紮了傷口神色萎靡的士兵。
面對林清泉的怒意,他們卻是沒有一個人開口。雖然今天取得的勝利擺在那裏,但是面對林清泉的質問,他們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都是他們太太想着勝利,看着近在咫次的北國糧倉,實在是不甘心就那麼撤退。
本以為只是點個火的時間,但是卻沒想到,卻被北國的士兵團團的圍了起來。
原本去了五百個兄弟,現如今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十幾人。他們愧對那些逝去的兄弟。
「千歲你怎麼來了?」聽着林清泉暴怒的聲音,原本在營帳之中查看士兵傷勢的慕容清,快速掀了帘子出來。
看到慕容清,林清泉本想張口說她沒事,只是來看看,但是一不小心吸入了涼氣,竟不住的咳嗽起來。
原本蒼白沒有血色的面容,因為劇烈的咳嗽,而微微的泛紅起來。但是這種紅,卻是那種病態的緋紅。
「千歲你這是不舒服?快來讓軍醫看一下。」看着林清泉明顯有些不對勁的面色,慕容清快速開口,作勢便要掀開營帳的帘子喊出軍醫來替林清泉診斷。
「不用了,只是吸入了兩口涼氣,無礙。」林清泉快速開口阻止了慕容清的動作,正了正面色,快速開口。
說完,林清泉不等慕容清回答什麼,便快速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林清泉儘量讓自己的步子看起來穩一些,生怕會被慕容清看出些什麼。
她本是女兒身,若是被太醫診了脈,那麼她偽裝了這麼久的身份肯定就會被拆穿。等着她的,就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