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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成親那日。
顧府雖未大辦,但整個府上都是熱鬧的,到處掛上了紅綢,貼上了喜字。
顧家裏的親戚都是來了的,又有一些平日裏與顧容珩交好的官員過來,在外面的席上便也擺了幾十桌。
四月一大早就被嬤嬤拉着起來開始裝扮,等一切妥當已是下午了。
因為是在府內,且四月肚子也大了,不過是場過場,也沒那些娶新婦的繁瑣儀式。
四月身上穿着嫁衣,頭上蓋着蓋頭,在嬤嬤的引路下,跟着就去了賓客眾多的前堂。
耳邊傳來一聲聲熱鬧的聲音,四月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心裏頓時就安定下來。
手上被遞來一根紅綢,紅綢中間打着同心結,她與顧容珩共同牽着,象徵着兩人永結同心。
隨着禮官一聲:一拜天地。
四月就在嬤嬤的指引下開始儀式。
等儀式完了,四月就又被嬤嬤牽着領到了到了璟暄居的婚房裏。
四月蓋着蓋頭坐在床榻上,床上還被放了一床的桂圓花生。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四月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動了動。
陳嬤嬤在旁邊看四月在床榻上有些不耐的動了身子,就不由過來小聲道:「老奴去給太太拿兩塊糕點吧,這麼久沒吃東西,該餓了。」
四月也的確餓了,聽了陳嬤嬤的話還是有些擔心道:「這樣合規矩麼?」
四月身邊沒有長輩教她這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陳嬤嬤笑了笑:「太太現在已是大公子的妻了,就等着大公子前頭忙完進來掀蓋頭呢。」
「哪還有什麼忌諱。」
四月這才放了心,點點頭叫嬤嬤拿兩塊來。
不一會兒蓋頭下頭就送來了兩塊花生酥,四月就一手一塊的接過,一下就咬了一口。
陳嬤嬤在旁邊看着,不由笑了笑:「太太瞧着像是餓壞了。」
四月也笑道:「最近總覺的餓的快些。」
陳嬤嬤笑道:「姨娘現在懷着身孕的,兩個人吃,比從前胃口大也正常。」
「只是也不能吃太多了,免得肚子裏的長太大,到時候生的時候受罪。」
四月又咬了口花生酥,聽了嬤嬤的話一頓:「嬤嬤說的是何意?」
陳嬤嬤看四月也不懂這些,便低聲道:「婦人生產最是艱難,肚子裏的若是太大了,那生產的時候便更艱難了。」
「有的婦人生了兩天也未生下也是有的。」
「所以後三月的時候,姨娘該控制吃食了。」
四月沒想到生孩子這般可怕,心裏頭一顫。
陳嬤嬤看四月不說話,以為自己嚇到四月了,又忙道:「不過太太也不要太擔心,到時候有穩婆在的,太太只需按着穩婆說的做便好。」
四月心裏的確是怕,連手上拿着的花生酥看着沒胃口了。
她還想再問,就又聽見外面春桃的聲音:「大公子來了。」
四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花生酥,連忙伸手出去,陳嬤嬤就連忙將那還剩下一小塊的花生酥接了過來。
很快,門被人從外頭推開,四月低着頭,聽見顧容珩低沉的聲音:「都出去。」
手指不由絞緊了袖子,四月微微有些緊張。
緊着着她看見一雙黑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心就砰砰直跳起來。
又一根修長的手指伸到蓋頭裏面,昏暗的視線里就忽然變得明亮起來。
四月不由仰頭看上去,接着就看見顧容珩同樣一身喜衣的站在她面前,眼裏還漾着笑意。
