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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穆藍衣的神色盡收眼中,林清泉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慌亂,張口想要解釋,但是卻發現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解釋。
遲疑了片刻,林清泉穩了穩心神,淡淡出聲:「我跟慕容清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這一點,藍衣你應該明白。」
林清泉雖然這麼說,但是與穆藍衣對視的眸子,卻不由自主的微微轉移,朝着穆藍衣身側的一盞油燈看去。
看着林清泉的神色,穆藍衣冷哼一聲,眼底泛着淚光看着林清泉,咬牙出聲:「好一句只是利用,只是一句利用,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慕容清會在我的新婚之夜從你的房間裏出來!」
穆藍衣說着,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看着林清泉的眼底滿是難掩的恨意。
穆藍衣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密集的長針,狠狠的朝着林清泉扎去。
一時間,痛的她無力呼吸,也無法張口去解釋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她確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開口解釋。
那天晚上,她和慕容清之間,也並不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其實她大可直接開口否定,一口咬死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這樣的話,她卻是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
看着眼底滿是掙扎的林清泉,穆藍衣眼底的神色,由原先帶着一絲希冀,變成了現在徹底的失望。
隨即,漸漸被滿眼的憤怒所替代。
「所以,那天,王爺確實是與你歡好了?」咬牙出聲,穆藍衣眼底滿是恨意,緊緊的盯着林清泉的雙眼,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林清泉聞言,微微垂眸眼底滿是愧疚,微微張口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看着林清泉默認的態度,穆藍衣瞬間崩潰,快速上前兩步,看着垂着眸子沒打算開口的林清泉,咬牙出聲:「林清泉,我一直拿你當好姐妹,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對我!」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穆藍衣話音剛落,揚手狠狠給了林清泉一個耳光。
林清泉觸不及防,被穆藍衣一個巴掌甩的朝着一邊偏過了臉,臉上一陣發麻。
緩緩直起頭,林清泉看着眼底滿是憤怒的穆藍衣,眼底雖然神色漸冷,但是卻並沒有任何想要還手打過去的想法。
這件事情,是她虧欠穆藍衣在先,這麼多年的姐妹,她這一巴掌也算是她理所應當得到的。
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的穆藍衣,怔怔的看着林清泉快速紅起來的側臉,垂在身側有些發麻的手,忍不住有些發抖。
她剛剛,居然一失手打了林清泉!
意識到這一點,穆藍衣瞬間慌亂了起來,看着林清泉的眼底滿是不知所措。
但是身後突兀傳來的鼓掌聲,卻讓她不由得快速回過頭去。
趙汝虞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而來,看着房間內因為慕容清,而動起手來的兩個人,眼底滿是難掩的笑意。
「本宮之前倒是不知道,原來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林清淮林大千歲,居然是個女人。」
輕聲開口,趙汝虞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眼底滿是難掩的笑意。
聞言,穆藍衣快速轉過身子,看着趙汝虞的眼底滿是驚訝。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怒喝出聲道:「皇后娘娘為什麼要偷聽我們的談話!」
看着眼前趙汝虞眼底的笑意,穆藍衣不由得有些後背發涼。剛剛她怎麼沒有想到,趙汝虞會在外面聽她們的對話。
坐在石床上的林清泉,緩緩站起身子,直視着脫身說穆藍衣含笑看着她的趙汝虞,眼底神色漸冷。
「皇后既然知道了,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隨意好了。」冷冷出聲,林清泉眼底滿是淡然,並沒有任何趙汝虞意料之中身份被揭穿的慌亂。
聽到林清泉這麼說,趙汝虞眼底笑意漸深,只是疊放在小腹前的雙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林清泉身前的穆藍衣,聽着林清泉如此鎮定的語氣,眼底的神色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只不過冷靜之後,她卻並沒有選擇,站在林清泉的那邊,而是緩緩抬步,走到趙汝虞的身邊。
緩緩抬眸看着林清泉,穆藍衣的眼底冷色漸深,原本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消失的無影無蹤。
朝着身側的穆藍衣看了一眼,趙汝虞滿意的點點頭,暗道穆藍衣是個懂得分寸的人。
收回自己的神色,趙汝虞看向身前不遠處,站在那裏一臉淡然,絲毫沒有因為她剛剛的話和穆藍衣剛剛的動作而有任何變色的林清泉。
「林清泉是嗎?一個女兒身,攪的朝堂之中天地變色,倒真是好膽色。」冷冷出聲,趙汝虞眼底多了一絲冷笑。
身後的兩個侍衛,快速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到趙汝虞身後。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趙汝虞看着林清泉的眼底滿是打趣。
將趙汝虞的神色盡收眼中,林清泉眼底神色漸冷,毫不示弱譏諷出聲道:「皇后謬讚了,比起這些,皇后更勝一籌才對。」
趙汝虞聞言,眼底眼色微變,嘴角笑意微勾,嘖嘖兩聲道:「你這小嘴,倒真是伶牙俐齒。」
趙汝虞說着,透過昏暗的燈光打量着林清泉的容顏,眼底滿是難掩的深意。
她之前就覺得,林清泉長得異常清秀,只是因為一直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所以只是覺得林清泉比較男生女相。
再加上太監去勢之後,本身就會稍微的女氣一些,所以對於京中說林清泉長相清秀的事情,也並未太過在意。
就連風百御那個混賬小子,說喜歡林清泉的時候,她也只是覺得林清泉皮相好,但是卻未曾把她與女人聯想到一起。
聽着趙汝虞這不是誇讚的誇讚,林清泉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去理會趙汝虞。
退回石床上坐下,林清泉顯然是不打算繼續理會趙汝虞。
現在她的身份本來就是階下囚,即便是再多扣上一條欺君之罪的罪名,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的區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現在朝政大權都掌握在趙汝虞的手中,恐怕,她早已得意忘形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是個聰明人,只是可惜選錯了路。」看着一臉不屑的林清泉,趙汝虞眼底笑意漸深,出口的語氣卻並沒能表現出任何的好心情來。
聽到趙汝虞這麼說,林清泉敏銳的察覺出了一絲殺意,餘光掃着趙汝虞怪異的神色,淡然出聲:「皇后娘娘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