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給老子滾出來!」
陳鋒手中的鴻鳴刀突然脫手而出,向一個方向斬了過去,只見空無一物的虛空中,突然有一道波紋閃爍了一下,看到一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類,從裏面滾了出來,只見他的臉上多了一條一指長的傷口,鮮血正泊泊的流着,用一雙十分怨恨的眼神,盯着陳鋒,如同一條毒蛇似的。
「沒想到竟然還是個人類!」陳鋒看到這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傢伙時,頓時楞了一下,變得咬牙切齒的道。
要是對方是個茶母族,或者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陳鋒都覺得正常,但是在茶母族的大軍裏面,竟然隱藏着一個想要殺他的人類修者,這就很不尋常了,難道有修者和茶母族已經勾結在一起?
那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傢伙,好像一條毒蛇一樣,手中拿着兩把漆黑如墨的匕首,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液,只見他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瞳孔,好像能夠攝人心魄一樣。
「天龍城的城主可別來無恙啊?」只見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開口對陳鋒道,果然是一個人類。
「哼!藏頭露臉的,鬼鬼祟祟的,你是什麼人?」陳鋒冷哼一聲,幸好自己有純淨之瞳,否則還真找不到這傢伙的蹤影。
「桀桀城主日理萬機的,想不到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嗎?」
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把自己臉上的布條解開,露出了一張坑坑窪窪的臉來,這張醜陋的臉感覺好像被人潑過硫酸似的,連裏面的骨頭都露了出來,猝不及防下,被他嚇都要嚇死。
然而他不清楚的是,陳鋒並非是真正的司馬忌,他初來乍到的,鬼知道這傢伙是什麼人?難道是司馬忌的敵人嗎?但是也不像啊?司馬忌的修為都高到沒朋友的地步了,這傢伙跟司馬忌作對不是找死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醜八怪是誰?我老人家的記憶不好,能不能麻煩你提醒一下我。」陳鋒冷笑着挪揄他道。
陳鋒的話幾乎讓那個傢伙氣炸了肺,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完全是因為全拜公孫忌所賜。
「好啊,你個公孫賜,當初是你將我毀成這個鬼樣子的,要不是我秦劍福大命大的,及時將元神依附在這具殘破的軀體上面,我秦劍早已經沒命了,公孫忌,你想不到我秦劍還沒死吧。」
「哈哈哈」
陳鋒大聲的笑了起來,但是心裏面卻是暗地震驚的不要不要的,這傢伙既然能夠成為公孫賜的敵人,想必他之前的實力應該不低才是,否則斷然不敢跟公孫賜作對。
「你笑什麼?」秦劍咬牙切齒的道,只見他看向陳鋒的每一道目光里,都是深深的怨恨。
「我笑你沒腦子,既然我能夠幹掉你第一次,自然就能夠幹掉你第二次,你說你自個跑出來送死的,是不是傻?」陳鋒保持着鎮定道。
「哈哈哈」
這次換成了秦劍在笑了,只見他的臉上換成了一副得意洋洋的小人表情來,一指着這些茶母族的部隊叫囂的道:「看到這些茶母族了沒有,今天他們將會徹底的埋葬掉這座天龍城,你我都知道這座天龍城一旦被攻破後,會帶來什麼後果,公孫忌,任憑你再厲害,我看你這次還能怎麼辦?」
陳鋒的心一驚,臉上保持着鎮定,魔眼的封印突然打開,果然這裏邊有問題,公孫忌在離開之前,曾經對他說過,起碼三個月之內,魔眼的封印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而他也會儘量在三個月內趕回來,但是司馬忌離開還不到三天的時間,這魔眼的封印就打開了。
陳鋒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倒霉,還是司馬忌臉黑的,現在倒好,司馬忌拍拍屁股瀟灑的走了,而自己卻要幫他收拾他的爛攤子。
「怎麼辦?自然是先弄死你這個死孫子了。」
陳鋒可不是司馬忌,也不想了解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他只關心自己能不能過活着離開這裏,所以陳鋒也懶得跟他囉嗦的,手中的鴻鳴刀突然一下子向他攻擊了過去,打算解決掉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再說。
叮噹的一聲,只見秦劍手中的兩把漆黑如墨的短匕首,一下子就將陳鋒的鴻鳴刀給擊飛出去,然後去勢不減的,向陳鋒來勢洶洶的飛了過來,陳鋒急忙躲開,只見兩把匕首掠過陳鋒的身後面,一下子倒轉回來,繼續向陳鋒攻擊。
陳鋒趕緊找回了自己的鴻鳴刀,爆喝一聲,雙手拿刀,一刀其中一把匕首給擊飛,而此時另外一把匕首已經到了他的腦殼後面,陳鋒頭也不回的用兩根手指,一把夾住了那把匕首。
但是那把漆黑如墨的匕首,卻一把震開了陳鋒的手指,換了一個方向,向陳鋒的眼睛射了過去,在陳鋒的瞳孔中,可以看到一點幽幽的黑芒,已經到了他的眼皮底下,只要這點黑芒再進一寸,陳鋒的眼睛就要不保。
「點指兵兵!」
陳鋒瞳孔頓時一縮,身體猛地向後傾倒,和地面形成了一個六十度的角度,只見他的中指,馬上繞了回來,對着這點黑芒點了一下。
轟隆的一聲,一股巨力把陳鋒整個人都彈飛了出去,讓他悶哼了一聲,拼命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只見剛才那一擊,陳鋒已經被彈飛出了十多米遠的距離,還在地面上摩擦出兩條痕跡來,
陳鋒頓時眼神驚駭的看着這個秦劍,果然不愧是能和公孫忌作對的人,要不是他原本的軀體被公孫忌給毀掉了,只是剩下一個元神逃了出來,實力只剩下不到他巔峰時期的一成,陳鋒早已經沒命了。
「你不是公孫忌,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鋒一出手的,秦劍馬上就叫了出來,公孫忌的實力絕對沒有那麼差,而這個看上去像是公孫忌的人,實力不過才金丹境而已,怎麼可能是公孫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