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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嫿鬆了口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距離那個孩子流掉沒有多久,突然又冒出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她實在消化不了。
她和霍權辭都虧欠那個孩子,虧欠了太多。
「我把她帶來京都了,待會兒就會過來。」
霍權辭將她抱去了樓上,從衣櫃裏給她拿出了乾淨的衣服,「你換換衣服吧。」
時嫿沒有接,而是茫然的問道:「許長安真的死了麼?」
霍權辭的手一僵,嘴角有些苦澀,「也許吧。」
時嫿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坍塌了,她哆嗦着接過那套乾淨的衣服,「霍權辭,抱歉,如果我說我在乎他,對你很不公平,可我真的沒法接受他的死亡,哪怕我們分開了,我還是希望他能活得好好的,我小時候見過他一面,那會兒他藏在垃圾桶里,又髒又臭,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無盡的黑暗,好像要把我吞沒,那個時候我就想着,如果我能讓那些黑暗消散該有多好啊。」
霍權辭蹙眉,垂在一側的手瞬間收緊。
「你說......你見的人是許長安?」
時嫿的眼眶有些紅,緩緩點頭。
霍權辭深吸一口氣,將她的手握住,「不是他。」
時嫿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累。
霍權辭捧着她的臉,「還記得你拿走我初吻的那晚麼?」
好端端的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時嫿的眉心蹙了蹙,並沒有接話。
「你被人下了藥,用迷茫的眼睛看着我,問我為什麼變老了一些,我那會兒對你並不熟悉,雖然聽到了你說這話,卻也沒有追究,時嫿,我更像那個小男孩,還是許長安更像?」
時嫿的眼皮突然狠狠顫了一下,睜開眼睛,驚愕的看着他。
霍權辭將她抱住,親昵的在她的耳邊蹭了蹭,「我很開心,你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
時嫿沒答,整個人都處於極大的震驚當中。
霍權辭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他?
「嫿兒,霍冥沒有對你提過這件事,我也沒有提過,因為我們希望你記住的,是強大的我們,而不是那個又髒又臭,像乞丐一樣的小男孩。」
「如果你是因為那件事,才對許長安一見鍾情,那你欠我的日子太多了,留在我身邊,慢慢還好不好?」
他的話仿佛鋼刀鐵劍,毫不猶豫的刺進她柔軟的心窩,猝不及防。
霍權辭將她摟得緊了一些,「我還留着四顆糖葫蘆,沒捨得吃。」
時嫿垂下眼睛,緩緩摟住了他的腰。
命運的軌跡縱橫阡陌,他們都是被命運玩弄的人。
一個記得,一個認錯了人,一個愛,一個想要逃避。
此番種種,才造就了他們的相愛相殺。
時嫿埋在他的胸口,緊緊抓着他的衣服,「老爺子的身體依舊沒有好轉麼?」
「還在觀察期,誰也不好說。」
時嫿抬頭,眼裏划過一抹希冀,「我不希望是你殺了許長安,所以我相信,你那一槍並沒有射中心臟。」
霍權辭的心口一
軟,在她的唇瓣親了親,「我那晚很驚慌,過後讓人去看了那塊地方,確實沒有發現許長安的屍體,我本以為他可能沒死,可能已經去了醫院,可我又想着,他若是活了過來,會不會添油加醋的在你的面前挑撥我們的關係,所以我馬上把你帶去度假了,回來就聽說人已經火化,所以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時嫿放開他,手上將髒衣服脫掉,換上乾淨的,「我想唐婧冉肯定知道原因,可惜她跳樓了。」
霍權辭沒說話,坐在她的身邊。
時嫿換好衣服,站了起來,嘴角冷冷的抿着,「童顏的事情,能處理麼?」
她的話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了聲音,童航就帶着童顏走了進來。
童顏的雙手被拷着,臉色很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總裁,我......」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時嫿就打斷了她,「求饒的話就不要說了,若是剛剛我死了,只怕你現在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童顏張張嘴,眼淚緩緩掉了下來。
時嫿抽過一旁的紙巾,放在她的面前,「誰的人?」
童顏咬着唇,沒有開口。
時嫿笑了笑,將紙巾拿着,在她的臉頰上擦了擦,「是霍司南吧?」
童顏身子一僵,雙手握緊,依舊沒說話。
「童顏,你跟在霍權辭的身邊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霍司南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麼?這京都喜歡他的女人,哪一個有好下場,有那麼多例子在前,你卻還是陷下去,你就沒想過事情敗露之後,你會怎樣?你覺得他會來救你麼?他不會的,你只是一顆棋子,一旦被發現,你就是棄子,不會有好下場,為你傷心的,只有你的哥哥。」
童顏垂下眼睛,眼淚掉得更凶。
時嫿卻沒了給她擦眼淚的心思,她看向了童航,「你跟着進來,是想給她求情麼?童航,童顏一直跟你生活在一起,她若是有異常,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可你並沒有告訴霍權辭,也沒有告訴我,如果我剛剛被明芸殺了,你們兄妹倆都是幫凶。」
童航的臉色一白,也跟着跪了下去。
時嫿窩進霍權辭的懷裏,「這是你的人,你自己處理吧,我累了。」
霍權辭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南時。」
南時連忙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低着頭。
「把他們帶下去吧,你看着處理。」
南時身子一僵,緩緩點頭。
童航和童顏都不再說話,死氣沉沉的被帶走了。
時嫿和霍權辭下樓,她本想喝口水就去睡覺,霍權辭卻拉住了她的手腕,「moon快到了,嫿兒,你要做好準備,這個孩子的性格有些......」
他蹙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殘暴?
「總之,她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樣。」
話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單薇的聲音。
單薇牽着moon,緩緩走了進來。
明芸只吊着一口氣,時嫿那一刀離心臟太近,她已經被人帶走了,但moon還是嗅到了空氣中漂浮着的血腥味兒。
進了客廳,moon的目光黏在時嫿的身上,「媽咪,你用我給你的匕首殺壞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