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院中的師兄三人,各行其道。
大師兄徐修遠,一席青衣踏上飛劍,絕塵而去,行程無人知曉。
二師兄雲逸,信誓旦旦對天發誓,在徐修遠回來之時,境界修為要更進一步,且定要練好自家的幻雲訣,以示雲家年輕一代最強風姿。
小師弟易塵,要求不高,境界修為需得上到金丹境,那三響了近半年的開陽拳,也得加油多響上一響才是。
不過易塵自認為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則是一定學會御劍飛行!
所以青雲峰的熱鬧日子開始了。
確切地說,連帶了整個陽華宗的熱鬧日子開始了。
定風院的師姐師妹們,正在峰頂吹簫彈琴,夏風習習,雲貞儀看着眾弟子的神情有些陶醉。嗯,不錯,凝元入音,有柔有剛。
音遠則能傳至千米之外,救人殺人皆在彈指間。
這才是神仙應該有的做派,天天拿着刀槍棍劍打打殺殺,多不美。
正打算對眼前最為出色的小徒弟姜松誇讚幾句,就聽到嗡嗡嗡的聲音由遠及近,連帶着一連串的喊聲:「停停停停停~啊~~」
「啪」一個身影正中眼前大樹,眾弟子已然東倒西歪,姜松扶着古琴,面色發白的看着前面,琴音散亂潰不成軍。
雲貞儀甩袖起身,一個飛踏雲來的劍步,就躍到了那貼在樹杆的人影身旁。
一手將那人脖領子拎了起來,提溜着轉過身來,才看清楚:「易塵?你個臭小子在搞什麼?!」
易塵看着眼前無辜遭殃的大松樹,他心疼的嘶了一口氣。「雲,雲師叔,弟子在練習飛劍。」
說着,右手舉起來。
雲貞儀這才看清楚,他手中拿着一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鐵劍。
姜松在旁邊不知道想到什麼,吃吃笑了起來。
易塵轉過頭瞪了小丫頭一眼:「笑什麼?」
雲貞儀也好奇道:「我聽姜松從那劍罡峰上回來,誇讚青雲院的易塵師兄多麼多麼厲害,還以為你已經有所長進,怎麼還是這樣子?連駕馭飛劍都不會?」
易塵苦着臉道:「不是弟子不願意修行,實在是,師父也不在,師兄也不在,我只能自己摸索着,看看能不能飛起來。」
雲貞儀看着他手中的劍,皺眉道:「這是你用的飛劍?」
易塵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劍,這把就是青雲院中修習房裏隨意放置的一把,我拿來先試試。」
雲貞儀嘆了口氣:「那最起碼,你也要找一把稍有靈氣的劍,馭劍飛行,重點是要與劍心意相通。你這隨隨便便拿把破鐵,如何讓劍知道你的心意?」
易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幾日自己摔得這麼慘,一定是這劍有問題。
但是自己就只有一把老道留下來的玄鐵鏈,不知能不能飛得?
想到這裏,眼前的雲貞儀不就是好老師嗎?易塵趕緊問道:「師叔,馭劍飛行,必須是得用劍嗎?」
雲貞儀一愣,想了想道:「那也不一定,只要所馭之物,能夠帶有靈氣且能聽懂你的心思,或者都可以一試。比如我定風院中的大徒兒,莫凡,就是以一孔洞簫作為飛行法器。人也站得好好的。」
易塵一聽信心大增,跟眾師姐師妹告了罪,又告別了雲貞儀,急吼吼的回到青雲院。
回到青雲院,直衝自己房中去。若是自己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老道留給他的玄鐵鏈了。
自從劍罡峰迴來,易塵就將玄鐵鏈又放了回去。與那不染藏起來的那些個靈石一起,放到一處木匣子中。
今日拿出來,細細擦拭了一番,看着手中拇指粗的玄鐵鏈,將它繞在手上,又端詳了一陣,呃~有點太細了,但有勝於無!怎麼說,看着也是很結實的,且讓它硬挺起來,也是沒有問題的。
搗鼓了一陣,用從手腕上將它取下,自言自語道:「既然老道不見蹤影,你就先跟着我。」
說完,劍指從玄鐵鏈上一划,垂下來的鐵鏈立即如同注入精氣一般懸在眼前。
易塵看着眼前懸着的鏈子,以前沒怎麼覺得它有點細。今日看來......
嘴裏說着:「你這般纖細,讓我如何站上去?」
不想,嗡的一聲,眼前的鐵鏈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那環環相扣的連鎖,則感覺大了一些?易塵好奇地走到跟前,摸了摸鐵鏈,冰涼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感覺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乎這玩意不是從他柜子中剛剛取出來,而是從那千年寒冰洞窟中剛拿出來一般。
「若是再寬些,應該就能站人了!」
嗡~嗡~嗡~
三聲沉默的嗡鳴在耳邊放大,肉眼可見的,玄鐵鏈原本兩寸長的環扣,竟然擴大到了巴掌大小。如今,一條黝黑的,長近一丈的鐵索橫在眼前。
玄鐵鏈如此變化,讓易塵瞠目結舌。
他想過試試,或者像雲師叔所說,能夠站立與通道上一般,自己也能夠站立與鐵鏈。沒想到這鐵鏈真能讀心一半。
老道以前怎麼沒告訴過自己?
對了,他自己也不記得啊!
想到此處,易塵不再猶豫,高高躍起站上了那條丈長的鐵索。
「起!」
玄鐵鏈,或者說叫做玄鐵索?緩緩升起,不同於剛才那把隨意找來的鐵劍,這次飛行平穩多了,但是依然.....不是那麼美妙,易塵對於這條玄鐵索的把控程度,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好。
鐵索剛開始還不錯,穩穩地飛出了青雲院,易塵獨立於半空。看着最高的山峰也不過在自己腳下,一陣心神激盪。正想大喊一聲,不料那鐵索卻突然加速,易塵腳下一滑,頓時身形歪斜,眼看就要跌落下來。
若是這個地方落下去,估計大師兄和雲逸,就得拿鐵勺子將自己從地面上挖下來了。
易塵一個激靈,慌亂中抓住了鐵索上面的一個鐵扣孔。
玄鐵鏈在山中疾馳,若說之前那柄破鐵劍,飛得不如走的快,那這下子,易塵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絕塵而去。
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形已經拖出了一道殘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飛到了哪裏。總之就是東南西北上下左右的空中周旋。
終於,那條玄鐵索似乎自己也玩累了,開始慢悠悠地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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