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離去不久之後,就看到一個身體瘦弱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剛剛居住過的房間裏面,只見這個瘦弱的男人用鼻子在房間裏面到處嗅了一下,然後進入到洗手間裏面,看了一下洗手盆裏面殘留下來的水跡,用手指摸了一下,對着通話器道:「目標已經離開……」
等陳世勛急火燎原的找到陳鋒的時候,發現這傢伙竟然在房間裏面呼呼大睡的,還吹起了氣泡,氣得陳世勛他幾乎要抓狂,他們特行組的人員幾乎兩天兩夜沒閉眼了,眼看後天首腦峰會就要召開,要是這個馬修真的利用戰鬥機去炸毀這個地方的話,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的,這傢伙竟然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陳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陳世勛一進來其實他就知道了,看到他一副如同無頭蒼蠅的樣子,頓時感覺有些好笑的,沒想到特行組的人也有這麼吃癟的一天。
其實這也不能怪特行組的人,畢竟時間太過緊迫了,要在華夏這個遼闊的地方尋找一個人和一架飛機無異等於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更別提對方還是一個懂得會變臉的傢伙。
陳世勛一看到陳鋒醒了過來,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抓住這傢伙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的,但現在顯然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馬上焦急的對陳鋒道:「陳鋒,別睡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得着,凱撒那邊有消息傳過來沒有?」
&急,別急,找不到馬修的蹤影,你就算再急也沒有用,放心吧,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今天應該就會有他的消息了。」陳鋒不緊不慢的道。
果然陳鋒的話才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聽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來,對陳世勛道:「已經找到馬修的下落了,他在一個叫做耶沙的地方。」
&沙?我知道耶沙在什麼對方,那裏是一個離這裏不遠的小漁村,我們馬上過去。」陳世勛興奮的道,苦熬了兩天總算是有消息了。
耶沙是一個靠養殖水產討生活的小村落,由於村莊靠海,這個小村落裏面除了一些老人還駐留在村裏面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年輕人,還願意繼續留在這個地方靠打魚養殖來維持生活,久而久之的,這個地方反倒成為了一些外來人員租來居住的一個小村落,這裏地方地處偏僻,人口又少,絕對是一個用來藏身的好地方。
陳世勛馬上帶着隊員們開着三輛車子向耶沙村趕過去,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前腳這才剛出門,後面國安局的人已經在後面緊跟了上去,他跟陳鋒的這個賭,他們國安局絕對不能輸,誰規定了只有你們能去,我們不能去的,要是發現特行組的人有可什麼進展的話,他們也好去搶功勞。
耶沙村離城裏面並不算很遠,大概離海珠不到五十公里的路程,陳鋒跟陳世勛坐同一輛車子,沒多久後,他們就來到了耶沙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的,大家下了車子後,都換上了便衣,開始分散進入村子裏頭佈控起來。
陳鋒沒有跟他們在一起,而是自己一個人獨自行動,在村子裏面慢慢的走着,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分辨出馬修的真實面目來,而特行組的人畢竟做慣了執法人員,他們的身上有着一股子難以洗掉的皇氣,很容易被經過嚴格訓練的馬修發現。
陳鋒悠哉悠哉的來到一間小賣部這裏,要一瓶可樂,邊喝邊和小賣部的老闆開始閒聊了起來,主要是問問最近有沒有看到陌生人等等。
&了,老闆,你們這個村子裏面有沒有那些很大的倉庫,或者那些閒置的空地,最好是偏僻一點的地方?」陳鋒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小賣部的老闆看了一眼陳鋒,警惕的道:「你問這個來幹什麼?」
&老闆,不用擔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做木材生意的,是這樣的,我打算在這裏租一片開闊的地方,做一點木材加工的工廠,因為這裏靠海,我想這運輸不是方便嗎?」陳鋒隨口道。
&是老闆?」
這名小賣部的老闆看了陳鋒幾眼,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陳鋒坦然的對他笑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幾張鈔票來遞給他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介紹的,這是給你的諮詢費。」
小賣部老闆看到手中一疊鈔票,估測了一下,這裏起碼有十章左右,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馬上放鬆了對陳鋒的戒備,熱情的道:「有倒是有,不過這地方在前段時間已經租給一個外國人了,就在隔山的那一邊,原本那裏是一個廢棄的防空洞來着,裏面的空間很大,而且那邊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人去那邊……」
陳鋒的眼睛一亮的,這錢果然沒有白花,他向小賣部的老闆道謝後,馬上聯繫了陳世勛曖昧,讓大家向那個防空洞所在山頭包圍過去。
而一直跟着他們後面的國安局的人,看到特行組的人突然放棄了在這個村子的佈控,而是全體往村子對面的一座山峰趕過去,好像是他們得到了什麼線索,一揮手的,他們也跟了過去。
陳鋒走在最前面,還沒有走到半山腰,突然他就感覺到了危險,馬上大聲的對後面的人道:「小心,對方有狙擊手。」
他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一名特行組的隊員中槍了,只聽到砰的一聲槍響,雖然這名隊員穿着避彈衣,但還是被對方的狙擊槍子彈給擊穿了,幸好的是,他及時得到了陳鋒的提醒,及時的避開了自己的頭部,只是受了不算太嚴重的槍傷。
陳鋒看到有個黑影在上面一閃而逝的,應該就是那個狙擊手,他馬上就地一滾,開始左穿右竄的,藉助樹林的掩護,很快他就在特行組隊員的眼中失去了蹤影。
陳鋒潛伏到了山頭上面時,果然發現了有十多個身穿迷彩服的僱傭兵,正在山峰上面對着特行組的人進行狙擊,陳鋒繞了一圈,看準了方向,從一棵樹的樹冠往下面一跳,雙膝向一名狙擊手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