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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停的從眼角落下,四月看不見路,只能憑着隱隱約約的影子摸索着往前。
指尖摸到一處溫熱的東西,四月有些害怕,又探了探,還沒等她分清是什麼東西,身體就被人用力抱住。
她還沒來及的驚呼,下巴就被人抬起,接着炙熱的氣息灌入她的口腔,讓她被迫接受一個霸道不容拒絕的吻。
四月被吻得身體發燙,雙手被顧容珩束在身後,只能任由他動作。
對於四月來說,這是綿長難堪的承受,等到顧容珩終於結束,她才覺得自己被按在了他的胸膛上,耳邊是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四月,不會再有下次了。」
四月沒有說話,她本想問顧容珩,要是今日那個蕭世子沒有放她回來,他是不是真的就不管她了。
可四月沒有問,她想,對於顧容珩來說,或許她真的可有可無。
他眼看着她被蕭世子那樣欺辱,臉上竟然還能那樣平靜,她甚至從他的眼裏看不到一絲不舍。
「只怪我的四月太動人了,往後我需得好好藏在屋子裏了。」
身體忽然被顧容珩狠狠按的在他的懷裏,身上的每一寸都仿佛與他貼近,四月有些發抖,原來在他的心裏,竟是怪她。
淚水不聽使喚的又流下來,四月顫抖的問:「大公子是在怪奴婢嗎?」
顧容珩一愣,隨即低聲笑了下,雙手捧着四月的臉,淡淡的酒氣也撲了過來:「我怎麼會怪四月,我只怪我自己沒將四月藏好。」
顧容珩沒有向四月解釋今日為何會那樣做,對於他來說,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不會出差錯的,那樣的境地里,他越是對四月表現得在意,那她只會愈加危險。
蕭安拿她試探他,其中的心思不是四月能明白的。
但他還是安慰的拍拍四月後背:「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四月只管信我就是,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四月臉色蒼白,顧容珩都這樣說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他,迎合他。
嬌氣的聲音落在顧容珩的心上,他難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急切,又或許夜色中暴露不出他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早已顯出動情。
往日裏他從來不會在四月面前暴露情緒,即便與她魚水之歡,他也不會讓她輕易看破他。
他或許是心底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對一個奴婢難以自撥,又或許習慣於掌控一切的他,難以接受情緒被人掌控。
懷中的身子是那樣嬌軟馨香,顧容珩手掌遊走在四月的腰間,急切又情動的吻向她,好似要掠奪她的一切嬌美。
四月被顧容珩忽然來的的動作弄的有些痛,更驚慌於那放在腰間的手竟然開始撩起她的外袍往裏面探索。
四月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扯住顧容珩的手臂,想要開口制止他,一開口,他竟得寸進尺的吻得更深。
這裏可是在外面,四月急的眼上掛了淚,雙手推在顧容珩胸膛上,腰帶竟不知何時被顧容珩給解了。
那雙手伸到了袍子裏面,炙熱的手掌一貫的強勢與不容分說,四月一急,抬起腳想踩在顧容珩的腳上,卻被顧容珩發現了她的意圖,在她抬腳時,他的手就托在了她的腿彎處,往上提了起來。
腿被顧容珩托着懸在半空,四月進退不得,動也不能動分毫,這樣難堪的姿勢讓她羞憤異常,臉紅的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哪想顧容珩此刻卻俯身在她的耳邊輕笑:「原來四月也這樣迫不及待。」
明明不是這樣的。
四月白了臉,剛想要否認解釋,顧容珩戲謔沙啞的聲音就又響起:「既然小四月這樣熱情。」
「我滿足四月就是。」
顧容珩說罷,也不給四月任何反應的機會,重新吻上她後那一處就頂了上去。
四月沒想到平日裏寡慾清淡的顧容珩竟然這樣孟浪,可這是在外面,她也不是顧容珩隨意欺負的奴婢。
他這樣做,是將她比作花樓里的妓子還要不堪。
唇瓣被顧容珩吻的發疼,張着的牙關酸痛,她索性咬了下去,不肯再這樣被欺負。
顧容珩退得快,卻還是被四月咬破了唇,不用想,顧容珩也知道四月此刻的表情,必然如一隻紅着眼生氣的小兔子,沒有絲毫攻擊力。
他的小四月一向臉皮薄,看來這次他真的將她惹急了。
只是箭在弦上,他也不是那些偽君子,更何況面前的四月這樣嬌氣。
用手箍住她的下顎逼迫她張口,顧容珩未理會唇上血跡,又吻了下去,強迫她也品嘗這血腥。
高大的身體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她礙事的雙手束縛在身後,他按着她的腰,隔着褲子就這樣貼了上來。
四月沒想到顧容珩是這樣發泄的,她僵硬着身子,紅着淚眼承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容珩的動作終於停下,他喘息着靠在四月的肩頭,身體的重量落在四月身上,讓四月險些站不住。
她又覺得里褲上有些黏膩,貼在腿上極不舒服,就想要用手去拉開。
只是她的手才剛動了一下,手就被顧容牢牢抓住,手指被她的手指牢牢扣住,。
隔了好一會,顧容珩才從黑暗中站起來,摸了摸四月有些潮濕的鬢髮,沙啞道:「四月可累了?」
四月臉上的紅潮依舊未退,聲音中仍有些顫音,輕輕嗯了一聲。
接着她感覺到腰間的手正在為她系腰帶,動作有條不紊,每一個分寸都能把握的很好,好似他能看見一樣。
為她理好腰帶,顧容珩將四月牽着,沉默的牽着她往前走。
四月也不知道顧容珩是如何能找得到路的,不過她跟在顧容珩身後,心裏竟有些安心,她知道他是一定能帶她走出去的。
很快,前面出現亮光,四月看過去,是梨花軒門口點着的兩盞燈籠。
站在院門口,顧容珩看了看四月的衣裳,擋在她面前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亂的領口才又牽着她往閣樓上去。
路過守候着的羽書,顧容珩說了一句:「去備熱水。」,就牽着四月進屋。
顧容珩看着四月潮紅未退的臉,臉頰那處似有被人弄出的紅印,他憐愛的抱着她,聲音從未有過的柔軟:「好四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