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之前在喬家見過面的康向榮。
康向榮面無表情地看着齊等閒,緩緩地說道:「三少爺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丟這麼大的臉,也是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慘。」
齊等閒問道:「所以呢?!」
「所以,我來要你的這條命。」康向榮平靜道。
齊等閒哦了一聲。
康向榮自顧自道:「玉小龍的面子,我們不能不給。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了,而且你與她也沒有什麼瓜葛了,所以,我想你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老東西,玉小龍救了你一命,你很不知好歹啊,又回來找我的麻煩。」齊等閒不慌不忙地說道,還搖了搖頭。
玉小龍這位華國女戰神親自出面來讓康家止戈,無論是康學權還是康向榮,都不得不聽。
齊等閒呢,則是早想着把這主僕二人給宰了,一了百了,但沒想到玉小龍中途出面。
想想這件事算了也行,但沒想到的是,康向榮居然又一次主動找上門來。
康向榮冷笑道:「狂妄自大的年輕人我見過很多,不過他們的墳頭草現在都已經有三尺多高了,但像你這麼狂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齊等閒認真道:「既然玉小龍都出面了,那你就老老實實守好自己這條撿回來的賤命,不要再來挑釁我。」
「不然,會死的……」
「我說真的!」
康向榮聽着他這番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就聽他狂笑道:「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狂妄!我想看看,你怎麼讓我死!」
說完這話之後,康向榮的身體微微往下一沉,雙腳一前一後邁開,站成了形意拳當中的「三體式」,整個人的氣息都內斂了起來。
「你這形意拳練得不到位啊,三位一體,天地人三才合一做得這麼差。真不知道,你那點名聲,是什麼人幫你吹起來的?」齊等閒搖了搖頭。
「老夫習練形意四十年,輪得到你這黃口孺子來評價?」康向榮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微微有些怒火了,眼神越發冰冷。
「練拳是看天賦的,不是看年份的。不然,豈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大宗師咯?」齊等閒滿不在乎地道。
康向榮眯着眼睛咬牙道:「小崽子,老夫會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捏得粉碎,然後讓你在痛苦當中懺悔着死去!你會知道,得罪康家,得罪老夫,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抱歉,踩到你的痛腳了?」齊等閒問道。
康向榮一聲悶哼,雙腳如電,交織前行,嗤嗤嗤幾聲,瞬間到了齊等閒的面前,抬手一記劈拳對着齊等閒的腦門就直直打了過來。
「你這虎撲,做得真是難看……」齊等閒搖頭,退了一步。
「老夫要把你的頭割下來,呈給三少爺!」康向榮怒喝,再往前一步,轉化為馬形,兩記炮拳對着齊等閒的胸膛擊來。
齊等閒雙腳站定,抬手一記橫拳,啪的一聲,擊開康向榮的兩記重拳,與此同時,他後腳往前微微進了半步。
腳板落地的瞬間,他微微擰腰,順勢發力,右拳兜在腹部左右,順着這一下擰腰轉胯,狠狠將拳頭送了出去!
「半步崩拳?!」康向榮覺得腦子都涼了一下。
齊等閒的動作太快,力量太猛,導致他都沒來得及反應,雙手交叉往下一按,卻是沒能按住齊等閒的拳頭。
拳頭穿過封鎖,輕描淡寫一下落在了他的腹部上。
「啪!」
一聲脆響,如擊敗革。
康向榮腹部的衣服在被拳頭接觸瞬間,以螺旋狀扭曲了起來,而且濕漉漉一團。
他整個人的身軀猛然震顫,接着滿臉通紅,嘴裏冒出鮮血來,整個人篩糠一樣抖動了起來。
「吧唧!」
康向榮雙膝跪地,順勢倒了下去,身體在地上微微顫動着。
「這……怎麼可能,你這麼年輕……」康向榮嘴裏喃喃着說道,氣息逐漸衰弱了下去。
「我說了啊,練拳這種事情看天賦的,不是看誰練得久,不然,豈不是誰都能成大宗師?」齊等閒面無表情地回道。
這一拳,打在康向榮的小腹上,瞬間就把他的內臟全部給震得粉碎,這樣的暗勁透體,哪怕是神仙也都活不過來了。
當晚,康學權聯繫不上康向榮,只能在罵罵咧咧當中入睡。
「也不知道副管家把事情辦成了沒有……媽的,若非是玉小龍非要出頭,這件事早就結束了!」康學權心裏非常不爽。
已經熟睡的康學權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傳來,不由瞬間驚醒過來,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床頭坐着一道人影。
康學權嚇了一跳,然後說道:「副管家,事情辦成了吧?你怎麼像個鬼一樣……」
「你的副管家的確已經變成鬼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事情差不多就得了。」齊等閒的聲音幽幽傳來。
「是你……」康學權嚇得渾身冰涼。
這齊等閒,是怎麼悄無聲息就摸到了自己的住所來的?而且,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太可怕了!
齊等閒把一個包袱模樣的東西放到了康學權的身上去,漠然道:「你讓他割我的腦袋,我禮尚往來,再有下次,你就是這個下場。」
說完這話之後,齊等閒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
康學權只感覺那包袱當中似在滲水出來,揭開包袱一角看了一眼,直接嚇得大聲尖叫了起來。
「割股相下酒,快意行人生。」齊等閒走出別墅,外面夜涼如水,他只覺得胸中一陣舒坦。
康學權連夜就直接回了帝都去,在中海的遭遇,讓他嚇得魂不附體。
康家在得知玉小龍有插手此事之後,保持了沉默,沒有再繼續針對齊等閒,不過,這個梁子也算是徹底結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齊等閒接到黃文朗的電話,便立刻前往市首的住處。
因為喬氏集團貸款一事,怎麼也算是欠了黃文朗人情,而且他本就打算幫黃文朗治療他女兒黃晴歌的病,這次接到電話,也就不再猶豫了。
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黃文朗的家裏,居然遇到了徐傲雪這個女人。
徐傲雪的身邊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三十多歲,一身名牌西裝,談吐儒雅,氣質溫潤。
「黃市首,這位就是我專門從米國請來的海外同胞,在米國已有鼎鼎大名的心理學專家,傑克-孫。」徐傲雪看了齊等閒一眼之後,轉頭對着黃文朗介紹着自己身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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