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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送你過去。」商厭嗓音淡淡,情緒都沒怎麼起伏。
秦初念眼神有片刻閃爍,她睫毛忽閃了下,「不用,你最近太忙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我明天不忙。」商厭頓了頓,「再說最近都沒有陪你。」
秦初念背對着商厭,她咬着嘴唇,嗓音輕輕:「阿厭,我不想你太累了。」
商厭的手頓了頓,他垂下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初念也垂着眼瞼,甚至呼吸都快要屏住。
她心跳的很快,像是要衝出胸膛一樣,如果商厭送她去醫院的話,那肯定是要在樓下守着的。
她就不可能去見到商昊生。
更何況……她和商昊生見面的事,也不能告訴商厭。
就在秦初念的心跳越來越快的時候,商厭溫沉的嗓音逐漸響起:「好,那我等你回來,晚上去那邊也可以。」
秦初念緊張的情緒陡然放鬆下來,她嗯了一聲,倒是沒有再說話。
次日早晨,秦初念先去了醫院,秦誠最近的傷口恢復沒問題,但是因為一場手術,所以身體元氣大傷,看上去就沒什麼精神。
秦初念過去的時候,盧惠正在陪秦誠吃早飯,只是秦誠似乎胃口不大好的模樣。
看見秦初念過來,秦誠率先開口:「小念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秦初念說,「之前工作忙,都沒時間過來,所以今天早點過來。」
秦誠欣慰的笑了,「你姐姐下周一的飛機回來。」
秦初念有些意外,但她更多的還是高興。
她的大姐秦雲亭,是個很特立獨行的人。
早在大學的時候就不顧家裏反對,毅然決然的出國選修了心理學,現在在國外成了頗有名氣的心理學教授。
不過她之前先斬後奏在國外也結婚了,秦初念只和自己的姐夫見過一面,是一個長相很斯文儒雅的男人。
秦初念聽盧惠說,秦雲亭這次回來估計就不會再走了,因為她和那個男人離婚了。
他們沒有孩子,只有一些房子和公司,那男人也很大方,財產都給了秦雲亭,但是秦雲亭沒要。
她只是需要處理好自己手裏的工作才行。
秦初念聽到自己姐姐要回來的消息,總算高興了些。
盧惠起身:「小念陪你爸爸說一會話,我去外面接點水進來。」
秦初念看着盧惠臉上的疲憊,主動將東西給接了過去,「媽,您休息一會,我去接。」
她拿着水壺出病房,走到半路的時候遇到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看到秦初念,將手裏的檢查單遞給她:「秦小姐,這是秦董事長今天下午需要去做的一個檢查,抱歉今天手術的病人太多了,護士站有些忙,麻煩自己去預約一下。」
秦初念手裏拿着那張檢查單,只能倒回去病房。
但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面秦誠生氣的聲音,「我還沒死呢!他們現在是什麼意思,公司還是我秦家的!」
他氣急了,還嗆咳起來,盧惠連忙勸道,「你氣什麼呀,那些人是什麼嘴臉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都是一群牆頭草。」
「我犯得着和他們生氣嗎!我是擔心……」秦誠咳了聲,他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帶着些滄桑,「我是擔心我走了以後,你們該怎麼辦?」
「家裏只剩你一個長輩,你哪裏頂得住,雲亭和小念,都不是這塊料,松白,松白現在連家都不能回,秦家的命脈還被掌握在商厭手裏。」
盧惠一邊撫摸着他的背,一邊安撫道,「都會有辦法的,再說了小念現在不是進公司了嗎,這也是好事。」
「我是擔心……商厭下手狠,小念又……唉……」
後面的聲音,都隱藏在了秦誠的咳嗽聲里,秦初念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手裏的檢查單被她攥的很緊,都快要捏成一團。
秦初念在醫院裏待到快中午的時候,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秦誠拉着她的手,眼裏都是欣慰:「小念現在長大了,以後秦氏集團可要交給你咯。」
他這話聽語氣像是在說笑,但秦初念卻覺得鼻根一酸。
她連忙垂下睫毛,藏住自己眼裏的情緒。
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用手替秦誠整理了下被子。
和商昊生約的地方就在附近,秦初念直接打車過去。
商昊生已經在等着她了,他今天看上去像是特意收拾過自己,看樣子比上次秦初念遇見他的時候要得體很多。
甚至在看到秦初念進來的時候,還特地站起身:「秦小姐。」
秦初念有些沉默,商昊生是商厭的爸爸,按照道理,也算是半個秦初念的長輩。
可是現在她和商厭,商厭和商昊生治療的關係,都亂七八糟的。
不過商昊生也不是講究人,他甚至很貼心的略過了這個話題,而是開門見山的說,「秦小姐今天找我過來,是想問我關於商厭的什麼事情呢?」
秦初念抬眼,「你上次不是說,不忍心商厭欺騙我們嗎?」
商昊生臉色一僵,秦初念盯着他。
他只能垂下眼皮,又掩蓋似的嘆了口氣,「我站在個人的角度,確實不贊同商厭和你結婚。」
秦初念呼吸一窒:「為什麼?」
「你也看到了,我和商厭的關係並不好,實際上他其實很早就和我斷絕關係了。」
「大概他十幾歲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他就沒怎麼回過家了,後來我聽說他出人頭地,就去找過他,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回家,甚至要求我不能在外面提及我們的父子關係。」
秦初念的眉心慢慢皺了起來,她又問,「他為什麼不認你?」
商昊生這下卻沒說話。
他露出一種糾結又無奈的表情。
好一會才看向秦初念:「其實你也能發現吧,商厭的性格是有缺陷的,甚至有些病態。」
「或許是我和他媽媽的原因,他小時候我們忙着工作,不怎麼陪着他。」
「後來有兩次,一次是他一個人不小心被反鎖在了儲物室里,被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還有一次,就是他把一個人推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