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忙解開腰間的飄帶,脫下了外袍,裴景詔見狀走到她身旁扯開她的裏衣,脫的只剩下堪堪遮住那一片美好的肚兜了,才滿意地放過她,牽着她的手進了溫泉。
溫暖的水流輕輕包裹住二人的身體,偶爾有溫泉水從指間流過。
裴景詔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閉上眼睛,聽一聽林子裏的鳥叫聲。」
春荷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漸漸的,周圍的景物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溫泉水輕輕拍打的聲音,以及鳥兒歡快的叫聲。
二人就這麼抱着聽着蟲鳴鳥叫,其餘的事情裴景詔並沒有做。
泡的渾身都舒坦了,裴景詔抱着她從溫泉裏面出來,用早已準備好了的毯子裹住了身體,隨後換上了衣服。
裴景詔牽着她的手,帶着她在鬱鬱蔥蔥的林子裏悠閒地漫步。
春荷很喜歡這裏的景色,陽光透過高大樹木繁茂的枝葉,落下一地斑駁的光影。
地上的青草很軟,踩上去軟乎乎的,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花香,那些清香美艷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喜歡嗎?」
春荷點點頭,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裴景詔的大手,那隻大手很暖很厚,掌心有厚厚的繭子,帶給她無限的安全感。
「喜歡的話,以後我常帶你來,怎麼樣?」
春荷停住腳步,驚訝又充滿期待地看着裴景詔:「真的?!」
裴景詔笑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竟是把她高興成了這個樣子,像是個討到了糖吃的孩子,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真的。」
二人到了山莊,用過飯食後,天色也漸漸黑了,月亮清冷的月光傾灑在庭院中。
庭院內很是安靜,只能偶爾聽到幾聲蟲鳴鳥叫。等眾人都睡下後,裴景詔從後門帶着春荷又去了溫泉。
二人偷偷摸摸的模樣,春荷有些奇怪,堂堂侯府小侯爺在這深夜從後門溜出來,身上的偷感過於重了些。
她低聲問他:「小侯爺,我們白天不是來過了嗎?」
裴景詔唇角漾開一個好看的弧度:「白天是來了,可是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裴景詔狡黠一笑:「來都來了,怎麼能什麼都不做?」
到了溫泉旁,裴景詔將人抱在了懷裏。
偶有微風吹過,可她並不覺得冷,裴景詔就像是一個大火爐一般緊緊地擁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裴景詔一臉滿足,裹上衣裳將人抱了回去。
這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暗衛們看着小侯爺抱着美人出去又抱着美人回來,都自動的閉眼閉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次日天亮,天空湛藍。
春荷渾身沒有力氣,連起床下床都覺得身上酸酸的,山莊的丫鬟們服侍二人洗漱更衣後,裴景詔將人抱到了馬車上,啟程回侯府。
馬車很大,裴景詔見她仍舊是一臉的睏倦,索性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睡覺。
他低頭看着她白皙的臉龐,閉上的眼睛,濃密的像是小扇子一樣的睫毛,還有脖子上的點點紅痕:「睡覺的樣子倒是乖巧。」
春荷的頭枕在裴景詔的腿上,馬車一晃晃的,她的頭就蹭着自己的腿。
裴景詔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了一會兒,想着從溫泉山莊回到侯府還有一段距離,索性不再忍了。
他捧住春荷的臉低頭親了上去,親着親着,裴景詔扶着春荷坐了起來,她靠在他的懷裏,雙手環繞住他的腰。
路上,侍衛雲生忽而一臉焦慮地讓馬車停下,掀開了馬車的帘子,車裏如膠似漆的二人迅速分開,春荷的臉紅的像是天邊的晚霞,她低着頭躲避開雲生的視線。
香香軟軟的人忽然抽離,裴景詔不悅地瞪了雲生一眼:「什麼事?」
雲生猛地低頭:「屬下該死,軍營那邊出了事。」
因為春荷就坐在裴景詔的身旁,雲生有所顧忌沒有繼續往下說。
裴景詔拍了拍春荷的手,示意她在馬車裏安心等自己。
他下了馬車,雲生說軍營里出了事情,二少爺裴景順,也就是黎氏的親生兒子盤查糧草的時候,發現糧草的數目不對,懷疑有敵軍暗中偷走了糧草。
裴景詔冷哼了一聲:「荒謬,軍營守備森嚴,怎麼可能會有敵軍偷襲?」
「定是他拿了好處吃了回扣,把糧草損失的屎盆子扣在敵軍的頭上。」
雲生神色一凜:「小侯爺,那現在怎麼辦?」
軍營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涉及到京城周邊的守衛,無論如何他這個做將領的都是要過去看看的:「走,立刻去軍營!」
裴景詔掀開馬車帘子,裏面的春荷已經整理好了剛才被裴景詔弄亂的頭髮和衣衫:「你先回去,我去處理點事情。」
春荷點點頭,咬着嘴唇壓抑着內心的慌亂和懼怕,可她不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也不敢問他能不能帶着她一起,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會引起他的厭惡。
見她受驚的樣子,裴景詔一把扯下腰間的玉佩:「你拿着這個,有我的玉佩在,他們不敢傷你,也不會再把你關進牢房裏。」
春荷握緊了那枚玉佩,這就是她的保命符,眼中閃着淚光:「多謝小侯爺,小侯爺,你也小心,奴婢等你回來」
她說她等他回來。
十分尋常的一句話,卻讓裴景詔的心裏微微一動。
父親總是囑咐他要練好兵打好仗,做好隨時為北川犧牲的準備。
將士們總是會詢問他糧草被人搶了怎麼辦,軍營被人偷襲了怎麼辦、峽谷兩邊有伏兵埋伏怎麼辦
而黎氏總是在他耳邊嘮叨,讓他去見一見各家的閨秀,儘早成婚,給裴家開枝散葉,不要辜負了侯爺對他的期望。
倒是從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她會等他回來,她只關心她這個人,而不是裴家、不是軍隊這種被人惦記着,被人想念着,被人等着的滋味還不錯。
裴景詔低沉着嗓音說:「過來,低頭。」
春荷聽話的低頭湊了過去,裴景詔按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吻,隨後他擺了擺手,一臉滿不在乎地走了。
春荷坐着馬車,心中忐忑地回了侯府,剛進府門口就被黎氏的人按住了肩膀,拖進了集福院。
她被人扯着胳膊拖在地上移動,雙腿在地上摩擦,漸漸的有血滲了出來。
「啊!好痛!」
被拖到了集福院後,拖拽着她的人將她扔到在地上,魏嬤嬤狠命地往她身上踹了一腳:「小賤蹄子,瞧你這脖子上都是紅痕,這是去莊子裏昨晚上又叫了一夜?!」
春荷連連搖頭,驚恐地看着面色不善的黎氏和魏嬤嬤。
魏嬤嬤把她能想到的難聽的話都罵了一遍,還是不解氣,喊道:「你不是知道誰能給你撐腰嗎?這會兒小侯爺不在,看你怎麼辦?!」
「以為上了小侯爺的床,以後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來人吶,給我按住了打!
黎氏和魏嬤嬤都很高興,高興地心臟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般,今日沒人護着她,終於可以動手教訓她,好好出一出心中的這口惡氣!
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奴婢,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誰又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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