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聽着二人走遠,並沒有急於起身,反而在那地板上躺了良久。
不是他不想起,實在是剛才耗費太大,全身虛軟無力,只能在地上躺着。
黃玉虛太過於莫名其妙了,從自己來到陽華宗送菜那天起,他就針對自己,也不知是為何。如今都成了同宗師兄弟,更是使出各種陰損招,竟然想將自己置於死地?
躺在地板上的易塵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作罷。如今聽二人的對話,看來是不僅想要自己的命,還要用「盜取同宗師兄名牌」和「私自打開院門傀儡」兩條罪名給自己潑髒水?
即是如此,來而不往非禮也。
許久之後,他爬起身來,一瘸一拐,走過去之前那三個鐵甲武士所出來的地方。三個鐵甲武士已經七零八落,散落得到處都是。
光線昏暗,易塵踩着那些掉落的甲片,走到了它們出來的那道牆。
如常人般大小的幾個傀儡靜靜地站在那裏,看來這個就是修習時正常能夠用到了。
易塵手中抓住玄鐵鏈,向着幾個安靜的傀儡抽了過去,手起鏈落,齊刷刷的,七八個腦袋一字排開在地上,易塵滿意的點點頭。
「黃師兄,楊師兄,這是送給二位的。」
還不到辰時,室內依然昏昏暗暗,易塵本想打坐內觀,卻覺着若是那兩人回來,自己豈不白送人頭。
但不做點什麼,似乎又有些無聊,看着外面那一片狼藉,竟然着手收拾了起來。
冬日的太陽升起得更晚,一片灰濛濛中,千機院中靜悄悄。
管理金傀儡室的執事,推開房門,不由得大怒,憤怒的聲音響徹千機院:「這是誰幹的?」名牌處,看到楊如澈的牌子孤零零掛在那裏。
易塵不知道千機院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慢慢悠悠的在自家院門庭院中練習開陽拳。
這一晚雖然險象環生,但也收穫頗豐。一拳既出,再第二次出拳之前斷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不語看着庭院之中雙拳不斷轉換,冬日寒風都被那拳勁打散,不知想到什麼,竟然歪了歪嘴角,似乎是在笑。
午後傳來消息,千機院中的大師兄被孫院首懲戒,打發到外面去歷練,此去艱險不必說,估計那位楊師兄回來,不死也得脫半身皮。
而還有一名弟子,似乎做了更嚴重的事,多罪並罰逐出師門。
易塵聽到這裏,十分驚訝。他以為楊如澈會帶着千機院來找自己的麻煩,不知為何會變成他們自己的麻煩?
前來的姜松眨巴着大眼睛問道:「師兄,千機院那兩人被懲戒,是不是你乾的?」
易塵啊了一聲,笑道:「關我什麼事啊?」
姜松若有所思道:「據說是那千機院孫院首研究了很久的得意之作,三個超級大金傀儡,被人打得七零八落。並且還整理成各種零件,用來羞辱他們院門。」
說完,抬起手指着易塵的房間:「若說誰會做整理東西這些無聊的事情,就是你了。」看易塵似乎並不在意,又搖頭晃腦道:「更何況,說起能將那巨大的傀儡打得七零八落,開陽拳可是最好的手段。」
易塵笑道:「我的開陽拳現在境界應該不足夠去打爛什麼金傀儡吧。再者說了,若說整理東西,我可比不過我們院門的不語師兄,你總不能看誰愛清淨,就冤枉誰吧。」
易塵說這些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畢竟那兩人在外面謀劃着如何害死他的對話,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姜松無所謂道:「哎,反正千機院,我就覺得沒幾個好人。不管了,今天是師父讓我來問問你,地榜的名單都知道了嗎?問你,打算先去沖第幾名?」
易塵點點頭:「名單大師兄給我了,但是上面的師兄師姐們,我並不是很熟悉,不過我想着,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從最後衝起。倘若一上去就被絕殺,那之後可就沒希望了。」
姜松笑嘻嘻道:「有道理,師父讓你挑好了所挑戰的人之後,告訴她一聲,說不定能給你一些建議。」
易塵趕緊謝過,雖然雲逸不在,但是雲家姑姑雲貞儀,依舊當自己也為子侄,這讓一直沒有人理會的易塵心中有些感動。
兩人說着閒話,傳完話的姜松卻沒有要走的打算,看着易塵兩眼閃閃道:「之前易師兄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做頓好吃的給我。我看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還沒有等易塵說話,聽到外面又傳來一個聲音:「既然碰到了,那必須也算我一個。」江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姜松,點點頭算是打過照顧了,姜松趕緊回禮,不知為何,臉色如雲霞一般,抹上了一些紅暈,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兩個青年都沒有注意姜松的表現,江習轉過頭對易塵道:「既然姜松師妹在這裏,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千機院中,金傀儡被人砸了的事情?」
易塵點點頭,沒有多言語。
江習目光熠熠的盯着易塵:「之前跟你所說的,可以去他們院中練習一番,不知道你有作何打算?」
易塵雖然覺得江師兄對自己不錯,對青雲院亦是真誠幫助。但既然楊如澈和黃玉虛,不知是何原因,將此事戳破,那自己定不會承認,打散金傀儡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便搖搖頭:「我去問過,但是執事說需要玉機石,且就算拿到了,外門弟子要入其中修習,也得等個三五月,如此一來,我的時間可是不夠的。」
江習笑了笑,沒有再追問:「嗯,據說那楊如澈一直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還推出自己的小師弟黃玉虛,說是黃師弟貪玩拿了他的名牌,去挑戰自家師父的金傀儡。」
「原來如此,不過黃師兄的修為似乎......你之前不是跟黃玉虛交過手嗎?應該知道若是他能將那金傀儡打成碎片,那孫院首可就太沒有面子了」
「總之,他倒也是個硬氣的,牙一咬便應了下來。」
江習一邊感慨,一邊說。易塵點點頭,不敢多接話,免得自己中了江習的道,套出話來,這事兒還得轉一圈,算到青雲院的頭上。
但是到底為什麼,黃玉虛和楊如澈,都閉口不談自己呢?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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