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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刺進了四月的心裏,讓她再也不見明夷和溫心,無疑會要了她的命去。
她埋在顧容珩的胸膛處哽咽着問:「為什麼……」
「夫君,為什麼……」
如貓一樣細聲哽咽的聲音,像極了從前的四月委屈了欲哭不哭的樣子。
但此刻的顧容珩不再如以往一樣給她心疼的表情,他希望要的是與四月之間對等的感情,而不是一個只知道討好他的女人。
顧容珩沉默着,那柔軟的指尖就捏在他的衣襟上,他恨自己要的太多,也恨自己為什麼離不開四月。
到底狠了狠心,顧容珩抬起四月的肩膀,看着她滿臉淚水的臉龐,如同芙蓉花沾了雨露,在燭色下泛着點點光澤。
她發紅的眼眸與鮮艷的唇畔,讓她嬌艷欲滴,軟綿綿的引來一場糜艷的春雨。
明眸皓齒,瀲灩漣漣,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這些年他疼着寵着,好東西巴不得都用在她身上,樣樣精細的養着她,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她。
他憐她生子幸苦,寧願自己累些也沒讓她再受孕,又怕她帶着溫心明夷勞累,請了數十個嬤嬤幫忙照顧着,家裏大小事開支賬目,他夜裏回來也會陪她一起看,外頭的宴請就算帶着她也叫丫頭好生伺候着,但凡她在外頭難受,他便會早早帶着她走。
他這樣寵着一個女人,一個曾經的丫頭,為什麼她就不能感受到他的真心,為什麼她就不能給予他情意。
顧容珩眯着眼,拇指擦過四月的眼角,將她眼裏的淚水拭去,視線又落在那嫣紅的唇畔上。
唇畔上沾了淚,泛着潮濕的光點,飽滿的如同開的正艷的花瓣。
碧玉扳指摩擦過那唇角,唇畔下是整齊的貝齒,顧容珩用力摩擦着,看着它張開,又看着它漸漸變紅。
直到四月吃疼的喊出來。
顧容珩的手指頓住,看着四月難受的神情,臉上依舊默然。
這樣折磨她也難以消去心頭的惱恨,一個月不見,他想她想得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用鎖鏈困在自己懷裏才好。
可每當知道她雲淡風輕的樣子時,又恨不得讓她飽受痛苦才會解恨。
四月看着顧容珩緊抿的唇畔,咬着牙忍受着他手指在自己唇畔上的蹂躪,她知道他在生氣,那張臉沉的可怕,四月甚至不敢對上顧容珩的眼睛,身體戰慄的捏緊了手指。
屋子裏異常沉默,對於四月來說,再沒有比此刻更煎熬的事情。
顧容珩沉黑的眸子看着四月,看着她吃痛又強忍的表情,總算低聲開口:「四月不要再問我為什麼。」
「你若是了解我,便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對你。」
他身體前傾靠近四月,按住四月的後腦吐息在她臉上:「四月,你能明白為什麼的。」
「你也能明白我到底想要什麼,你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我開心的。」
「別在我面前裝糊塗,除非你能捨棄一切,願意變回到一個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丫頭。」
說着顧容珩狠狠吻上四月的唇畔,逼迫她張口接受他粗暴的侵犯,將這一月積累的不滿全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四月被迫張開口,仰着頭,淚眼婆娑的承受着,絲毫感受不到從前的溫和,那吻就向是在懲罰她一樣,口腔里和舌頭上只能感受到疼。
口腔中的疼還帶着對往後的恐懼,她害怕顧容珩真的會那樣對她。
手指緊緊捏在顧容珩的衣襟上,喉嚨里還是忍不住發出吃疼的聲音,顧容珩的動作卻越來越重,喘息着手指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四月閉着眼忍受着,不想在這個時候反抗顧容珩,儘管她只覺得現在的委屈,讓她幾乎想要大哭。
顧容珩倒是沒想要在這個時候要四月,他知道她有身孕,以往四月有身孕時,四五月時都是可以的,只是現在顧容珩即便再想要她也忍着。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傷了她。
四月也感受到顧容珩身體的變化,她有些坐立難安的坐在顧容珩的腿上,感受着他粗暴捏在自己身上的手指,眼裏的淚光越來越多。
唇畔的蹂躪終於結束,她感覺自己被顧容珩捧住臉頰,他炙熱的呼吸就落在自己唇畔,他深邃沉默的眼睛就緊緊看着自己。
「四月,一個月後,你要再不知道你錯了什麼。」
「我就會剝奪去你所有得到的東西,讓你再回到之前的日子,你知道了嗎?」
四月緊緊拽緊顧容珩的袖子,眸光中的淚水緩緩滑落,她看着顧容珩,聲音顫抖:「夫君可不可以提醒我,四月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
顧容珩手指擦去四月眼裏盈出來的淚光,看着她被蹂躪的糜艷的唇畔,臉頰嫣然,低低道:「四月,別裝糊塗,你明白我要什麼的。」
他說着抱着四月站起來,放她坐在椅子上,彎腰白袖掃在她臉頰上,輕撫她秀麗的眉眼:「四月,好好想想為什麼你能得到一切,為什麼我身邊只有你。」
「你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了。」
「我自始至終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如果你不能給我,不肯給我,那便你我兩寬,別再見了。」
顧容珩說着垂下手指,轉身走出了書房。
四月坐在椅子上,手指撐着扶手,看着顧容珩冷漠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裏無比難受。
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守在門外頭的春桃看見顧容珩出去,又見着顧容珩出了院子,這才連忙推開門進來,才一跨進屋子,就看見四月一臉蒼白淚色的坐在椅子上。
那唇角還落着紅痕,下巴上也殘留着指印,這副樣子不用想也知道經歷了什麼。
春桃連忙走進去,從懷裏拿出帕子去擦四月臉上的淚光:「夫人,出什麼事了?」
「剛才奴婢看大人又出院子了。」
四月無神的眸子這才看向春桃,眼裏的淚水越聚越多,哽咽着倒去了春桃的懷裏。
「春桃,我做錯了什麼?」
春桃忙托住四月的身子,輕輕拍着四月的後背問:「夫人怎麼了?」
「可是大人說了什麼?」
四月哽咽的聲音幾乎不成語調:「夫君想要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