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七顆補天神石一同從陳鋒的身邊掠了過去,如同在調戲他一樣,他們好像在對陳鋒勾勾小指頭似的道:「小樣的,有本事你過來抓我啊!」
而陳鋒卻是無悲無喜的,絲毫不為之所動,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陳鋒不動,周圍的空間也不動,唯一動的只有那七道光亮,光亮縱橫交錯,既不遠離,也不靠近,仿佛在考驗陳鋒的耐心。
「就是這一念。」
等到七道亮光交織在一起,七光重合的時候,陳鋒的眼睛突然「嗖」的一聲睜開,跟着看到他的身在一念之間,已經到了那七顆補天神石的身邊,並用手一撈的,七顆補天神石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而那七顆補天神石似乎心有不甘,不停的在陳鋒的手中掙扎着,想要脫離他的魔掌,陳鋒馬上冷喝一聲,一念之間,天地為牢籠,把這七顆補天神石給禁錮了起來。
七顆補天神石一入手,陳鋒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而力量傳至他的身上,而且這股力量跟他之前體內的暖流一模一樣,不屬於修煉者凝練出來的真氣,好像是屬於更高一級的能量。
陳鋒被這股神秘的能量撐得有些辛苦,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快要滿溢出來的水缸一樣,急需尋找一個地方來泄洪,陳鋒不敢怠慢的,馬上按照女媧族的族長提供的辦法,帶着七顆補天神石,一念之間消失在了這面虛空之中。
這個時候,剛剛被陳鋒推開的第九扇門的後面,出現了第十扇門,也就是女媧設下來的封印之門,也是此行陳鋒要解救女媧族血脈封印的地點。
陳鋒手中已經獲得了補天神石,他大可不必再去冒險,換而言之,哪怕他不去,那些女媧族的人也奈何不他陳鋒,但如果陳鋒是一個自私自利,一心只為自己的人,那他也不會走到今天,也無法從那大妖王獨陰的手中活下來了。
地球上有某位人類學專家曾經說過:「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未來的成就高低。」這句專家的話,雖然未必一定準確,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第十扇門一推開,裏面同樣是一片虛空,不過不再是之前的那種無盡的虛空,而是一片火焰虛空,陳鋒落在火焰當中,心裏一驚,想要縮腳回頭的時候,第十扇門已經消失不見了。
熊熊的大火瞬間把陳鋒給點燃,任何一個人,只要親眼目睹自己的身體被大火燃燒的第一次反應,必定就是感到疼痛、接着是恐懼與害怕,而陳鋒看着自己的雙腿,先是被熊熊的大火給燒得一片焦黑,跟着化為飛灰,整個都痛得細心裂肺的,大聲的嘶喊着。
大火從陳鋒的雙腿開始燃燒,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身體,然後是腦袋,身上的毛髮燒起的時候,發出了腳臭的味道,一個人最大的恐懼,無疑就是看着自己是怎麼樣被大火給活活的燒死的,而陳鋒現在就是這種痛苦的感覺。
若是陳鋒就這麼被燒死了,那也就算了,但是他發現自己既然被燒成了飛灰,為什麼還能夠思考呢?頓時讓他一個激靈的,馬上從那種恐懼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陳鋒頓時想起之前他在第九扇門進入的一念界,這個大火熊熊燃燒的地方,應該也跟一念界脫離不了關係,想到這裏的時候,陳鋒馬上把自己念作為一團獨立的火焰,他不再去抵抗這些火焰,放開了自己的身心,不再去防備,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害怕與恐懼,他不僅沒有抵抗這些火焰,反而是全力融入到了這些火焰當中去,把自己當做是它們的一員。
當陳鋒的腦海中沒有了自己被火燃燒的念想的時候,他那已經被大火給燒成了片片灰燼的身體,竟然神奇般的在原地上進行重組,那些灰燼如同時光倒流一樣,怎麼消失就怎麼還原,從陳的頭髮到腦袋,到眼耳口鼻、然後是身體和四肢,一點一點的重組,沒多久後,一個活生生的,完整無缺的陳鋒,就重新出現在眼前,並且那些大火對他不再造成任何的影響。
陳鋒微微一笑,背着雙手,雙腳踏着熊熊燃燒的火焰走了進去,而陳鋒腳上的鞋子,踩過去這些火焰的時候,鞋子一瞬間就被大火給摧毀了,露出了鞋子裏面的一雙赤足來,而陳鋒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赤腳走在地面上,而地面上那些大火,竟然主動的為他挪開了一條通行的路來。
陳鋒一直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只見在中間的位置上面,有一個人影,被人用兩條千尺長的鐵鏈栓在地面上,正在不停的受着熊熊烈火的灼燒。
如果說之前把陳鋒燒成飛灰的大火,只是一個立方的容量的話,那麼出現在他眼前這個,好像一條狗一樣,被人用鐵鏈給拴着灼燒的人,起碼有一百個立方的容量。
而且這裏面還有一個很大的區別,那就是陳鋒能夠安然無事,是因為他身上有着女媧的補天神石,而這個被鐵鏈拴着的人,卻是真的在被火灼燒着,當陳鋒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由背着雙手的狀態,改成了而雙手放在前面。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即將要面對的敵人,但是這個敵人的遭遇都值得他陳鋒去欽佩,他自己剛才可是嘗試過被火燒成灰燼的痛苦,以陳鋒的忍耐力,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嘗試第二次,那種痛楚可想而知,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被鐵鏈拴在了這裏,不知道被灼燒了多長的歲月。
陳鋒還沒有靠近,就聽到了那個被鐵鏈拴着灼燒的人,口中不斷的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聲,等陳鋒走近後才發現,這個被鐵鏈拴着的人,顯然已經看不出人形來了,不過陳鋒倒是可以通過他所發出來的慘叫聲,判斷他應該是一個男人。
「女媧!」
陳鋒還沒有完全靠近,就看到了那個被鐵鏈拴着的人,突然惡狠狠的向陳鋒撲了過來,並且在他的身上還帶着常年不熄的烈火,在陳鋒的眼裏,這個人就好像一個會瞬移的火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