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沒有虐待我,我是趁着那個變態狂不在的時候,想辦法逃了出來。」郭芙一雙眼睛紅腫的道。
&事就好,沒事就好,我跟你媽媽都快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已經……」郭秉雄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陳鋒也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只是他遠沒有郭氏夫婦那麼激動,而是看着郭芙正在思索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竟然能夠安然無恙的從鬼魅的手中逃脫?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這是個陷阱!
陳鋒注意觀察着郭芙的一舉一動,他不是郭氏夫婦,對郭芙沒有那種盲目的親人情感在裏面,所以他可輕而易舉的做到客觀的評判。
就在這時候,郭秉雄正在為郭芙介紹陳鋒,當她聽到陳鋒的名字的時候,眼睛裏面有一抹黑色的光暈一閃而過,速度非常快,一般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但是卻無法瞞過陳鋒的感應。
&來如此……」
陳鋒在心裏面喃喃自語着,只見他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不動聲色的配合着對方的反應,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既然鬼魅想玩,那老子就讓你玩的開心一點。
鬼魅不知道陳鋒早已經在郭家佈下了陣法,正等着請他入瓮,雖然鬼魅是天榜的高手,但是他對陣法並不精通,況且他也不認為有什麼陣法能夠困得住他,此刻的他,正站在黑暗中,看着郭芙走進了郭家的大院,臉上同樣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時間到了晚上的十一點多鐘,這個時候正是子夜交替的時候,整個郭家大院裏一片安靜的,只見鬼魅的身體划過天際,如同一道殘影似的,身輕如燕的落在郭家的大院當中,找了個地方偷偷的潛伏了起來。
鬼魅不知道的是,他一進來郭家的大院,馬上就觸動到了陳鋒佈置的陣法,進入到了陳鋒專門為他而設的瓮裏頭,進來容易,想要出去那可就難了。
陳鋒站在院子裏面,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星空,嘴角彎彎的,露出了笑容來,若是鬼魅細心一點的話,他一定會發現,郭家大院和外面的區別就在於,外面可以看到星空,而這裏卻沒有。
&先生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啊?」郭芙看到陳鋒一個人站在院子裏面,她走了過來,溫柔的道。
&啊,睡不着,所以打算起來看場大戲。」陳鋒微笑的道。
&戲?哪裏有大戲看?」郭芙不明所以的,這裏黑漆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會有戲看呢?
&呵,現在還沒有上演,不過很快了,演員已經就位了,就等一聲敲鑼響。」陳鋒神秘莫測的笑道。
此時在郭家大院的二樓一個窗戶跟前,郭氏夫婦和凌夢蝶都在這屋裏,通過窗戶看着外面,而凌夢蝶則是負責保護他們兩人的安全。
&先生說等下會有大戲看,到底是什麼大戲?」郭夫人好奇的問道。
&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陳先生這麼說,等下肯定會有事情發生,我們耐心觀看就行了。」郭秉雄也不知道陳鋒的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藥。
&那不是芙兒嗎?她怎麼跟陳先生在一起,等下若是有事情發生的話,豈不是會很危險,不行,我得讓她回來。」郭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走向了陳鋒,急忙焦急的道。
&夫人,陳先生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裏,你放心吧,有陳先生在,你女兒不會有危險的。」凌夢蝶馬上阻止她道。
&凌小姐的吧,我想陳先生這麼做,他必定是另有安排。」
郭秉雄倒是對陳鋒很有信心,郭夫人聽到自己老公的話後,只好重新回到了窗口前面,十分擔憂的看着下面的情況。
&了,郭小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聽音樂?」陳鋒突然開口問道。
&樂?還行吧?」郭芙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還以為陳鋒是沒話找話說。
&就好,這麼美麗浪漫的夜色,怎麼能夠沒有音樂來調動氣氛呢。」陳鋒笑嘻嘻的,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一把二胡來。
一聲十分難聽的二胡聲,頓時打破了郭家大院寂靜的夜色,嘰嘰呱呱的響着,發出讓人受不了的噪音,這哪裏是在拉二胡啊,這分明是在彈棉花,難得陳鋒還一副陶醉的樣子,而且他竟然還邊拉邊唱的道:「長夜生寒翠幕低,琵琶別調為誰淒?君心無定如明月,才照樓東復轉西……」
&小姐,你聽過這首詩詞沒有?」陳鋒頭也不回的問道。
&有。」
郭芙搖搖頭的回答着,如果有人靠近她的話,就會發現,此刻她的一雙瞳孔正在變黑,如同這漆黑的夜空。
&首詞叫做——怨歌行!」
陳鋒一字一句的道,看似他好像是在對陳鋒說,但其實他是對着黑夜中的郭家大院說的。
&好—>
郭芙的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只見她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寒芒四射的龍形匕首,一刀刺向了陳鋒的後背。
&兒,你幹什麼,你快點住手!」郭夫人嚇得臉色發白,急忙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
此刻在樓上窗戶看戲的幾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鋒所說的大戲,竟然就是郭家的大小姐深夜刺殺陳鋒的戲碼。
不要說是郭氏夫婦了,就連凌夢蝶也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下子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跟着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誰能料到一個毫無威脅力的人,突然間會對陳鋒下毒手呢?
噗嗤的一聲,刀子已經劃破了陳鋒的衣服,刺了進去,只見郭芙面目猙獰,好像她跟陳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樣,而陳鋒則是瞪大着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這一剎那,時間仿佛已經凝固了起來,樓上三人的驚慌失措,郭芙的猙獰面目,陳鋒難以置信的痛苦,形成了一個靜態的畫面,一一傳送到了鬼魅的雙眼當中。
只見躲在黑暗中的鬼魅,臉上露出了一個詭計得逞的笑容來,他從黑暗中徐徐的走了出來,向陳鋒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手中拿着一把龍形匕首,只要陳鋒一除,這裏沒人會是他的對手,而郭家只不過是一隻任由他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