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路明非的話凱撒瞬間就不想理他了,扭頭對着楚子航喊道。
「撤退!」凱撒的聲音果斷而低沉,他迅速將烏茲衝鋒槍舉起,對準了走廊的方向,「我們沒時間和他們糾纏。」
楚子航點了點頭,他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場失控的局面中活下來。
凱撒回頭看向源稚生,目光冰冷:「你的部下已經撐不住了,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裏,就該做出明智的決定。」
源稚生從地上爬起,目光如刀般盯着路明非,但他知道凱撒說得沒錯,死侍的入侵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絕境。
「走!」源稚生跟着凱撒和楚子航兩人開始往樓下走去,源稚生失去了輝夜姬的控制權,而凱撒他們失去了芬格爾這個技術專家,所以他們沒有了電梯的控制權,只能想辦法一層一層打下去。
在下樓前源稚生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他的手指微微發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老爹,你現在還在樓頂嗎?有大量死侍入侵了這裏!你下來,我們一起突圍!」
手機里傳來橘政宗沙啞而平靜的聲音:「稚生啊,不用管我了,我還有一個老朋友要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蛇岐八家的新任大家主。」
「可是」源稚生眉頭緊鎖,嗓音帶着急切,仿佛想抓住什麼,但對方卻不給他機會。
「沒什麼可是的。」橘政宗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卻帶着令人無法反駁的權威,「我知道你只想去法國賣防曬霜,但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你必須承擔起你的責任。你是蛇岐八家的皇,該拿出作為皇的魄力來別了,稚生。」
隨着電話被掛斷,短促的嘟嘟聲刺痛了源稚生的耳膜,他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要把那冰冷的金屬捏碎。
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仿佛還沒完全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命運,然而但是很快,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他是蛇岐八家的皇即使他再不願意,這個時候也必須拿出他身為皇的魄力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角有些濕潤。
「走!跟我去武器庫拿武器,我們殺出去!」源稚生吼道聲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奔跑的速度再次加快。
路明非站在輝夜姬的主機旁,靜靜看着凱撒等人遠去的背影。他的神情平靜而冷淡,像是在欣賞一出與自己無關的戲劇。
「沒想到哥哥有一天也會說出這麼狂妄的話啊。」一旁忽然響起路鳴澤那略帶調侃的聲音,他像個頑皮的小孩,饒有興趣地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的目光依舊落在遠處,聲音淡然且無波瀾:「這不僅是說給他們聽的,同樣也是說給這個世界所有人聽的他們很幸運遇見了我。」
「哦~」路鳴澤笑得意味深長,語氣中帶着幾分期待,「看來哥哥你是真的想通了呢,不過這次我們揮舞戰旗,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願意站在我們這邊,當然啦,就算沒人也沒關係,反正我一定會陪哥哥站到最後的。」
他仿佛說着無關緊要的小事,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下午茶該吃什麼。
「對了,哥哥。」路鳴澤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語氣多了幾分玩味。「你就這樣讓他們下去嗎?樓下的每一層現在都塞滿了死侍,還有人把『夜之食原』的入口開在了這裏,源源不斷的狩正在湧來,他們可真的會死哦。」
「而且讓這些狩跑出去,會惹出很大的麻煩。」
「姑娘們已經快到了,到時候下面的東西會由姑娘們來解決,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上去見見我們的老朋友。」路明非說道。
與此同時,芬格爾在地下停車場的慘烈戰鬥正逐漸落下帷幕。
言靈·青銅御座
芬格爾的怒吼如雷貫耳,他的拳頭閃爍着青銅色的光芒,狠狠砸向一隻蛇型死侍。那死侍龐大的身軀被一拳擊飛,巨大的尾巴試圖捲住芬格爾的腰,卻被他如鐵鉗般的雙手捏住,猛地一扭,直接將鱗片覆蓋的頭顱碾成碎片。
「該死的!這些傢伙是從哪冒出來的!」芬格爾一邊咒罵,一邊厭惡地甩掉手上的血跡,此時的他全然沒有了剛才與凱撒他們在一起時的廢柴模樣,反而像一名暴徒,他周圍堆滿了死侍的屍體,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剛剛他一進電梯就直接按了地下一層的按鈕,原本是想找輛車直接離開這裏的,但沒想到一進入地下停車場就看見一大群死侍從一輛冷櫃車內鑽出朝他撲來。
