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詔點點頭,他想起自己和她無數次的纏綿歡好,每回都十分得趣歡愉,仿佛入了天上人間。
只有頭一兩次的時候他讓人送來了避子湯給她喝下,後來,他也不知自己是忘記吩咐此事了,還是心裏覺得和她生下孩子也挺好的,他們二人的孩子一定是京城裏頂漂亮的,就沒有特意讓人送避子湯給她喝。
沒成想,她倒是乖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生下孩子,沒有他的允許也不敢懷上他的孩子,每次都會喝避子湯。
原本,這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可裴景詔怎麼覺得心裏這麼難受?
若不是他,她會不會不會遭此大難?
所有人都出去後,裴景詔坐在床邊看着春荷,他伸手摸了摸春荷的臉頰,他手指上指腹的繭子磨的春荷的臉頰有些疼,她喃喃道:「疼,好冷」
裴景詔去柜子裏拿出幾床被子給她蓋上,又拿了兩個湯婆子,一個放在她的懷裏,一個放在她的腳邊。
過了一會兒後,春荷還是沒有覺得暖和,看着她凍的牙關打顫,裴景詔心上一酸,脫了衣裳鞋襪上了床,掀開被子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男人滾燙的體溫傳來,春荷被燙的顫了一下,縮進了裴景詔的懷裏,拼命地從他身上汲取溫暖。
「你好好躺着,再亂動,傷口上的紗布和藥粉都要亂了。」
春荷的臉貼在裴景詔的胸膛上,手搭在了裴景詔的腰間,似乎是覺得那裏熱的很舒服,春荷的手往下伸了伸,將手插了進去。
裴景詔呼吸一滯,任由春荷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亂動亂摸,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揉了揉春荷的頭,將她抱的更緊:
「別動了,也別再蹭了,若不是你還病着,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此時的春荷已經不剩下多少理智,哪裏能聽的進去裴景詔的話,自然是她怎麼舒服怎麼來,又是蹭又是摸又是抓又是握的,弄的裴景詔身上直抽抽。
裴景詔怕弄疼她,輕輕地親着她的額頭和臉頰,緩解着身下洶湧而出的欲望。
吻着吻着,裴景詔的呼吸越來越重,強壯的身軀也是越來越緊繃,就像是一根再繃緊就會斷掉的弦。
他強迫自己把懷裏嬌軟的人兒當成是一塊木頭樁子,一個軟軟的枕頭。
強迫自己去想軍營里那些臭烘烘的新兵蛋子,去想淨房裏的糞桶,去想廚房後院泔水桶里的剩菜剩飯,身上的欲.火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裴景詔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去,再次抓住春荷那亂動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中:「真是拿你沒辦法。」
春荷對於裴景詔的克制壓抑一無所知,只覺得這懷抱無比的溫暖,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她聽話的不再亂動,舒舒服服地窩在裴景詔的懷裏。
次日,春荷醒了過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一些。
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開始覺得很冷,可到了後來只感覺越來越熱,仿佛一個大火爐抱着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着的位置,還殘留着裴景詔的體溫,可他人已經出了府上早朝去了。
外頭的一等丫鬟素衣聽到動靜後推門進來,將一碗小米粥和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了進來。
「小侯爺出門前,特意囑咐我要看着你把這碗藥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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