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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正準備進來伺候的丫頭,一聽見這裏面的動靜,頓時全都頓在了帘子外面。
一聲聲喘息呻吟的聲音,她們早已聽的慣了,規規矩矩站在外頭。
這一場半個時辰後才結束,顧容珩意猶未盡,四月卻是羞的不行,趕緊打開他又要湊過來的身子,連忙坐起了身。
顧容珩好笑的看着四月這害羞的樣子,成親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為何每次都這樣。
讓外頭丫頭去倒好熱水,顧容珩才抱着四月去沐浴,洗去了一身的濕汗,身上才稍微舒適起來。
用飯時顧容珩問四月:「身子還熱?」
四月正捧着一碗燕窩粥,喝了一口搖頭:「好多了。」
顧容珩才算放心。
收拾完後,四月就讓人將那養顏丸收起來,再也不想碰了。
又見顧容珩正在吩咐長林去準備馬車,不由問道:「夫君要出去嗎?」
顧容珩去拿斗篷給四月系上:「帶四月去一個地方。」
四月低頭看着顧容珩的動作問:「什麼地方?」
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四月跟着顧容珩出去,站在廊下又問:「不帶明夷麼?」
顧容珩笑:「外頭還是有些冷,明夷就呆在屋子裏就是。」
說着將手爐放到了四月的手上。
四月點點頭,被顧容珩牽着往外面走。
長林早已準備好了馬車,馬車內放着火盆,坐進去也一點感受不到冷。
這些日子都沒下雪了,看着再過不久就要開春,天氣也要暖和起來。
四月掀開帘子朝着外面看,看着過去的一處處景色,回頭看顧容珩靠在馬車上,暗色里的臉色淡淡,又有異樣嚴肅。
他見四月在看他,轉頭看向四月笑了下:「掀開帘子不冷麼?」
四月放下帘子,冰涼的手指蓋在手爐上:「有點兒冷……」
顧容珩笑了笑,溫熱的大掌將四月的手暖在手心裏。
等馬車終於停下時,顧容珩牽着四月下了馬車。
四月從馬車上下來,看着面前寬闊的道路,再仰頭就看見一座宅子。
四月一頓,正要問顧容珩,又見門口守門的一位中年微胖的人弓着腰身過來,臉上堆滿了笑意,朝着她與顧容珩喊道:「大人,夫人。」
「裏面一切都收拾妥帖的,現在進去就是。」
四月一愣,看向了顧容珩。
顧容珩看着四月笑了笑,牽着她進了宅子。
一進去便是寬敞的前院,前院裏橫了一排四五間屋子,應是用來會客的。
又穿過門石,走了段距離才到了正院。
正院的後面就是一個小園子,假山水池,芭蕉梅樹,還有水榭長廊,光這園子便比得上魏府的一半了。
更不用說正院裏面種着的珍惜花樹,與雅致的佈置。
顧容珩牽着四月往屋子裏走去,四月才看見這裏的佈置與璟暄居幾乎無異,佈置大差不差,但物件更精細了些。
應該都是新做的,所以看起來更加富貴。
只是光這一個正院便這麼大,加上其他的院子還有後院,也不知道這宅子到底有多大。
四月看向顧容珩,滿臉驚詫:「夫君這是……」
顧容珩低頭看着四月問:「四月,可喜歡這裏?」
四月心裏隱隱猜出幾分,輕聲問:「夫君要分家出來嗎?」
顧容珩握緊四月的手指點頭:「這宅子我早就準備好了,也是我早就決定好了的事情。」
四月眼眶紅了紅:「夫君是為了四月麼。」
顧容珩笑了下:「雖不全是,但也差不多了。」
這話的確是沒騙四月的。
當初顧容珩娶了徐若芷進門,就已經在着手安排這處宅子的事情了。
四月的性情太軟弱,不一定能應付得了自己的母親與祖母,分家出來自己也能多護她一些,不會被長輩說什麼。
不過到底也派上了用場,分家出來才清淨。
四月感動的不行,埋在顧容珩的懷裏,雙手環在顧容珩的腰上,看得跟在後面的丫頭嬤嬤趕忙別開了眼。
四月眼紅紅的仰頭看着顧容珩:「夫君為什麼對四月這麼好。」
顧容珩嘆息,摸向四月的臉頰:「四月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對四月好。」
四月又是一陣感動,手指收的更緊。
顧容珩可沒受過四月幾次這樣主動的時候,又這樣滿心滿眼的是他,眼眶紅紅的又惹人憐愛。
顧容珩喜歡的不行,伸出手指撫了她眼角的淚珠。
要再主動些就好了,也省得他猜她的心思,微微有些患得患失。
顧容珩任由四月抱着,等着人抱夠了鬆了手,才牽着人又去後院看。
後院比起正院後面的園子大了不少,亭台樓閣,湖水池子,更深處也有一片梅林,又小路幽靜,花樹林立,置身其中便覺得心曠神怡。
且這裏沒有老太太壓着,光是站在這裏,四月就覺得自己的心裏輕鬆了不少。
顧容珩站在四月的旁邊,看着四月的神情低聲道:「往後四月喜歡怎麼佈置,再叫人重新佈置就是。」
「屋子內的格局也可以重新佈置,一切看四月的喜好。」
四月看着眼前景色,又抿了唇問:「分府出來,老太太和母親會答應嗎?」
顧容珩笑了笑,看着四月擔心的眼神:「她們答不答應並不重要,我決定好的事情,就已經知道怎麼應付了。」
「且顧府再大,等明夷大了也要安排院子,四月再多生兩個,院子也安排不下來。」
「倒不如早早分府出來的好。」
四月這下安了心,點點頭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搬過來?」
顧容珩看着四月期待的眼神,挑眉笑了笑:「年前積壓的事情太多,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就可以安排搬過來了。」
說着顧容珩握緊了四月的手:「老太太和母親那邊我早已說清楚了,不過老太太和我母親要是再找你說這件事,你知道怎麼應麼?」
四月眨眨眼笑:「我就說我一切聽夫君的,夫君怎麼做,我就跟隨夫君。」
顧容珩捏了捏四月的臉,眼裏帶起笑:「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