顧容珩的手指摩擦着四月的尖尖下巴,面前這張臉精緻紅潤,紅唇鮮艷飽滿,那雙嬌艷水眸里倒映的影子全是自己。
耳邊的碧綠耳墜子跟着主人一起輕顫,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果實,輕顫着等着人去採摘。
手指不由撫上那張紅潤的臉頰,拇指摩擦着那微微張開的飽滿紅唇,顧容珩眼裏柔的化開了水,低低聲音里有情意倦態:「四月,成為我的妻,你可歡喜?」
這些日子顧容珩總是問她歡不歡喜,每一次問起來,四月的心裏都是一動。
她咬着唇畔,依舊如往日一般回應他:「四月歡喜夫君的。」
顧容珩的眼裏便溢滿情緒,迫不及待的就朝着那張紅唇吻了下去。
四月察覺到顧容珩身上有淡淡酒氣,本想叫嬤嬤先端醒酒湯進來,顧容珩卻抱着四月在床榻上,一遍遍吻着她唇畔,絲毫給她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一片霧蒙蒙里,四月又看見顧容珩微微抬頭,低低暗啞的聲音朝着她問:「四月的嘴裏怎麼這般甜?」
四月的臉已紅的要出血色,聽罷喃喃:「許剛才吃了花生酥……」
她話才剛落,只覺得面前暗影落下,顧容珩一彎腰就又吻了下來。
四月好不容易得了些許空閒,兩隻柔軟的小手抵住顧容珩的胸膛羞澀道:「大公子,還未飲交杯酒呢。」
顧容珩這才停了動作,嘆息一聲低笑:「我的小四月太勾人,我竟忘了這般重要的事情。」
說着他直起身子去旁邊倒了兩杯酒,坐在床沿上將一個杯子放在了四月手中。
「四月未曾飲酒,便用茶水替了。」
四月端着酒杯,又看向顧容珩深深黑眸,心頭顫了顫,閉上眼與顧容珩交杯。
交杯酒才剛飲下,杯盞都還未放好,四月就覺得身子被顧容珩緊緊抱在了懷裏,那杯盞不由從手中滑落,噠的一聲落在了腳踏上,又滾到了地毯上。
她聽着顧容珩低沉嘆息的聲音在耳邊:「四月終於是我的妻了。」
四月臉頰通紅,又咬了顧容珩脖子一口:「夫君往後可不許欺負我。」
那小口的力氣,哪裏能咬疼,反倒讓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他再忍不住,一把將四月抱去了床上。
顧容珩急促的欺身上來,埋頭在她的頸間。
身上的衣裳被顧容珩一件一件的剝下,四月聞着那酒氣,還是忍不住道:「夫君是不是醉了?」
顧容珩眯眼看着面前的美景,笑了下:「四月小瞧我了,幾杯酒而已,怎麼會醉。」
他又湊近了四月,語氣沙啞:「四月,今夜可以麼?」
四月剛才坐着等顧容珩時便想到了這一場免不了,還想着待會兒怎麼拒絕,但此時此刻,她早就被顧容珩脫的只剩下了寢衣,再被他脫下去,怎麼也拒絕不了。
好在這時節已是六月,早已不冷了。
顧容珩看四月不說話,就又纏着上來,一遍遍啞聲求着:「新婚夜裏四月也不讓夫君碰一下麼?」
那可憐祈求的聲音從顧容珩的嘴裏出來,四月也沒法子拒絕。
總覺得從前高高在上的人,現在也不是那般嚇人。
她現在是越來越不怕顧容珩了,也只是越來越拒絕不了他。
羞澀的低低嗯了一聲。
四月這話仿佛一道赦令,四月被顧容珩吻的發暈,再回過神來,卻發現他已挺了進去。
顧容珩雖想要的厲害,但心中想着四月,又見着人眼尾發紅漫出淚色,楚楚動人的刺激着他要不管不顧的快些,到底是克制住了,一寸寸的,又沙啞的問:「四月這樣可好?」
「四月可能受住?」
四月被他這些話折磨着,羞的不願回答他,索性就閉上了眼。
顧容珩見人眼閉着了,又含着人紅唇動情不已。
這一夜的紅燭不知燃了多久才休。
只是那鴛鴦繡被裏,女子輕吟聲銷魂蝕骨,到半夜才休。
作者的話:作者百度了一下,貌似是可以的,哈哈哈。
不過希望這章不要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