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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回顧懷玉大婚後,四月也未回去過,趙氏也未叫人來叫她。
四月是不知那夜裏最後到底出了什麼事,王氏這些日子也沒來找她說話,四月自然也不會去打聽。
倒是國舅府的長孫沈承安,時不時就跟着明夷一起回來找溫心玩兒,每回都帶了些玩意兒過去。
在家呆了小半月,顧容珩休沐時特意帶了四月回去。
顧懷玉在京呆了快兩月,也該要去任上了。
四月跟着顧容珩往正院裏去,一眼就看到趙氏與蕭映如在說話,蕭映如臉色大方乖巧,臉上帶着溫順的笑意,坐在趙氏下首,直哄的趙氏開心。
趙氏見到了進來的四月和顧容珩,就笑着對四月招呼:「快過來坐在一起,映如是個嘴甜話多的,與我都能說到一塊去。」
四月笑着牽着明夷和溫心走過去,溫心就撲去趙氏的懷裏。
顧容珩坐在了對面,看了屋子一圈,問道:「懷玉呢?」
趙氏臉色一僵,隨即又嘆:「也不知去哪兒廝混了,夜裏都不回來。」
說着趙氏牽着蕭映如的手道:「得虧映如大度,等懷玉回來,我定然是要訓斥他的。」
蕭映如聽了趙氏的話臉微紅,又笑道:「母親別怪他,他對我已很好了。」
「況且他好不容易回京,應酬多也是尋常的。」
趙氏皺眉,無奈道:「要真好就不會才新婚幾日就晾着你自出去了。」
她拍拍蕭映如的手背道:「不過懷玉自小是這性子,你能體諒他也難得。」
「他不在,你就來我這兒坐,正好我也喜歡和你說話。」
蕭映如笑着點點頭。
四月往蕭映如那邊看了一眼,見着她神情大方帶着笑意,半點委屈也沒有。
四月在趙氏那兒坐了一上午,顧懷玉影子也沒見到,聽趙氏說這些日子顧懷玉早上早早走,夜裏又半夜回,這樣子哪裏像是新婚,也不知當初回門時又是何情景。
不過趙氏不對四月說這些,四月便不會問的。
倒是旁邊的蕭映如靠近她與她說話。
或許是因着她姐姐蕭玉林的緣故,蕭映如對四月便顯得親近幾分,顯然願意與她說閨房私房話。
四月看着蕭映如那端莊眉色下的愁緒,握緊蕭映如的手,不知何話。
倒是蕭映如拉着四月去廊外頭,湊在她耳邊兒小聲道:「我夫君在外頭養人的事情,母親像是半點不知情的,姐姐你教教我,我該不該主動提?」
「可提了我又怕夫君生氣。」
四月看向蕭映如,不解的小聲問:「這麼些日子,妹妹沒有問過三公子麼?」
蕭映如看向圍欄外探進來的花枝,低着頭眼裏暴露出難受:「我與夫君成親了這些日子,他還一句話沒對我說過。」
四月一愣,又忙拉着蕭映如的手寬慰道:「三公子怕是不知道與妹妹說什麼,三公子不開口,妹妹也可以主動與三公子說話的。」
蕭映如看着四月覆在她手上的手指,低着頭輕聲道:「我與三公子說話他也不理我,我要多說兩句他就直接出門去了。」
「這些話我也不能與婆婆說,自己與姐姐倒倒苦水了。」
說着她眼眶裏泛紅,看着四月:「現在我倒是不明白了,他既然不喜我,為何當初又讓媒人上門提親去?」
四月聽罷也震驚,好歹是顧懷玉自己說要娶蕭映如的,這般做法的確不妥。
四月安慰着蕭映如的情緒低聲道:「三公子不是那等浪蕩人,既娶了妹妹,往後定然會對妹妹好的。」
「這回三公子回了,你便好好與三公子說說,他要跑,你還不能拉了?」
蕭映如一愣,看着四月:「可我拉他,怎麼能拉得過?」
四月笑了笑:「你們已是夫妻,拉不過就攔着,總得說句話,整日裏這樣不見面,誤會便有了。」
蕭映如這才點頭,又抬頭看着四月笑:「希望我與三公子之間也能與姐姐與顧首輔之間一樣,往後我就常過去找姐姐說話了。」
四月笑了下:「這回三公子要去滄州,你可要去?」
蕭映如卻問四月:「姐姐覺得我要不要去?」
四月便道:「這我給不了你意見,不過夫妻同心,你若是能陪三公子在滄州一起經歷些事情,或許對你與三公子之間有好處。」
說着四月又笑了下:「若是你捨不得離開京城,也能說的過去。」
蕭映如便低聲道:「其實我早就想陪着夫君一起走的。」
「夫君是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我能力所能及的照顧他,我心裏已經很滿足了。」
四月側頭看着低聲說話的蕭映如,十五六青澀的年紀,嫁給了長自己十多歲的男子,卻是心甘情願滿心愛慕。
即便顧懷玉那樣對她,話裏頭卻沒有對顧懷玉的不滿。
這樣的女子,或許顧懷玉該好好珍惜才是。
女子的年華易逝,這樣好的年紀守在他身邊,也能照顧好他。
顧容珩來接四月回去的時候,也不過正下午。
臨走前蕭映如還有些捨不得,拉着四月的手道:「姐姐下回再回來找我。」
「我再與姐姐說話。」
四月點點頭,看着蕭映如清秀端莊的臉頰,轉身走在顧容珩身邊。
顧容珩摟過四月的腰,漫不經心的問:「四月與她說了些什麼?」
四月便道:「倒沒什麼,不過是三公子有些過分冷落蕭映如了。」
說着四月抬頭看向顧容珩:「我也是有些同情她。」
顧容珩挑眉低頭對上四月的眸子,無奈笑了笑:「四月倒是人人都同情。」
他捏了捏她臉頰低聲道:「四月,你同情又有何用?枉費心思。」
「倒不如將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一些。」
四月一愣,不覺走到門口,後腰被顧容珩托上馬車,接着就看着顧容珩道:「夫君這話沒道理,我的心思在夫君身上還少了?」
顧容珩斜斜看了四月一眼:「哦?四月便說說是怎樣將心思放在我身上的?」
四月不願與顧容珩再說話,總之也說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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