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翻了個白眼,剛才你若是說要將我打殺了,估計還有點可能,畢竟自己之前消耗太大,被於師兄和你聯手打殺,估計很難抵抗,加上後面還有個半殘廢邊鵬飛,更是沒有勝算。
但是,現在於師兄可不再是被你這個冒牌貨蒙在鼓裏的傻子,再這樣說就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於石城長相倒是不錯,但是就是黑了些,現在他黑着臉,感覺有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壓迫感。陳大功在院門之中,不如何出來就是因為感覺這個弟子眼神太過於犀利,他當時的修為不高,全憑着自己與陳大成完全相同的長相撐着。
後來在琦玉的幾顆靈丹與靈能傳輸下,自己這個農夫才具有一些足以拿得出手的修為。而後來這幾年,也是因為自己不斷地將院門收藏的丹藥如同糖豆一般吃了,便有了一些成果。用來唬人,足以夠用。
「看着我幹什麼,怎麼,你出來一趟,就連師父的話也不聽了?」陳大功繼續在旁邊說着,看眼前弟子並沒有動彈,臉上掛上了不滿的神色。
於石城輕聲說道:「師父的話,自然是要聽的!但,你卻不是我師父!」
此話一出,陳大功立即明白過來,從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弟子,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不做計較,嗬的一聲往地上不知甩了一樣什麼東西,一層濃霧在幾人中間捲起。
他這是要遁逃。
易塵和於石城立刻一前一後躍起,易塵的二刃青鋒一道出鞘,循着陳大工的方向就飛了過去。濃霧之中就聽啊的一聲,看來是沒逃脫。
不過緊接着就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濃霧裏面的陳大功在快速地念動咒語。
一時之間四處靈能波動,沒有想到他還留了一手。
於石城拳風轟出,那處濃霧立刻被這勁風打散,就看到陳大成身上一道箭上,汩汩流着鮮血,但是他卻恍若不覺,只盤膝坐在地上口中不停。
易塵剛想問於石城,就聽到剛才已經躲遠的邊鵬飛大喊道:「不好,你們看那邊,是之前的那些怪人嗎?」
兩人隨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群人正朝着自己這邊疾速衝來。
他們的速度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夠行動所能達到的,而更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還不乏一些四肢着地的人。
不過二三息的功夫,那群人已經將四個人包圍在中間。
易塵一一掠過他們的面龐,不光有之前的酒糟鼻,短粗的布匹販子等幾人,後面還有一些之前在鎮子裏也沒見過的人,零零總總的加起來竟然快要有七八十人之多。
這些人依舊是面無表情,或者說他們的表情是定格在某一個瞬間。
比如酒糟鼻,此時還是笑容滿面,只是那笑容現在怎麼看,怎麼難受。這群人之中,最奇怪的就屬於那個之前的婦人,似乎是正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面容扭曲,卻依然與這些人站在一起。
此時盤膝坐在地上的陳大功停止了嘴裏一直不停念叨的動作,捂着腰間的傷口站了起來,冷笑道:「我自是不敵我這好徒兒,但是有了這些人,那就說不定了。」
他陰笑着,慢慢地向後退去。
於石城不過是剛進來這裏,並不知道眼前這些看起來奇奇怪怪,卻只是平民模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不過是跑得快了一點?
隨後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對面的那個酒糟鼻,甩着一手大毛巾就朝自己劈了過來。也看不出毛巾在中間是如何變化,只覺得一陣勁風之後,那毛巾已經變成了一片極薄凌厲的大鐵片,閃着森森的寒光。
易塵對這個熟悉啊,之前就差點栽在這個東西手裏。
此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時候的慌張,手中的二刃青鋒提起來就對着他的銀白閃光的尖角劈去,金鐵交鳴,在空中掠出一道火花。
剛才的一擊讓旋轉着的鐵片變換了方向。
於石城大聲問道:「這些是什麼人,似乎之前並沒有見過他們,從哪裏冒出來的!」
易塵有些鬱悶,師兄說話間,後面又閃現兩個茶餅過來,在太陽底下還能看到那茶餅邊緣探出來的齒輪利刃:「這是咱們宗主想把我留在這裏,專門準備的。」
於石城差點被那寒光閃閃的圓盤擊中,聽到易塵如此說,不再問話。似乎是心中憤恨惱怒,他手中的長劍宛若游龍,在這群人之間穿梭。
草原是的紛爭沒有尋常呼來喝去的打鬥聲音,來者沒有聲音,是因為他們似乎不需要喊叫着助力,木着臉不斷地將手中的法器向中間三人招呼過來。
而他們的敵人,手中的長劍與不時衝擊過來的拳風,也會將一些人打倒,打傷或者打死。
倒了地,重新爬起來,哪怕是他們身上,已經印上了一個凹下去的拳頭印子。
打傷的,連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口一樣,任由被二刃青鋒劃破的肌肉流着鮮血,提起手中的器物,再次衝上前來。似乎中間的三人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一盤美味的菜餚,充滿着迷惑神志的菜餚。
被易塵或於石城手中長劍所一擊致命的,或者說被他們帶出的靈能將頭顱,身體切斷的那些人,連一聲呻吟都沒有,如同破布包一樣,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無聲無息再無生機。而那頭顱上的幽黑的瞳孔,依然木然的圓睜着。沒有死不瞑目的不甘心,也沒有失望來臨的痛苦與恐懼。
易塵和於石城,則是因為如此多的敵人,令他們不得已要咬緊牙關才能夠與之一戰。
只有一旁的邊鵬飛,本來還呼呼喝喝的上前幫忙。後來也是自覺發現,整個草場之上就只有自己一人大呼小叫的聲音,且每次還能引來新的人對他出招,便也學着聰明了。
幫不上忙,就不要幫倒忙,乾脆匍匐在地,向一旁爬去。
易塵還是心太軟,那個婦人上前來他便閃身躲去。於石城眼睜睜地看着那婦人,拿着一個木瓢,向易塵砸去。
而易塵卻只是左右躲閃,並沒有出手。不由罵道:「這個時候你還在乎好男不跟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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