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琛一愣,沒想到她是叫了這麼一個名字,他說:「春荷,你叫春荷?」
裴文琛看了裴景詔一眼,很是不滿地說:「這是誰起的名字,也太不相稱了些,你叫山茶才更合理一些。」
裴景詔皺了皺眉,他忽而想起來,之前有一陣子裴文琛將院子裏那些珍貴的名種蘭花全都換成了山茶花,難道是是因為春荷?
裴景詔震驚地看着裴文琛,他九叔不會暗戀春荷吧?!
裴景詔身後站着的雲生和六福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裴文琛今年三十歲左右,他這樣的男人是越老越有味道,裴文琛更是出過詩集,引得無數女子爭相購買。
裴文琛的名聲很好,他還是長公主的夢中情人,是京城各閨秀的追捧對象。
雲生:完了,九爺要和小侯爺搶女人了,雖然我精神上是支持小侯爺的,但這一局可不好說。
六福:小侯爺自求多福吧。
宴席結束後,裴景詔問她春荷:「你什麼時候和九叔這麼熟了?」
春荷也不知道裴九爺為何會記得自己,印象當中,她只和他在藏書閣里見過一面,當時,她不過就是個奴婢,像裴九爺這樣尊貴的人應該見過無數閨秀婢女,怎麼會記得她呢?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剛進府不久,有一回,被夫人罰了去藏書閣打掃,那日見過九爺一面。」
裴景詔哼了一聲,不想再搭理她,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以後除了我之外,不准對別的男人笑。」
春荷有些猶豫,她是小輩,難不成見到長輩了還能板着一張臉不成?
裴景詔見她沒有反應,更加不悅了,捧着她的臉用力地親了一口:「記沒記住我說的話?」
她長的這麼好看,就是面無表情的時候都會引人遐想,一笑起來更是讓人淪陷。
春荷點點頭:「都聽小侯爺的。」
次日天亮之後,侯府裏頭也是安安靜靜的。屋檐下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凌,太陽似乎也在躲懶,外頭涼颼颼的。
這一日,除了廚房和茶房有人輪流值班之外,下人們都在休息。
巧兒昨日穿梭在各個席間,說着吉祥如意的話,從各個主子的手中討了不少賞錢,今日更是早早地就起床數錢,將錢數好後她都鎖在了盒子裏,整個人心情很好,對未來的一年充滿了希望。
等春荷也醒了之後,巧兒幫她洗漱更衣,隨後指着窗外說道:「少夫人,院子裏的梅花開的正好,我們出去看看吧!」
說着,巧兒扶着春荷出了屋子,站在樹下欣賞着這粉紅的梅花。
「巧兒,你看枝頭上的那一枝梅花,開的最好看。」
巧兒抬頭眼巴巴地看着:「是啊,真好看,可是,奴婢太矮了,夠不到。」
春荷嘆息一聲:「這麼好看的花兒,若是能摘下來,插在花瓶里就好了。」
正說着,春荷只覺得腰間一緊,身子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她驚呼一聲,轉頭一看是裴景詔。
裴景詔摟着她的腰,腳尖點地,直接一個輕功帶着她到了假山的山頂,春荷看着距離地面越來越遠的高度,生怕自己會掉下去,緊緊地抱住了裴景詔。
裴景詔笑道:「只要你抱緊我,就不會摔下去,想要哪朵,你自己摘吧。」
摘完梅花之後,裴景詔就抱着春荷回了臥房,外頭太冷,二人膩歪在屋子裏不願意出來。
外頭,巧兒看着那一樹的梅花,自己也想要摘幾枝:「可是,我還是夠不到」
六福在不遠處看到她站在樹下來回地走着,還時不時地踮起腳尖,費力地去夠,他不假思索地走了過來,問她:「喜歡哪一枝?我來幫你摘。」
巧兒頓時喜笑顏開,繞着這棵梅花樹走了兩圈,挑了好幾枝,六福都幫她一個一個地摘了下來,半點兒都沒有嫌煩,更沒有嫌她貪心。
巧兒十分高興:「六福哥,你跟我過來,我給你拿一個花瓶兒,你也可以把這些梅花插在花瓶兒里,然後,放在床頭!」
「這樣,每天早上起來,一睜眼就能看到梅花,心情肯定會很好的!」
六福:放在床頭?還有什麼別的寓意嗎?
一邊想着,六福一邊跟着巧兒去拿花瓶。
片刻後,還是這棵梅花樹。
婷兒拎着籃子走了出來,她想摘些梅花做梅花酪,只是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會兒,這一樹的梅花都去哪兒了?
婷兒看着那一樹光禿禿的梅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雲生也走了過來,狐疑道:「怎麼別的院子裏的梅花都開的正好,墨香院的梅花怎麼都被薅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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