他花了不少力氣才把這些死侍幹掉。
就在這時,一輛麵包車駛入了地下車庫,車燈劃破黑暗,芬格爾瞬間繃緊了身體,警惕地注視着車門,生怕又是一群死侍鑽出來。
當車開近的時候他看見了駕駛員是一位紅髮的女人這才放鬆了下來。
當車停穩後,紅髮駕駛員穿着紅色的皮衣提着一把霰彈槍下了車,後面的車門也打開,一位穿着休閒裝可愛的像洋娃娃般的白髮俄羅斯少女提着衝鋒鎗下了車,隨後是一位行為舉止都透露着優雅的黑髮日耳曼少女,她的手裏也拿着一把衝鋒鎗,同時腰間還挎着一把騎士劍。
最後是一名充滿活力氣息的少女,長得如同妖孽般好看,只是胸部有些遺憾,她拿着的是兩把手槍。
「姑奶奶們,你們終於來了!」芬格爾看着下車的幾位美少女,如同看見了再生父母一般,想要撲上去,但在要撲上去的時候霰彈槍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有話好好說,先放下槍,等下別走火了。」芬格爾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說道,完全沒有了剛才手撕死侍的兇惡感,又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廢材。
「真見鬼!我們剛剛泡好澡你這傢伙的求救電話就來了,這澡算是白洗了。」諾諾放下槍吐槽道,
不過當諾諾看見芬格爾身上滿是血跡,再掃一眼他身後那堆堆疊疊的死侍屍體時,她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懷疑和戒備。
「這些都是你乾的?」諾諾挑了挑眉,語氣里透着不信任。
芬格爾忙不迭地擺手,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姑奶奶們,我哪有這個本事啊!我一到這兒,就發現這些傢伙已經死了。我我就是踩着這些屍體摔了一跤,結果搞得滿身都是血。」他一臉無辜地攤開手,臉上露出苦逼的表情生怕被誤會。
諾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能把他的謊言一層層剝開,芬格爾被她看得脊背發涼,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凱撒他們呢?」諾諾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手指微微撫摸着霰彈槍的槍管,「怎麼就你一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芬格爾嘆了口氣,苦着臉說道:「別提了,凱撒他們還在樓上呢整個樓里現在全是死侍,他們拼命幫我打開了一條路,我才跑下來接你們。」
諾諾聽到這話,眉頭緊鎖,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果斷地轉身,朝着電梯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諾諾一聲令下,語氣中不帶一絲猶豫。
芬格爾見狀,連忙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們身後,臉上帶着討好的笑意:「師妹們加油啊!師兄我已經幫你們把電梯按好了,直接上去就行」
他話音未落,諾諾的霰彈槍又一次抬起,冰冷的槍口再次對準了他的額頭。????芬格爾僵住,額頭冷汗直冒,舉起雙手哀求道:「師妹!師妹!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諾諾冷哼一聲,槍口不動:「一起上去。」
芬格爾瞪大了眼睛,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別呀,師妹!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逃下來,現在又讓我回去,不是送死嗎?」
諾諾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絲不耐煩和輕蔑:「怎麼?你讓我和這些可愛的小師妹去送死?這種時候,你這個八年級的師兄不應該展現自己的雄威嗎?為師妹們遮風擋雨,怎麼才能泡到師妹你不懂嗎?」
芬格爾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諾諾,心中哀嚎不已,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跟上去,他恐怕就真活不到明天了。
「好好好我上,我上」他嘴裏嘟囔着,步伐卻小心翼翼地跟上了諾諾的腳步。
雨聲在高樓外肆虐,狂風呼嘯着撞擊窗戶,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預示着一場災難的降臨。電梯的指示燈在緩緩上升,而諾諾、芬格爾和幾位少女的步伐沉重而堅定。
「別害怕。」諾諾轉頭瞥了芬格爾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至少,你死在師妹的身邊,也不算太慘。」
芬格爾聽完這話,差點沒哭出來。
雨幕中,蘭博基尼的藍色車身如一道閃電般劈開道路上的濃霧,車輪激起水花,雨點砸在車窗上,化作無數細小的水流滑落,然而,無論雨勢如何兇猛,車卻始終平穩如砥,仿佛駕駛者能與風雨共舞。
酒德麻衣單手輕握方向盤,眼神專注而平靜,路面濕滑,但她的操控卻沒有一絲遲疑,每一次轉動方向盤都精準得如同計算過的公式,她隨意地從口袋裏摸出一根棒棒糖,遞向旁邊安靜坐着的女孩。
「吃嗎?」她輕聲問道,聲音帶着一種無意間流露出的溫柔。
