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玲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她把最後一根系帶綁好,站了起來笑道:「有什麼原諒原諒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已經想通了,只是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這種生活,現在我能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還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挺好的。」
張學輝也知道她的脾氣,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去勸她,轉口道:「姐,你全世界各地的跑,剛剛才從意大利那個浪漫之都回來,難道就沒有邂逅個帥哥什麼的嗎?什麼時候帶個姐夫回來給我看看啊?」
張沛玲罕見的羞澀了一下,用手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道:「多事,你姐的眼光有這麼差嗎?倒是你,回來這麼久,有看上什么女孩子沒有?讓姐幫你把把關。」
張沛玲反將他一軍,頓時讓張學輝馬上閉上了嘴巴來,摟住她的手臂搖晃着,嘴甜的道:「哪裏有,我有姐姐就夠了。」
張學輝暗中偷偷的吐了一下舌頭,突然想起了在慈善宴會中看到的那個女孩子,頓時有些恍惚了起來,也許只有這種出塵入凡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自己,他先前找人偷偷的去打聽了一下,知道這個女孩子叫做林馨如,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典型一個女強人的類型,但是張學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她的身上看到超然出塵的氣質。
&滑頭,是不是在想哪個女孩子了?看你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連魂都被勾走了。」張沛玲哪裏會不懂自己的弟弟。
&里有,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唉喲,姐,你就別問了。」張學輝沒想到還是個容易害羞的人,臉紅紅的,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好好,我不問了,弟弟長大了,要是喜歡上哪個姑娘,就不要害羞,女孩要用心去追才行,要是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千萬別錯過了。」
張沛玲笑着道。
就在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張學輝發現了桌面上的一張紙條,正是陳鋒留下來的電話號碼,他隨手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陳鋒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忘記自己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了,於是好奇的問道:「姐,這是你男朋友的電話號碼嗎?」
&瞎說,這是我的一個客戶,他今天來這裏找我看病的,這個人有點神經質,我估計他的腦袋有點問題,說什麼有人在偷窺我,他在臨走的時候,還說什麼要是我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他,哼,本小姐難道還需要找他幫忙嗎?真是個自大狂!好了,我們不說他了。」
張沛玲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好氣的道。
聽到張沛玲這麼說,張學輝也沒有再多詢問,隨手把紙條扔到桌面上去,站了起來,和張沛玲走了出去。
他們上了一輛車子,一路上張學輝和張沛玲在聊着一些小時候開心的事情,到了一間法國餐廳的門口,他們下了車子之後,還沒有進去,張學輝的腳步馬上停了下來,因為他剛剛感應到有人正在觀察他們,這純屬是一種武者的感應,不過他沒有陳鋒的實力,並不能很正確的感應到確切的方向。
&輝,怎麼停下來了?」張沛玲看到弟弟突然停下了腳步來,臉上一幅嚴肅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張學輝皺了一下眉頭,當他再次細細的感應的時候,發現剛剛那個窺視他們的目光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回頭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讓他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感應,暗道:「難道是自己感應錯誤了?」
這種窺視和普通人的窺視不同,而是帶着一種強烈的目的性的,對於一名武者來說,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而不會認為是普通人的匆匆一撇,又或者是路人欣賞他們的目光。
&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張學輝轉過頭來,對張沛玲笑了一下,然後摟住了她的手臂進入了餐廳裏面。
可是當他們在裏面吃飯的時候,那種窺視他們的目光再一次出現,讓張學輝猛地一回頭,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這次他的動作徹底的讓張沛玲覺得自己的弟弟有些不對勁,於是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我剛才感覺到有人在偷偷窺視我們。」張學輝這次沒有隱瞞她,老實的道。
&人窺視,哪裏?沒有人看我們啊?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張沛玲前後左右,包括上下都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人在看他們,弟弟怎麼也變得跟那個神經質的傢伙一樣了。
&知道,也許是我看錯了,不過,姐,我看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的為好,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神經質的傢伙在偷偷跟蹤你?」
張學輝為身為黑夜判官,他見識了不少這種心理變態的傢伙,也教訓了很多,這些人最喜歡尾隨女性,好尋找作案的時機,有些人甚至會花費長達一年的時間來跟蹤目標。
他們在餐廳吃完飯後,張沛玲說不想回去那麼快,說是自己想要去海堤邊散散步,張學輝不放心她一個人到處亂跑,剛才的窺視讓他感到有些不安,於是乾脆吩咐司機先回去,然後自己陪着她去海堤邊散步。
他們來到一個有着一片小海灘的海堤邊,原本這裏是一個舊碼頭,後來碼頭搬遷後,這裏便廢棄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這裏特別少人,就連燈火都顯得有些昏暗,怕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去維護了,張沛玲看到沙灘時,臉上露出了一個追憶的笑容來,轉頭對張學輝道:「小輝,你還記得這個沙灘嗎?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在這裏玩了,還有碼頭哪裏有一個專門賣臭豆腐的小攤子,一塊錢一串,我記得你最喜歡吃了……」
張學輝也露出一個追憶的笑容來,他怎麼會忘記呢?這個舊碼頭充滿了他們童年的回憶,不過可惜的是,在他們六歲的時候,全家人就去了溫哥華了,連他也是很久沒有回過這個地方了。
&啊,不過可惜已經物是人非了,不知道那個賣臭豆腐的婆婆去世沒有?現在我還真想再次回味一下小時候的滋味,可惜的是……很多東西都已經變了,我們的身份也變了,我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船上人家……」
張學輝感嘆的道,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先前的窺視感再次出現,這次張學輝抓到了方向,馬上看着一個方向厲聲喝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