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塵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雲逸一臉神秘兮兮,壓低聲音八卦道:「我還看到了——石師叔!」
易塵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石師叔,靈泉鎮的石師叔!」
易塵愣神了一瞬,頓時大罵:「好啊這老道,把我扔這裏,自己跑去風流快活!」
話雖如此,但是聽得老道同石千蘭石師叔一道,心中放心不少。
他在石師叔家中過了兩個月,深知她的修為不比宗中院首的差。更何況,石師叔應該是屬意自己老道,想不到這老道還有兩下子,這麼一段時間就能讓石師叔拜倒在他的青灰道袍之下。
少年人說起情愛之事,氣氛就不會再鬱郁,同雲逸兩個人一起猜測起老道與師叔之前的愛恨情仇。又想着不知道老道是如何跟石師叔將那玄鐵索還是不在他身上的事,估計會挨一頓打吧?畢竟,那時她跟自己說若是老道再敢將玄鐵索丟了,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回想起來不由得為老道捏一把汗。
就他看似風仙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姿態,但卻手無縛雞之力打架必定遠遁的做派,到了石師叔手裏估計就得任人家拿捏了。
「不說他們了,既然如此我還擔心個什麼勁。」
易塵思索了一陣,最終覺得還是應該將青雲山下面那處深洞告訴給雲逸才是。
「話說回來,二師兄,今晚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雲逸好奇道:「大半夜的,去哪裏?抓鬼還是看姑娘?」
易塵撇撇嘴:「走就是了。到了一定嚇死你。」
說完祭出玄鐵索,飛向外面漫天白雪的空中。雲逸笑道:「這麼看來,是要去抓鬼了,姑娘可是斷不能嚇死你哥哥我的!」毫不猶豫也祭出飛劍,跟着在雪夜之中飛向山腰。
雪還在下,冒着飛雪乘風而行的時候,覺得自己像是不斷在向更高處飛去。天色已經如沉墨一般濃,易塵手中掐訣,劍指一揮,玄鐵索前端便隱隱亮起一些光來。
看的雲逸在後面哈哈大笑:「你的修為可真是一點都不浪費,跟個照夜清似的。」一邊笑話着易塵,一邊也看樣學樣地用元氣給自己飛劍也點上亮光。
說話間,易塵就帶着雲逸來到了那顆青松之前,落到平台上。
這兩日夜中都有降雪,那塊平台上厚厚一層。易塵從鐵索之上跳下來對後面的雲逸道:「嗯,就是這裏。」
他興致勃勃摸着石壁過去,想着雲逸呆會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自己斷要將他吃驚的表情記下來,回去畫出來才好。
邊想邊摸尋着那道石壁上的縫隙。
沒有縫隙!
易塵臉色一變,不對,怎麼會沒有?跟着從飛劍上落下來的雲逸在後面問道:「怎麼,你要帶我來看什麼?這麼大塊石頭,哎哎哎,問你呢,你摸什麼呢?」
雲逸看着易塵皺着眉頭,在青松探出來的一枝樹枝後面上下其手,不由得覺得好笑。
易塵轉過頭來:「沒了!」
「什麼沒了?」
易塵將之前在這裏的發現簡單給雲逸說了。
雲逸像聽故事一般,聽完後瞪着眼睛道:「你別是做夢了吧?要知道,宗門中那幾位院首可都不是閒人,按照他們的修為境界,若是如你所說這般,那麼大的靈石礦脈氣息,怎麼可能不知道。」
易塵知道如今說什麼,也沒辦法證明當時自己是真真切切經歷了那一切,只得訕訕道:「那可能,我做夢做的?」
雲逸拍了拍易塵的肩膀道:「不管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得好。雖然現在修為都提升了,但我還是比較喜歡沒有風雪,暖烘烘的被窩裏面。這山坳處,簡直就是個風場。」
易塵想到這傢伙應該今日也是奔波了一日才趕來給自己助威,而自己與褚河一戰也是用盡了氣力,被他這麼一說,頓感疲憊。
回去的時候雲逸在前,易塵躍上飛索之後,又思索着運氣一掌推向剛才被兩人踩出腳印的平台,一陣勁風將適才已經被踩得雜亂不堪的雪又颳得平平整整。
「明晚我們再過來瞧瞧,我還是覺得那不是夢!」易塵想着自己放到修習室中的那塊靈石。
「別了,你守好這裏就行,如果那天不是你做夢,那這種情況就最好,否則你能輕易找到,別人也能輕易找到。青雲院現在就你一人,若是被人盯上了,或者說?已經被人盯上了。既然有這種地方,你就再小心些才好。
再者說了,我這次過來,其實主要就是來看看你能不能確定進入地榜,如今看完了,我歇一晚,明日就得回去。」
易塵這個時候才方便問道:「你們家到底怎麼回事?雲老爺子......」
雲逸也不遮掩,沉聲道「我懷疑,我祖父是被人下了毒。但是一直找不到證據。我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都是這種大家族中的腌臢事。所以我回去,就是得將後面的人引出來,否則雲家,就要從裏面爛掉了。
我不能讓我祖父的心血全部都化為泡影。所以,我說真的,青雲院就交給你了。」
易塵聽他如此說,便點點頭:「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儘管寫信告訴我。」
雲逸又拍了一把易塵肩膀:「囉嗦,守好院門。小心孫千機,之後的天榜應該更不容易,但我沒有時間陪着你,今日那靈石你先用着,等我回去想辦法再給你搞幾顆。」
到底誰更囉嗦一些啊?聽着雲逸一件一件交代完事情,兩人又冒着風雪回到了院裏。
「不說了,趕緊上我想念太久的床。明日一早我就先走了。小師弟,保重,哥哥處理好家中事,就回來陪你!」
雲逸說得噁心,易塵聽得難受。
回到屋子裏,易塵看到已經在被窩上蜷縮着睡覺的不染。
想到一種可能——難道去那地方必須有這傢伙陪?很想將它搖起來問一問,伸手挼了一下不染的貓頭,不染就懶懶轉了一下,又呼呼開始睡。
次日清晨起來,雲逸的房間中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有在他桌面上放着的那顆五行石,代表着昨夜並不是一場夢。
不語師兄依舊在剛之前一樣,掃雪。
易塵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來到陽華山後,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嘆氣,又告訴自己以後可要控制住這種令人生厭的習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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