副駕駛座上的繪梨衣抱着一隻可愛的輕鬆熊,懷裏那隻毛絨玩偶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搖晃,她伸出蒼白的小手,輕輕接過糖果。
「謝謝。」她的聲音極輕,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子,嗓音沙啞且略顯陌生,仿佛與這喧囂的世界脫節了許久,正在試着重新融入。
「馬上要到地方了。」酒德麻衣注視着前方即將抵達的目的地,聲音低沉而平穩,「害怕嗎?」
繪梨衣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輕鬆熊,小熊的臉上是永遠的微笑,而她的表情卻平靜得無波無瀾。
「有一點。」她輕聲回答,語氣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弱,「但有他在,所以沒那麼害怕。」她緊了緊懷中的小熊。
酒德麻衣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心中隱隱生出些許好奇。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疑惑:「你不是蛇岐八家的家主嗎?為什麼會加入我們?」
繪梨衣沒有馬上回答,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思,但是她的回答卻輕柔且堅定。
「因為他說怪物也可以拯救世界。」她緩緩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種稚氣的天真和難得的信任,「像我們這樣的人也可以變成奧特曼。」
酒德麻衣的手微微一顫,握住方向盤的指節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車身隨之輕輕晃了一下,她忍不住鬆開了油門,車速在雨幕中放緩。
「奧特曼」她輕聲重複,嘴角帶着一抹無奈的笑意。「怪物拯救世界,小怪物跟着大怪物一起這個世界還真是諷刺。」
片刻的沉默後,她重新收斂情緒,將油門踩到底,發動機咆哮着回應她的意志,車速瞬間飆升,再次穿梭在雨幕之中。
蘭博基尼一路飛馳,很快抵達了源氏重工的外圍,不過她們並沒有直接駛入地下車庫,而是徑直穿過了一層好像水簾般的薄膜。
穿越薄膜的瞬間,世界如同被顛倒,眼前的景象驟變成一條破敗不堪的街道,街燈在雨水中閃爍不定,積水在街角匯聚成小河,四周的建築腐朽而殘破,像是被遺棄在時間洪流中的殘骸。
街道盡頭,一群密密麻麻的狩如潮水般湧來,那些扭曲的怪物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鋒利的爪牙閃爍着寒光,它們的身軀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帶着死亡的氣息蜂擁而至。
繪梨衣輕輕將懷裏的小熊放回車上,然後伸手抓起放在座位旁的武士刀,櫻紅色的長刀在雨中微微顫動,映照出她平靜無波的眼神。
她沒有一絲猶豫地推開車門,走下車,雨水順着她的長髮滑落,她的身影在風雨中顯得纖細而孤獨,但卻帶着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面對那些蜂擁而來的狩,她毫不畏懼,握緊武士刀,手腕輕輕一轉,刀光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而冷冽的弧線。
伴隨着刀刃的揮動,一條細長的紅線在雨幕中劃出,那條線仿佛凝聚了死亡的力量,瞬間飛向那些怪物,如同一記無情的審判。
狩的身軀在那條紅線下毫無抵抗之力,鋒利的刀意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每一隻狩的身軀都在紅線上斷裂成兩截,斷裂的瞬間,它們的慘嚎聲戛然而止,仿佛死亡在此刻發出了一聲嘆息。
不僅是狩,那些街邊破敗的建築也在刀光的餘韻中應聲而斷,斷裂的牆體轟然倒塌,磚瓦碎片伴隨着雨水四散飛濺,整條街道在這一刀之下,瞬間被劈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繪梨衣站在刀光的盡頭,長刀垂在身側,雨水順着刀刃滴落在地,發出細微的聲響,她的神情依舊平靜,好像剛才那一場凌厲的殺戮不過是一場風中的遊戲。
她靜靜地注視着前方逐漸平息的雨幕,握刀的手微微鬆了松,那一瞬間,她的身影在狂風和驟雨中顯得無比孤傲,如同一朵在風暴中綻放的花朵。
車裏的酒德麻衣看着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怪物也能變成奧特曼真希望這句話是真的。」
她深吸一口氣,將霰彈槍和長刀從副駕駛座下抽了出來,熟練地檢查了彈倉。「走吧。」她低聲道,像是對自己,也是對車外的繪梨衣說。
繪梨衣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酒德麻衣,然後再次望向前方的雨幕,櫻紅色的刀刃在她手中輕輕一顫,仿佛在回應即將到來的戰鬥。
「是啊,走吧。」她輕聲說道,聲音輕得仿佛融進了雨聲之中。
下一刻,她抬起刀,再次邁步朝那些狩的方向走去,刀光在雨幕中閃爍,如同一道不滅的希望,在這個破碎的世界中劃出一道鮮紅的裂痕。
密密麻麻的狩群繼續朝她們湧來,同時天上還有許多張開膜翼的狩,盤旋在半空,不遠處一道巨大的身影逐漸浮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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